到了九楼走出电梯就看到走廊墙上的指引牌,按照指引牌左转便看到了陈发理财投资公司的玻璃大门,我走了进去,前台的一位小姑娘立马站起来询问我。
“先生,你有预约吗?”
我迟疑了一下问道,“陈总在吗?”
“你跟陈总约好了吗?”
我没有回话,小姑娘看了一眼我装扮又问道:“你是我们陈总约的刘大师?”
我愣了一下点头了,想必这姑娘是认错人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先进去见见陈发再说。
小姑娘笑了笑说:“陈总正在招待客人,麻烦你在这稍等一下。想不到陈总请的法师是你这么年轻的小伙子。”
我听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陈发约了位法师,难道他有麻烦事?那真是报应不爽。
没等一会儿里面走出两个男人,一位西装革履像是老外另一位又矮又胖有说有笑。矮胖子男人送走客人回头要进去时被前台喊住了。
“陈总,刘大师在等您。”
我这才知道这位矮胖子就是陈发,看面相贼眉鼠眼尖嘴猴腮,一看就是个尖酸刻薄,见利忘义的人。
陈发瞟了我一眼说:“哦,跟我进来吧。”
我便起身跟着陈发进了他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大,书柜办公桌摆放位置很合风水,装修也很别致。
但有一点很奇怪,办公桌正对面的墙上挂了一面暗红色的窗帘,但这面墙并不是玻璃窗,因为玻璃窗的窗帘是开着的。我盯着暗红色窗帘看了很久,总觉得很别扭,窗帘里也往外透着一股邪气。
“你是刘大仙的徒弟吗?你师傅呢?”
“我不是刘大仙的徒弟。”
陈发眉头一皱,说道:“那你是谁?”
“你还记得牛春梅吗?”我淡淡的说道。
陈发听到春梅的名字脸色变了又变,板着个脸说:“你是谁啊?春梅又是你的谁?你是她亲戚,还是弟弟?”
还没等我回答他的问题,陈发又说道:“她的死跟我没有一点关系,都死了这么久还想来讹我钱?我最近够倒霉的了,别来烦我,你出去,出去!这前台小丽越来越不像话,人都能给我引错。”
我也懒得搭理他一边走一边呢喃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陈发听罢又赶在我前面把门关上了,转头对我说:“小师傅,你到底是谁啊?话能不能说明白点?”
“那红色窗帘后面是什么?”我指着办公桌对面的红色窗帘问道。
陈发有些愕然,好像很意外我是怎么知道窗帘后面有东西一样。他走到暗红色窗帘前拉开了窗帘,里面景象让我大吃一惊!
原来窗帘后面是单独的一间供奉室,室内灯光暗黄,室内正中有个金色的框箱,箱子里面摆放着一尊神像,神像面目狰狞,举止形态怪异,神像左右摆着两尊光头裸身的娃娃瓷像,神像前燃着一盏油灯,灯火没有一点生气,一动不动的燃着。
我看罢心里只冒出四个字:邪门歪道!
虽然跟着秦叔没学到多大的本事,但辨别正邪的感应力还是有的,里面神位处处都显露出阴邪之气,压迫的我喘不过气。
我心里暗说陈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在外面请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
我转身要走却被陈发拉住了,陈发看我看完神位一言不发焦急的问我:“大师,别不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看错的话,你请的这个神是邪神。”我出于职业道德,只能直言相告。
“邪……邪神?”陈发眼睛都抽搐了几下。
“对,就像我们中国的刑天,夜叉,狐仙。”
“啊?那我赶紧把这东西给弄出去。”陈发说着就要转身去搬走神位,我连忙喊住陈发。
“这种东西易请不易送,一旦供奉了邪神,你就很难摆脱。邪神这种东西,善人以善心供奉可善始善终,得圆满。若是贪欲之人供奉,只知一味向邪神索取的话必不得善果!”
“大师,你帮忙想想办法吧。”
“你不是约了刘大仙吗,让他帮你想办法吧。”我实在不想再跟这个人面兽心的陈发打交道,再者我也对付不了这种邪神,更何况是外国的邪神,人怎么能跟神对抗。
“哎哟,那刘大仙就是个市井骗子,上次已经让他看过了,他就知道骗钱,什么门道都说不出来,您一看就知道问题出在哪,您才是真大仙啊!”陈发供着双手向我作揖。
我心想,这陈发脸皮真厚,见风使舵已经被他发挥到极致了。
“邪神这种东西,一旦你请回来就必须随他意,不可触怒,要是怠慢了,邪神不高兴,供奉的人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
“那我不是完蛋了?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邪神啊,一开始都蛮好的嘛。”陈发急得像只猴子,丑态百出。
“你跟我讲讲你是怎么供奉的?”
陈发想了一会儿说:“额,这神位是通过泰国那边的朋友在私家庙里请来的,泰国那边的大师嘱咐我每过七天就要用针扎自己的手指滴一滴血到油灯里,然后诚心许愿,愿必达啊。”
我心头一紧,竟然以活人活血供奉,当真阴毒,继续问道:“没有别的特别嘱咐了?”
陈发抓了抓头皮,自言自语道:“还有没有别的...哦...就是滴血当天不能近女色...”
“那你做到没?”
陈发嘿嘿笑了一下,说道:“最开始我是记得的,但后面我就......”
我摇摇头说,“这事我帮不了你,自作孽不可活。”
我说完就要走不想陈发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的身前,满脸哀求的说,“大师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佛家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求求你救救我吧!大师!”
说实话,不是我不肯救,只是面对邪神我心里确实没底,搞不好自己都要遭殃。但转而一想,我有了主意,便说道:“要想我救你,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钱吗?多少都不是问题!”
我摇摇头说,“你得在春梅的灵位前日夜诚心忏悔,直到春梅的冤魂饶恕你。”
陈发一屁股瘫坐在地,哭笑不得,半晌才说:“大师,你说的没错,我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大师,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我忏悔,我悔过,直到春梅原谅我。”
我点点头说,“那你要把你请来这尊神像之后发生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陈发点头沮丧地坐在了沙发上,事情还得从他发觉自己开始倒霉说起。霉运就是从他没有按照规矩来供奉的那天开始的。这天清早陈发一来公司就收到几批大订单被退回的糟糕消息,陈发焦急慌张地跟每一位投资人打电话询问情况,得到的答案都是说不想投资了。
陈发有些不知所措,他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公司到了地下室找到自己的车,他想找每位投资人面谈一下,能挽回一个是一个。
可能是自己太心急车子启动都熄火了好几次,就在他踩下油门出发的时候,一声尖锐的猫叫响彻地下停车场,他猛地踩下了刹车,停车下车察看车底,只见前轮底下有一只猫在半死不活的哀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