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川已经开始有些冷了,一年四季就总是在这样交替的,搞得我有时候也分不清在合川待了多久。
莉莉穿着一件大衣,只是我有些单薄,我们走在大街上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毕竟还是在学校周围,熟人总是那么多。
大概就是这样,那些身边总是经常出现的女生,加上我的不喜欢解释,最终也会多了很多留言。
莉莉也有察觉,不过她比我要聪明,找了个理由"冷吗?"
"还好啊"我说
"我头有些痛,要不你陪我去做个足疗吧"莉莉停下了脚步。
"那走吧"
那还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生一起去做足疗,但也没有很不适应。
我和莉莉在学校很多人的眼中就离开了,上了车,当然也会留下一些口舌,只是我们都不是那种会在意的人,是心大还是经历太多?
到了足浴店别人服务员也很差异,或者没有想到还带着女朋友一起来的,因为很多男人到足浴店也压根不是为了做足疗。
里面有穿着暴露的女人,还有永远不会生气的体贴,在外面所有不能享受到的温暖在里面都会得以实现。
每个男人都会有一个皇帝梦,谁不想躺着都能被人伺候,足浴城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只要你肯花钱,什么都能满足。
其实那段时间我是很喜欢到足浴城的,每次喝醉酒之后打个车就过去了,也不想回家,回到家里空落落的还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难受一个人死熬。
从第一次去过足浴城之后我便迷上了那个地方,尽管它有些奢靡,但有股魔力,让人心生向往回味无穷。
所以我就成了浪荡子,有人说我是追求自由的,当然也有人说我只是年轻的心不甘寂寞。
我承认我是不甘寂寞,在那些努力的时候害怕一个人,害怕做出太多的努力吗每人能够陪伴,那些努力也就成了一个人的孤独。
莉莉应该也去过不止一次,也很轻车熟路,那时我又想,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孩呢?
我第一次发现我有些看不透了,是莉莉变了,还是我根本就没有了解过她?
"你好,轻问你们做什么价位的"服务员轻声的问。
莉莉没回答反看向我。
我摊了摊手"无所谓啊,我什么都可以"
"嘿嘿,真的?那你要不要去洗个澡"莉莉奸笑了起来,但是眼里仍旧有一丝疲倦。
被戳穿的我有些尴尬,非得强撑着掩饰"说什么呢,你老方我是那种人吗?足疗就足疗"
莉莉撇了撇嘴,意思是我信你才怪。
和莉莉的谈话一直被服务员看在眼里,或许他也在奇怪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最后就做了足疗,来了两个稍微穿着有点暴露的技师,莉莉非得把年轻一点的那个叫到了我这边,整个过程搞得我十分尴尬。
或许我们到了一家不是很正经的足疗城。
应该是怀孕了的原因,莉莉在旁边一直说腰疼,而技师给她按的时候我一直在旁边担心,一直嘱咐不要按到肚子,搞得技师也小心翼翼的。
她们还是看出来了,最后看我和莉莉的眼神都变了许多。
但莉莉一直在跟我讲着和她男朋友所经历的那些事,原来感情的事情都是大同小异的。
那个时候我心里想到的不是洛音,还是已经离开了很久的小周,我才意识到原来洛音的出现是多么可笑。
只是在那段时间里给了我片刻的安稳,而过后我的心里还是有一段极其难忘的感情。
但我呢,我又是为什么这般三番五次的在欺骗自己?
这就是感情和人性的神秘之处,无论结局是什么样我们都有遗憾之处,永远满足不了。
无论过去多久,有些记忆永远都不会忘记,反而会变成一种本能,在以后会因为某个片段,就把已经很长时间不曾想起的事情重新回忆一遍,就连感觉都一模一样。
可是后来我就不再敢相信爱情这个词了,年纪轻轻好像就看淡了人生。
最后陪着莉莉出了足浴城,莉莉已经下了那个决心。
送她回了家我也就回到了酒吧,面对彬彬和虎哥的各种猜测只字不提。
在他们眼里,莉莉就成了我的情人,可比起莉莉怀孕这件事,倒有些无伤大雅。
坐在酒吧玩整个人都还是回不过神,或许之前就该有的表情在莉莉离开之后才敢流露。
没过多久莉莉就告诉我孩子打掉了,而她也请了一个月的假回家休息。
娜姐知道了,来问我莉莉到底怎么了,莉莉不知道从哪里开了一个假的病例,尽管娜姐不相信,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悄悄的问我。
我也不奇怪她知道我和莉莉走得近,毕竟学校就这么大,有点风吹草动片刻就人尽皆知了。
我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就搪塞了过去,最后我就成了那件事唯一的一个知情者,就连花,莉莉也没有告诉。
我很好奇莉莉对于我的信任,但我更希望她不会这么相信我,那样我可能就少了很多感情。
这个小女孩所犯的错误在我这里就像是一个警告,在我想要喜欢艺晗的时候突然出现,告诉我以前发生过的事,然后强势的逼我将感情压了下来。
没有意外,莉莉做了人流之后和男朋友的关系果真就没有之前那样好了,在年轻人的世界里,意外就像是一个转折点和警钟,会硬生生的拆散很多情侣。
但我们年轻的心并没有因此觉得羞愧,这也是一种成长,只是代价过于沉重,足以击垮很多心灵脆弱的人。
我能说幸运的就是我和莉莉都不是那样的人。
明明应该憧憬爱情的年纪,我们就已经走了很远,在别人看不见的背后感叹着爱情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拥有,然后被人嘲笑少年老成。
当然除此之外,一次意外的发生真的让我们成长了很多,每一次决定都像是在承担后果。
那些年轻而老成的人,终于还是会累的,所以一晃又都成了浪荡在外的"社会人"。
其中的道理不是没人能懂,只是难以启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