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哥,对不住啊"邹良扶着我的肩膀,悄悄的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对我说。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也才想到了他所说何事,但就只是剩下一丝倔强,不肯相信,于是我笑着问:"什么对不住啊"
邹良似乎是很难以启齿,一直在纠结怎样开口。
"没事,你说吧,什么事"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确定答案。
被我催促,邹良最终一咬牙,开了口:"你商务经理那个,老板不同意,因为你是学生"
"哦,这个呀,没事,反正我也没有多大想法"心里悲伤不已,但我嘴上毫不在乎的说着。
男人说不在乎就是挺在乎,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心里的柔弱左右不了嘴上的坚硬。
"你放心,我后面会给你想其它办法的"邹良很不好意思的拍着我肩膀,给我嘴上塞了一支烟,即使是上班时间。
"我真没事,你去忙吧"我拿下嘴里的眼,强行挤出笑容。
邹良看我这样,也信了几分,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之后离开了。
邹良离开之后就剩下我站在了过道上,完全的神游太虚。
我心里比什么都要在乎那个位置,我无限渴望被别人认可,无论在什么时候,任何事情我必须高人一等,这是我一直以来的追求。
在我第一次无限的接近的时候我从那里掉了下来,摔得有点小疼。
我从来不觉得我是学生处理不好这样的事情,但在他们眼里,就是这样,我身上还背着一个学生的标签,如果不是这件事我几乎忘记。
就在我对店里,对老板失去了某些积极性的时候,甚至我都没注意,我身前走过去了一个气势汹汹的男人。
男人轻车熟路的直接走向了休息室,那里还聚集着众多陪酒妹。
男人进去没多久一个女的就跑了出来,就跑到了我跟前的包房,然后向我比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让我不要说。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有感觉,店里有事要发生了。
"但这又关我什么事?"我在心里想到。
果真就和我猜想的一样,女人刚躲进去,男人就又冲了出来,一个包房一个包房的找着,眼里满是怒火。
似乎我也是懂了什么。
女人和男人应该是男女朋友关系,要么就是吵架了,要么就是知道女人出来陪酒,心里不舒服。
男人一个包房一个包房的找了过来,店里一共就那么几个包房,当然最后女人没有躲开,男人还是找到了我眼前的包房。
男人进入包房没多久,里面就传来了吵闹声,随后就是一阵摔东西。
最后很多人都闻声而来,邹良,燕姐还有很多客人,伊凯他们也凑到了我身边。
"什么事?"伊凯好奇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知道,实际上我确实也是不知道。
平日里没看出来,燕姐还是一个挺够义气的女人。
里面的男人揪住了女人的头发,想要动手,燕姐看见就冲了上去,将女人给拉了出来。
可男人就像是疯了一般,气红了双眼,拉着燕姐就是一顿暴揍,燕姐的脾气也不是好热的,硬是给了男人几脚,也把男人的脸抓伤了。
趁着男人不注意,燕姐逃出了门外,女人也早已在外面,燕姐死死的拉住了包间的门,将男人锁在了里面。
但男人在里面不停的拉扯,两人的争执将门拉的吱吱作响,稍不注意就会破门而出。
"快来帮我拉住"燕姐这时候猛然回头看着我们几个服务员。
我犹豫了一会儿,向后退了一步,要是之前我肯定会义不容辞的上去,毕竟眼里还有商务经理这个位置,但自从得到消息之后我开始不想参合店里的事情,只想安安稳稳拿个一千八,也不想付出太多。
当然我已经忘记了我眼前的是一个女人被男人欺负,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燕姐始终是个弱女子。
伊凯就不一样了,他转头看了我一眼,我当然也看出了他的犹豫,不过他还是走了上去,伸手拉住了门。
就在伊凯拉住门的时候,里面的男人猛的一用力,将门打开了来,门一开一眼便看见了手还保持着拉门姿势的伊凯。
男人顿时就火了,扬起手就给了伊凯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声音响在了走道上,将所有的人都打懵了。
伊凯的被打,也激怒了燕姐,燕姐走到了一边开始打电话报警,可男人哪里容许,一把抢过燕姐的手机摔在了墙上。
手机被夺的燕姐失去了理智,与男人再度纠缠在一起。
眼见燕姐不是对手,邹良走上去开始将男人抱住。
而自始至终我就站在旁边,不为所动,像个冷血的刽子手,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这是我在店里上班最不负责任的一次,但好像也是唯一一次,就因为失去了一个不可能的"机会"
男人还在吵,但是后来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放了几句狠话便离开了店里,他要离开也没人敢阻拦,最后只能放任他离去。
就在男人走了不到两分钟,警察便到了,不知道是谁悄悄报了警。
警察到了之后将燕姐,邹良还有那个女人全带进了监控室。
而伊凯,伊凯挨了一巴掌之后无人问津,又回到了我身边站着。
伊凯被打的脸就在对着我一侧,我能够清晰的看清上面的几个手指印,而伊凯也是红了眼眶。
伊凯所受的委屈不止这一巴掌,还有的人帮人却没有被人当回事的悲哀,真的所有人都已经忘了伊凯所受的灾难。
警察很快便从监控室里出来,最后也是草草了事离开了店里,当然最终的结果我是不知道的。
就在晚上下班之后邹良让大家留下开了一个会。
会上特别说了关于店里团结这一条,但我心里嗤笑无比,因为我面前就站着一个为了公司而没被安慰的员工,员工在开会时脸上还有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伊凯的遭遇更让我对店里寒了心,那就已经不是一个热爱的集体,只是一个给我资金来源的地方。
但对于任由一个男人在我面前欺负一个女人,这事对我是一种耻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