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陆久琛是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回答她的话。
只是听到陆久琛承认那一刻,向晴身体发寒。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冷,直通心底。
向晴一直能感觉到陆久琛不好惹,从宋清樾受伤开始,这股感觉越发明显。
宋清樾虽然曾经针对过自己,但心底始终保持着正常人的善良与底线。
而陆久琛?向晴不敢深想。
晚上入睡时,她腰上搭着一只手,熟悉的触感与体温,令向晴身体僵硬。
那只大手,游过她的腰窝,伸到大腿。
“陆久琛,我不……”向晴感到害怕,抗拒的想躲到里面,却被男人捏住下巴,强势吻上来。
淡淡的烟草味让她感到不舒服,陆久琛已经有段时间没吸烟了,今天怎么突然又犯烟瘾?
唇上一阵刺痛,向晴回过神。
“你的走神,让我感到很不愉快。”他声线冷漠又暗哑,像团野火,势要将她焚烧。
向晴又一次被迫承受他的吻,今天的事情,却像一根刺,她只想逃开陆久琛的怀抱。
“我不想,陆久琛你住手!”
陆久琛以更深层次的禁锢,回应她。
向晴的腰被狠狠掐住,拖向陆久琛。
男女力量悬殊,她挣扎间,望进陆久琛冷漠的眸子,害怕的踢了过去,刚好被对方抓住抬高。
如此,向晴完全被禁锢住。
“你疯了吗?为什么总是要去做那些事情,你和草菅人命的封漫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是不是在你们有钱人的眼里,普通人的生命不值一提!”
向晴哭着喊着,不断的推搡着他,身体的力气却渐渐被抽干,无力的被摁在头顶。
陆久琛越发烦躁,索性堵上她的嘴,耳边只剩下女人咽呜声,火气非但没降下,反而愈发灼人。
白天已经够疲倦,晚上还要与陆久琛撕扯,向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
依稀间,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摇曳的窗帘,晃动得头晕。
“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刘鸣早该死了。”
“可惜他人蠢,放他一马还要找上门来,向晴,这不能怪我,我已经够心慈手软了。”
陆久琛咬了口怀中的人儿,轻轻的在她边说着。
黑夜里,男人的眼眸冷酷得像野兽,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兽念,牢牢将向晴锁在怀中,如宣告自己的所有物般,充满占有欲。
次日早上,向晴艰难起床。
房间里,已经没了陆久琛的身影。
她心底莫名有些失落,转念想到刘鸣的事,心情异常沉重。
向晴对刘鸣感官不大,说她冷血也好,无情也罢,就像渔翁与魔鬼的故事。
一开始关在瓶子里的魔鬼,会对救它的人许以感恩,可没人来救她。
于是,在第二个世纪后,它想它会用无数财报来报答救命恶人,还是没人救它。
等到第三个世纪后,它想,它一定会杀了救它的人。
向晴不是魔鬼,但对刘鸣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感恩。
至少,在她和妈妈被人欺负的时候,还是因为他的缘故被欺负时,同城的刘鸣从没出现过。
可向晴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公是这样的人,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她无法接受。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强行走在一起,只会增加双方的痛苦。”向晴扶着额头,有些痛苦。
决定好后,向晴下了床。
刚落地,大腿传来痛处,立即将她好不容易凝气的勇气击散。
碰巧,陆久琛正从大厅进来,淡淡扫了眼向晴:“抱歉,累着你了。”
陆久琛脖子上的抓伤狰狞可怖,比向晴小时候见过的猫狗打架还惨。
现在就算她不想去回想,昨晚的记忆也被迫涌现。
她腿都跪红了!抓他几下又怎样,反正陆久琛是个男人,不怕痛的。
如此一想,向晴又是在心底暗骂:真是不做人!
向晴想压下怒意,可大腿太疼了。
她怨气瞬间就上来了:“有你这样道歉的?你将我弄成这个样子,也太敷衍了吧!”
“口头上的道歉确实敷衍了些,你别动,我给你上药。”陆久琛拿着昨天的药膏过来。
向晴暗惊,一瘸一拐的朝后跳。
陆久琛忍俊不禁:“别乱动,本来就伤着的。”
向晴跌在床边,手碰到枕头,记忆浮现,她腰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而对比起陆久琛还能调笑人,向晴又是憋屈又是生气。
抓着枕头就朝陆久琛丢去,她冷呵:“滚出去!”
陆久琛动作一顿。
见状,向晴又开始有些害怕,她会不会太凶了?
不对,反正自己都准备要说分开了,干嘛还在意陆久琛会不会生气。
“丫头,你胆子却是大了不少,仗着我不会收拾你是吗?”陆久琛走来将人摁住,药膏抹到她额头的伤口。
昨晚折腾得过头,不小心将她伤口弄大了。
向晴额头阵阵清凉,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想差了,表情呆滞了下,半恼半羞的别过脸。
“我自己会抹药,你先放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宋清樾做的事,我就做不得了?真偏心。”
男人声线微凉,恶劣的下重了手,疼得向晴倒吸一口气。
她打掉陆久琛的手,认真严肃:“经过昨天,我认真想了想咱们之间……”
“还有个地方没抹,昨天从山上摔下来,腿也伤着了。”陆久琛握住她脚踝,淡淡的说:“抬起来,我帮你上药。”
女孩的脚很纤细,是那种瓷白色的肌肤,浮着皓青的血色,脆弱得仿佛随手一捏,便能折断骨翼。
陆久琛目光沉下,盯着那处陷入沉思。
“上药就上药,你看什么?”向晴被盯着心底有点发毛,感觉他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上个药,总不至于要打断她腿吧?
“好看。”
陆久琛说了句,手便伸进去,轻松挑开绵裤,指腹的药膏点抹在那点朱红上。
一丝闷哼溢出,向晴红着眼睛瞪他,眼眸盛装的莹水,将她显得柔弱又媚态。
光是看着,陆久琛的动作便重了几分。
“抱歉,这样是不是涂不到伤口深处?也许我该换个东西。”他清清的说着,冷峻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