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的话,带着一股热意,莫名的让向晴感到有些危险。
向晴小心翼翼试探:“你是生气了吗?”
陆久琛一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慢慢将身上的戾气给收敛了。
“是因为我没听你的话,独自跑过来,所以你生气了?”向晴又问了一遍。
身为陆久琛的枕边人,向晴对他情绪的感知力,要比别人熟悉的多。
陆久琛不开心了,而且很生气,但他现在一直在忍着。
良久,直到向晴从陆久琛身上感受不到生气时。
陆久琛道:“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只是看刘鸣很不爽,你,你会介意吗?”
“巧了,我也看他不爽,咱们真不愧是夫妻。”向晴笑吟吟,温柔的抚摸他脸。
女人的手指纤细温热,点落在他脸颊时,带着柔情爱意,陆久琛心头的戾气被她指尖抚平。
手下赶来:“先生夫人,我们在刘鸣身上搜到一个香包,是否需要过目?”
向晴一惊,紧声道:“快拿来!”
很快,香包被送到两人面前。
那股奇异的香味,与向晴在疯乞丐身上嗅到的一模一样。
如果按照层次阶段,陆书尽的是最次的,接着就是宋清樾实验室里的,然后是他给向晴的,最后就是刘鸣身上的。
在经过不断演化后,药物早就变成另一种东西,作用也各不相同。
向晴握着香包,脸色异常难看:“把它先装起来,香味有令人躁动的功效,可能刚才你就是闻到刘鸣身上的气息了。”
刚说完,她就看到陆久琛眼底冰冷异常,像是燃烧的火焰,骇人得厉害。
向晴想也不想,直接将它放进盒子里,隔绝了气息,紧接着给陆久琛施针。
虽然效果不如用药,但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看着陆久琛额头的汗水,她心疼道:“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妈。”
此时卧室里的声音小了许多,向母应该是冷静下来了,见向晴执意,陆久琛只好陪着她进去。
对于某些脾气差的人,这些药的效果要强上不少,而对于有前科的人,比如向母,效果更是如此。
门开了,陆久琛一直警惕着向母。
但谁也没想到,向母居然睡着了。
按理来说,闹腾那么久累睡也正常,但陆久琛观察过后,总感觉有些违和。
“老婆……”陆久琛口中的话,顿时卡住了。
因为不用说,看向晴苍白的脸色,就知道情况更严重了。
他心一紧,扶着摇摇欲坠的向晴:“别激动,你怀着孕,激动对孩子不好就算了,到时候伤着的还是你自己。”
向晴勉强稳准心神:“还记得宋清樾的妹妹吗?”
即便陆久琛对药物不了解,但只需要向晴一提,他很快就弄明白。
宋清樾研究的解药,是为了他妹妹。
一年前,陆久琛调查到的情况是宋轻轻患有嗜睡症,绝对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睡着的状况,而清醒时少有。
加上宋清樾对向晴的提醒,很难不将向母现在的情况,与宋轻轻混合在一起。
“我得去找老师帮个忙。”
“你还怀着孕,不能接触那些化学物品。”
陆久琛突然的拒绝,就让向晴打湿了眼眶。
她什么也不说,就这么委屈巴巴的望着陆久琛,氤红的眼尾像极了受尽欺负的可怜包。
天见可怜,他陆久琛只是不想化学物品伤害到她。
见陆久琛不说话,向晴底下头,只是泪珠吧嗒吧嗒滴落在地板上。
那不是眼泪滴落在地板上,是陨石砸在他心上!
“老婆我错了,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该拦着你的,别哭了好吗?”陆久琛手忙脚乱哄着。
向晴还在哭,他哄得效果不好。
这一刻,陆久琛忽然明白,为什么最近向晴性子越来越大了,都是怀孕的错。
女人怀孕都这么遭罪的吗?
他想要孩子不假,但更主要的是想用孩子套住向晴,可如若这个孩子,让向晴遭罪难受……
陆久琛视线轻飘飘从她肚子扫过。
也许是母爱强大的直觉,让向晴立马感受到了危险。
她见好就收,挽着陆久琛语气轻弱:“我也不是故意和你作对的,只是正因为怀孕了,我才能体谅到母亲对孩子的爱,我不能,也不可以坐视不管。”
“我要去见老师,跨国的事情,还是对人类有害的药物,我可以借助研究院的力量,这也是我当初为什么想进去的原因,单凭普通个人的力量太小。”
“我明白,但是你得答应我,能少去接触那些东西,就尽量少,女人生孩子是大关,就算现在医疗技术发达,但平日也要好好保养身体。”
“没问题,谢谢老公!”
向晴瞬间变得生龙活虎,倒是让陆久琛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毕竟才刚开始,也许不用那么紧张。
这么想着,陆久琛搀扶着向晴的手,又紧了一分,生怕有什么突发情况。
陆久琛出手办事,很快亲子鉴定出来了。
结果鉴定向晴与刘鸣,确实无血缘关系。
看到这里,向晴即松了口气,又开始为母亲不值得。
“现在我可以确定,刘鸣绝对不是妈记忆中的那人!也不知道那人到底与刘鸣合伙欺骗我妈,还是怎么回事,要是妈醒来的,我真想让她看看那些臭男人的嘴脸!”
向晴愤愤的骂着,亲子鉴定报告在她手中变成了一团纸。
要不是理智还在,她真可能把纸给丢了。
“别气,我看是一起被蒙骗的可能性大。”陆久琛紧张的看着她,脑海想到的却是,听说孕期期间生气,容易胎不稳,生出来的孩子也可能会有疝气。
向晴没好气道:“你怎么知道?一个人怎么骗得过妈,我看就是两个人,渣男!”
“不对,是渣父!”
“他最好别出现在我眼前,否则……”
陆久琛听着语气不对,迟疑道:“不打算找他?”
“不用,没什么好找的,我和妈妈不需要。”向晴声音冰冷:“缺席了那么多年,鬼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