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心里话,也只是苏愿脑海里瞬间闪过,很快,她否认了向晴的话:“不是我做的。”
说完,苏愿想要离开。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周围气氛不对劲,隐隐有股煞气萦绕,当苏愿顺着感觉看去时,只见陆久琛眼底寒意浮现。
她想离开的动作,在陆久琛冰冷的目光中好似生根一样,迟迟不敢动。
要是此刻就这么离开,陆久琛肯定不会放过她。
苏愿咬牙:“不然陆先生要怎样才肯信我?”
“久琛……”向晴拉了拉陆久琛的袖子,软软的喊着。
陆久琛神情稍稍好些,收回了目光,落在向晴身上时,又变回了那个温和宠溺的男人。
少了陆久琛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后,苏愿终于松了口气。
“老婆相信不是她做的,那就暂时相信吧,那人也躲不了多久。”陆久琛揉了揉向晴的头顶,声音带笑。
向晴笑了笑,由着他摸头。
陆久琛简直是将老婆当孩子宠,他哪里是变了性格,不过是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向晴。
只要向晴在地方,他就是那个宠溺老婆的丈夫,而非陆氏集团的陆先生。
意识到这点,苏愿又想起顾未的话,心底无比后悔自己刚才做的事情,丢脸到姥姥家了。
多年来因为一句虚假承诺爱意,在这刻几乎没有了。
“苏小姐别放心太早,如果让我查出这件事是你做的……”陆久琛转而又看向苏愿,漆黑的眸子如深渊。
是威胁,也是警告。
咔!
苏愿最后一点对陆久琛的好感,破碎了。
她压抑着怒气,冷冷道:“请便,反正没做过的事情,想让我承认是不可能的。”
说完,苏愿就离开了。
临走前,苏愿还听到陆久琛耐心告诫向晴,不要随便相信人什么的。
比起陆久琛毫无依据的将罪名推她头上,向晴还在劝说陆久琛先不要妄下结局。
“什么人啊,我以前怎么就看上陆久琛了?还不如她老婆呢!”苏愿气结。
就算她要拆开向晴和陆久琛,用过最卑鄙的手段,也不过是让江语沉的人引诱向晴而言,但那也是引诱,而非强迫。
更别说,这种要人命的事情,她苏愿难道不懂法吗?
杀人偿命啊!
苏愿冷沉着脸,越想越气,最后撞到人也没注意到。
顾未吃痛的摸了摸心口:“啊!我胸痛!”
“又不是女人,你痛个……”苏愿气昏头,差点将脏话都骂出来。
向晴确定人走了,用手肘推了推陆久琛:“好啦别演戏了,人都被气走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老婆,我刚才说的话怎样?有没有让人听了很生气,很想骂人?”陆久琛眼睛一眯,笑道。
向晴忍住不笑,慢悠悠的评价:“何止是想骂人,要不是苏愿打不过你,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要被人揍了。”
“被人揍,总好过被人喜欢。”陆久琛嗤笑了声:“不打破某些女人的幻想,后面又要给我找麻烦。”
向晴倒是认同他说的话,心里对陆久琛的自觉很是满意。
“刚才做的不错,给,这就当是奖励好啦。”向晴勾住陆久琛脖颈,稍稍用力,男人顺势低下头,她献上一吻。
“就一个?”陆久琛搂着想要离开的向晴,勾唇:“这也太少了吧?”
“做人不要太贪心,一个就够了。”向晴抿唇一笑,视线却是不敢去看他。
能在外面与陆久琛亲密,已经是为难她了,再多的,向晴却是不好意思做了。
陆久琛可惜的放开了人:“等着吧,待会还有你奖励我的时候。”
仅仅一句话,向晴就反应过来了:“刚才那人,你有眉目了?”
陆久琛道:“嗯,这里是江梓远布置的地方,想找到一个行动异常的人,不是件难事。”
几分钟后,看到拖自己下水的人是谁后,向晴也陷入了沉默。
虽然不知道害她的人是谁,但总归是离不开仇恨两个字,再不然因为利益害她也说的过去。
向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人。
沙滩礁石的角落,裤子都成了烂布,男人蓬头垢面抓着一条生鱼啃,鱼腥血气混着这人身上的臭味在一块,江梓远大老远就不肯过来了。
“沙滩这里是旅游景点区,来的人最低也是小康水平,没几个人差钱,这也就导致来这里乞讨的人特别多。
尽管有工作人员每天驱赶,但怎么说呢,乞丐就靠着这个吃放生存呢,自然是有办法在工作人员照顾不到的时候。
这个男人是乞丐里混得最差的一个,因为脑子不好,疯疯癫癫的,导致游客也怕自己被伤害,没敢给他钱。
于是他经常偷偷下海抓鱼吃,没想到这回居然还伤人了。”
江梓远捏着鼻子,满脸的晦气嫌恶。
在江梓远说好的时候,乞丐男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那不像是人的目光,简直与野兽没什么两样。
就算不是在看向晴,但她也觉得心里毛毛的,不自觉的朝着陆久琛身边靠近。
陆久琛看了眼江梓远,江梓远本来就被看的不爽,得了陆久琛的指令后,二话没说让人给乞丐揍了一顿。
几个手下没手下留情,拳拳到肉,黑夜中,乞丐男人发出痛苦的怪叫。
不说是看人的眼神,就连叫声也是乖模乖样,在黑夜里,听着渗人。
向晴摸了摸起鸡皮疙瘩的手,对陆久琛问道:“咱们现在怎么办?将他送哪里比较好?”
“他不是生病了吗?既然脑子不通畅,就该吃针打药,送到医院里去吧。”陆久琛勾唇露出绝对称不上善意的笑容。
“什么?”向晴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吃药打针吗?”
“哦,抱歉,因为抓到伤害你的人,太让我生气了,激动下用错词了。”陆久琛微微一笑。
向晴、江梓远:怎么办,突然感觉陆久琛更可怕了。
“我不要吃药!不要打针!滚开滚开,都是坏人,老子要杀了你们!”
蓦地,本已经被打趴下去的乞丐男人,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