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忙,也得把正经事做完再说。”张雅凡扬起手中的礼物盒,对向晴挑眉一笑。
江梓远也跟着抬了抬手上的东西,笑吟吟的说:“还有我这个,老妈和我听说你怀孕了,特意准备了一份贺礼,另外一份是我爸准备的。”
糟糕,怀孕的事情是怎么让他们知道的?
向晴心咯噔了下,仿佛看到未来某天解释的下场了。
张雅凡第一时间打开了自己的礼物,那是一把小孩子用的长命岁。
江梓远捧着两份一大一小的礼物,大的是文曲星官神像,另一个是香水,两者完全不相搭配。
江梓远也意识到这点,笑笑解释的说:“本来我妈送的不是这个,因为我爸粗手粗脚弄了点印子在上面,她觉得不吉利,然后换了的。”
“没事,这个很好,我很喜欢。”向晴看了看他们的礼物,心叹就是自己没怀崽啊。
对方一片好意,说是不喜欢是假的。
她摸了摸神像,唇角抿出笑容。
这个时候的向晴,感受到朋友的善意祝福,产生了一丝丝真想怀孕的冲动。
最后,她想到产科的事情,还是被产科生产的情况给震住,没那个胆子。
向晴让人将礼物单独收好,再次经过休息室的走廊时,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对最近的一个服务生喊道:“你去将那间房的客人喊出去。”
完了,向晴又对江梓远打听:“你知道今天有谁家,来了小……”
“小什么?”张雅凡奇怪的问。
向晴收敛脸上的情绪,摸了摸喉咙假装不舒服的样子,继续问下去:“今天谁家来了小姐妹?其中至少有方是结婚的。”
她不想让两人知道这事,怕万一传出去,对那家可怜的妻子造成伤害,只想着能让对方私下解决比较好。
所以,向晴说时,将小姨子和姐夫改成小姐妹,以免被人听出异常来。
“是担心怀孕的事情吗?所以才想打听这方面的事情?”张雅凡最先感到古怪:“陆久琛肯定会请月嫂保姆,你不用怕。”
该怎么解释,她没有怀孕的事实?
向晴没忍住,将事情真相说出来。
张雅凡、江梓远异口同声:“这也太狡猾了吧!”
江梓远有些感叹:“表哥就是表哥,果然该无赖些就得无赖些,否则是讨不到老婆的。”
“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今天来人太多,想要查的话,得去问宾客名册单。”
张雅凡的话提醒了向晴,她点点头。
要不是时候不对,她都想让这男人的老婆过来抓人,太卑鄙无耻了。
这么想着,向晴胸口有些泛恶心。
她只当成是对这件事的厌恶感,而产生的恶心。
张雅凡首先发现向晴脸色不对,担心的挽着她手。
而在这个时候,江梓远忽然出声:“嫂子,你是不是涂得白粉粉多了?看起来没那么好看。”
“你是不是傻?什么白粉粉,那玩意叫粉底。”张雅凡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还有,她是身体不舒服!”
张雅凡补刀:“难怪你没女人喜欢。”
江梓远不服气,反驳:“说的好像我知道这些东西以后,就会被某人喜欢一样。”
此刻,夹在俩人中间的向晴,突然格外的想自己老公。
“我说……”向晴弱弱的伸手,两人同时看向她。
向晴语气无力:“打情骂俏归打情骂俏,但你们是不是忘记,今天的女主角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了?”
两人难得同时脸红了。
这一刻,向晴突然感受到之前张雅凡的体验了。
她要老公,她要陆久琛,拒绝吃狗粮。
最后,向晴被张雅凡送去另一个休息的地方,恶心的感觉接连来袭,头晕目眩下,很快就躺下睡着了。
“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江梓远你去找陆久琛过来看看,顺便叫家庭医生过来,我总感觉她情况不太好。”
“可恶,要是老爸在就好了,直接上手给她把脉,医者不自医,难道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张雅凡越说越担心,面上凝重,就连语速都快了不少。
江梓远也不放心,叮嘱道:“好,你先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去。”
在江梓远离开没几分钟后,房间门再次被敲响,张雅凡担心向晴,想也没想,直接给人开了门。
然而,来人不是江梓远。
“你是……”张雅凡皱眉,看到他脸时,忽然想起:“陆书尽!”
陆书尽上下将人打量了下,目光停留在张雅凡胸前。
他摸着下巴怪笑了两声,伸手一把搂住人:“呦,看来我在她心中分量不轻,连身边的朋友也知道我。”
“滚!”张雅凡怒气冲冲的打掉他手。
那一巴掌,力气绝对不小。
张雅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反手就去推陆书尽。
到底是女人家,再泼辣也不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对手,没几下就被陆书尽控制。
感受到怀中女人身材曲线,陆书尽随意摸了两把,无视张雅凡口中谩骂,看向向晴。
他脸上蓦地冒出阴鸷恶意:“下次再好好疼你,这回,我要先好好照顾下……醉酒走错房间的侄媳。”
“这是新娘专属的休息室,一旦出了事,陆久琛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而且,她怀孕,陆老爷子要是知道你伤害了她,就算是陆二爷,也不会被陆家放过的!”张雅凡心慌,手心冒汗。
“我该说,不愧是这个贱女人的朋友,说出来的话,也是一样的讨厌,不知死活!”陆书尽一把将人推开,厌弃的说。
张雅凡摔倒在地,眼看着陆书尽一件件将外套逃掉,朝着昏睡中的向晴走去。
情急之下,张雅凡不管不顾,随手拿起花瓶冲过去。
砰!
陆书尽被砸了出血,怒火随着躁意一同高涨:“找死!”
张雅凡转头就跑:“来人啊!救命啊!”
迷迷糊糊中,向晴听到了张雅凡的尖叫声,以及男人的大骂声。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出,她拼命地想醒来,结果意识清醒一部分,身体却迟迟无法睁开眼睛。
湿漉漉的东西,在她脖子上爬行,像极了泥里的蛇,散发着腥臭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