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花格子的风流小公子打了个哈欠,最后一个‘您’字,嘲讽意味明显。
有了一个带头,后面的议论声就更多了。
向晴有些讶异,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这不是她熟悉的普通生活。
它,是一个只看权利地位的圈子。
哪里会在意什么道理合理之类的,还是得看地位。
周围的声音还在继续,向晴只觉得格格不入,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再闹就回去,丢人现眼。”封闻带着怒火从门口走出来。
封漫被骂得里子面子全没了,气得双眼通红:“你还是不是我哥了,胳膊怎么往外拐。”
几乎整个圈子的人都来了,她以后还怎么在人前抬起头来!
封漫越想越气,不顾封闻难看的脸色,她控诉大骂:“你是不是也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
你也不看看她那股土到掉渣的味,身上不知道带了多少传染病毒,也不怕被沾上。”
啪!
封漫被封闻打了一巴掌,惊愕的瞪他,脸上难以置信,愤愤的扫过周围一圈,气得直接躲进休息室里。
“对不起向小姐,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孩,被长辈惯得疯疯癫癫,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她。”封闻勉强忍着怒意,缓缓朝向晴道歉。
“没事,小孩子不懂事也正常。”向晴微微一笑,不在意的说着。
封闻却没那么快松气,刚才那一幕,他看到了,陆久琛自然也看到了。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他家不对。
等封闻再次离开后,没了封漫,向晴身边围来不少人搭讪。
“那个封漫不是真疯了吧?上次陆先生不是拒绝与她订婚吗?别说未婚夫妻什么的,人家从一开始就没答应过。
现在倒好,别人夫妻恩爱,她非要掺和一脚。
还好封漫没有姐妹,否则她的姐妹怕都要被她连累,惹一身腥。”
说话间,有又几个谈了不少向晴的好话。
对于那些人故意示好,向晴始终保持礼貌客套的笑容,也不过多谈论别人的八卦。
向晴好不容易撑到午餐时间,一溜烟躲进了休息室,大字躺下。
听着陆久琛熟悉的脚步声,向晴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你平常都是这么应酬的吗?不会觉得厌倦吗?”
向晴躺得随性,光洁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
陆久琛目光被牵引到她腿上,没打算克制,抱上人就探进去。
“第一次亮相,是会有些累,等后面多来几次就不会了。”
向晴一惊,下意识闭拢双腿。
她看着陆久琛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欲念,声音有些发软:“等会还要继续喝酒,我累……”
向晴的声音偏柔甜,听起来就像是撒娇一样。
陆久琛却更想抱着人了,碍于向晴的态度,他只好可惜的望着那片肌肤。
陆久琛一松手,向晴便有些得寸进尺。
她瞄了眼陆久琛的西装裤,调侃:“你今天怎么回事,也太急躁过头了,不会是吃了什么鸽子吧?”
被向晴瞄过的地方,更涨了。
“你男人还需要吃那种东西?”陆久琛挑眉嘲笑她。
他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如往常一样,没有丝毫掩饰的意图,更像是一种引诱。
陆久琛坐在向晴的正对面,她一坐起,便正冲冲的对着陆久琛。
感受到陆久琛散漫轻佻的态度,她忽然感到危险的气息,忙走到门口:“走走走,去吃东西,我快饿死了。”
向晴才踏出门半步,又被身后的男人拉进怀里。
呼吸都变得更灼热了,她感受到腰上游走的大手,身子一阵酥麻。
“老公来喂饱你好不好?”伴随着男人性感的低笑声,向晴有瞬间恍惚。
她这是唐僧跳进盘丝洞了吗?
不行,再不走出去,今天就再难走出这个房门了,她会被男妖精真的吃了。
啪!
向晴给陆久琛的手拍了巴掌,身子一侧,从他掌心逃出:“除了吃饭,肉什么的留着晚上回家吃。”
“好吧……”陆久琛幽幽的望着向晴背影,压着心口的烦躁跟了上去。
再次出去的时候,向晴发现之前那些说自己的人,都不见了。
不仅如此,那位帮她说过话的风流小公子,还朝她走来。
“陆先生和夫人来用餐吗?我推荐那边,环境环境,海景也最漂亮,绝对没有人再来打扰两位。”
“嗯。”
“嘿嘿,陆先生和夫人低调不爱大办婚礼,我就在这里先祝贺二人恩爱白头,新婚幸福。”
“多谢,刚才你说的合作,可以直接找他。”
那公子又惊又喜,怎么也没想到一句祝福语,能让哥哥都没谈成的项目拿下,甚至连利润怎么算都没有商量,简直就像是白送一样!
接着,向晴看着陆久琛给了这人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陆九的名字。
她觉得有些奇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人用眼神激动感谢了一回,那样子像是恨不得将她供起来一起。
等人离开后,向晴凑到陆久琛耳边:“他怎么那么高兴的看着我?不是应该看你吗?”
那人家里有个哥哥,一直提防着他,公司事情不会让他上手。
加上家里的父亲也偏向他哥,渐渐的他也就松了手,对外就是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
陆久琛能了解这些,还是因为之前他哥哥想来与陆氏谈项目。
对方想在合同上动手脚占点小便宜,这对合作人都如此,可想而知,在工程上肯定会更贪小便宜。
陆久琛瞧不上,才拒绝了。
这次答应,陆久琛也是看这人可以,加上刚才对向晴的维护和祝福,才答应。
陆久琛将这些说给向晴听,她沉思了会。
“你小脑子又在想什么?我是看这人可用才答应的,不全是因为你。”陆久琛好笑的捏了捏她小手,语气温和。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向晴回。
陆久琛默默在心底想:意气用事是这么用的吗?
“我只是忽然想到一个事。”向晴顿了顿,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出:“似乎那个人,是第一个对咱们说祝福的。”
就连那日结婚来的人,看他们穷得过分,连敷衍都懒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