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慎在宫里被皇帝姑爷罚了跪,他心里存着火,看谁都沉着脸,直到见到了解懿,他脸上才有了点笑模样。
换了便服进了正堂,解慎对着起身对着自己行礼的女儿一摆手:“坐下,吃饭。”
“今日天寒,特意给爹爹温了酒。”解懿从丫鬟手里接过酒壶来亲自倒了酒双手捧着送到了解慎跟前:“不过爹爹只能饮一杯。”
“一杯就很好。”解慎从女儿手里接了酒盅先送到鼻尖闻了闻然后饮了一小口。
解慎与夫人感情甚笃,他的夫人没有出阁的时候也是小有名气的才女,诗词歌赋无所不精,夫妻二人自成亲后可说是琴瑟相和,日子过得很是美满。
然而解夫人去世的早,解慎中年丧妻后感念夫妻情分并未再娶,甚至连侍妾都没有纳,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清心寡欲地过日子。
如今长女进宫位列贵妃几年,他跟前只剩了解懿一个女儿。
解懿已然过了二十岁,这样的年龄的女子若是还未出阁,搁在寻常百姓家得让父母愁死!
解慎却不愁。
他认为命中一切皆有定数实在强求不得。
他虽然没有为解家留下儿子却并不以此为憾。看多了官宦人家的纨绔子弟那些不成才的事情,解慎反而认为自己的两个女儿有才有貌,比那些人家的不孝子强百倍。
大女儿与皇帝陛下情投意合,早早的嫁进了帝王家,解慎更加的宠爱解懿。
他许她像个男子一样周游列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他也许她到了年纪不出嫁仍在家过舒心的日子,即便是养成了老姑娘也没啥。
真到了那一天,他就给二女儿招个才高八斗的上门女婿,以后生了孩儿都姓解!
解慎小算盘打得挺好,尽管头些年登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幸好解懿一个没看上,最后全部不了了之。
眼瞅着二女儿一天大似一天,解慎暗自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她说说招婿的事情,可皇帝陛下没给他这个招上门女婿的机会,一道圣旨下来为解懿指了婚!
原本解慎就从心里看不上景行油头油脑的做派,尤其是这个病痨鬼断了他解家招上门婿的路后解慎更是看他没有一处顺眼的地方。
甚至于到了解慎就不能跟景行挨得太近,只要两个人离得近了,解慎就会觉得身边站了个巨大的药罐子,而且还是什么药材苦就煮什么的药罐子,熏得他要流眼泪……
贤王无才无德,与帝都里的那些纨绔子弟一般无二,实在配不上自家秀外慧中的小女儿!
“谁惹爹爹生气了?”见父亲面色不善,似乎想事儿想得愣了神,解懿放下筷子轻声说道:“公事哪有办完的时候?爹爹先吃饭,等下饭菜冷了,吃了难受。”
解慎抬眼看了看女儿,轻声叹了口气:“嗯,吃饭。”
解懿盯着父亲的脸察言观色一番,试探着问道:“难不成是贤王殿下……”
“那个废人……不提他。”解慎烦躁的一摆手,抬头看见正堂里只有父女二人这才小声说道:“这段时间不要出去了。”
“嗯?”解懿不解地看着父亲:“不要出去?”
“你不是前段时日还张罗着要去木里郡么?别去了。”解慎轻声道:“最近边境上不太平,怕是要打仗了。”
木里郡是大惠与东夷接壤的边境重镇,那里经过历朝历代修缮,道路四通八达,西面连着东夷,西南方与大昭接壤,
地理位置极为特殊,乃兵家必争之地。
“东夷人的使臣不是还在帝都么,怎么转眼就要动武?”解懿状似随意的问道。
“东夷人走了。”解慎喝了口酒接着说道:“前几日就偷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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