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钮~噗钮~’
“……”
‘蹭—蹭—’
“…………”
‘嗯哼~~’‘噗钮~噗钮~’
“请不要再乱动了好吗?不然我就真的把你丢下去了。”
感觉到随着一声挑逗性质满满的喘息之后身后那变本加厉的动作,在好不容易稳住了因为紧贴背后的那两大团柔软带来的心猿意马之后,我停下了脚步,用无可奈何的口气说了一句。
……虽然心里本来是想着让口气更加的强硬一点的。
“啊哈哈哈哈,小哥你说啥?大姐姐我现在耳朵有点不太好使~嗝——————”
从背后传来的除了那听起来大大咧咧到了缺心眼的声音之外,还有一股混合了香水味儿的酒臭。
在感觉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从肩头伸过来了之后,我下意识的将头转向了一边,这才在这股几乎能把人熏死的酒味下生存了下来。
不行,这样下去恐怕在到达警察局之前我就会先在这个奇怪的家伙的引诱下犯下一些不可挽回的错误了。
得找个地方把背后这个头上带了把刀的源头给放下才行。
听着在打完了酒嗝之后就又开始了那听起来豪放到了缺心眼的地步的笑声,我的眼睛盯上了不远处的凉亭。
‘就那儿吧——’
心中这样想着,把像个无赖一样趴在我身上还在乱动的家伙往上提了一提,我尽力不去想正摩擦着我背部的那两个像是豆子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向着凉亭全速的赶了过去。
“小哥慢一点诶!大姐姐我可不喜欢粗暴的举动哦~”
“……”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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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四日的夜晚。
这是距离我和猫猫小姐从那场犹如是梦境一般的经历之中脱离出来之后的第七天。
奇怪的是,当我大脑终于清醒过来之后去确认日期的时候,不管怎么确认都只能得到距离我进入那个世界只不过才过去数个小时的答案。
尽管我认为那场怪诞的经历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才八个小时,或者说那并不是应该用小时这个单位去计算的时间。但当现实摆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没有生出多大的抵抗心就接受了这一现实,并且在这已经是半夜的情况下出来买零食。
——该说人类就是一种逆来顺受的生物么。
又或者说只有我才是这种逆来顺受的家伙。
但不管是哪种,正确的答案绝对不会距离以上的两个猜测有多远就是了。
因为,现在正发生在我面前的这件事情似乎就是为了证明这一点而出现的一样。
“唔……呕——————”
我拧着鼻子,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去去看从面前的这个女性的嘴里不断冒出来的东西,同时也在竭尽全力的去阻止因为没能做好绝缘工作而稍许漏进了鼻腔里的酸臭味,从而开始想象地上的那是什么东西的自己。
“呜呼——小哥有带餐巾纸吗?”
“……”
没有说话,面对着这个带着一脸醉醺醺的样子靠过来的金发女性,我用还空闲着的右手摸向裤子的口袋里,将那还剩下大概半包左右的纸巾掏出来递了过去。
“啊,谢谢了……唔~果然喝酒就是要享受这种在喝了之后大吐特吐的感觉啊!”
……这是哪来的怪病啊。
看着眼前的这个明明一脸不健康的菜色,但是两颊却还荡漾着不自然的潮红的女性,我在心里默默的吐了个槽。
“请问您舒服了吗?”
“啊,当然,这种仿佛是要把整个胃部都搅碎了吐出来的疼痛感以及天地倒转的眩晕感……舒畅的十分真实啊哈哈哈哈——”
不,疼痛和眩晕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舒服的吧。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嗯?可以啊,话说小哥你也太有礼貌了吧?还是说你很奇怪诶,为啥这个问题要问咱啊,你的腿又不是长在咱的身上啊。嗯?等等哦……你的腿,不是长在咱的身上——这啥啊,太好笑了吧?!啊哈哈哈哈哈——你的腿当然不可能长在咱的身上啦啊哈哈哈,说这句话的人是谁啊?脑子有问题吗?!等等,说这句话的是咱啊!啊哈哈哈哈哈——”
……这句话有哪里好笑的么。
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的这个家伙的笑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她的这与其说是豪放的笑声,现在在我听来却是有点神经质的感觉。
虽然放在平时,遇见这种状况的我是肯定敬而远之的,贸然接上她的话茬的话,事情肯定会变得越来越麻烦。但是现在的状况却不允许我这么做,因此虽然心里百般不愿意,我也还是尽量的去顺着她的话题走了下去。
“不是这个意思啊,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放开我了啊。”
说着,我还试着用力的向前走了一步。
但是除了跨开的腿之外,相对于上一秒的我,现在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
“嗯?你说啥?”
带着一身几乎能够熏死人的难闻酒气,面前的女性一脸迷离的将脸凑了过来。
虽然说这世间喜欢它的人并不少,但是在这一刻,酒这个东西已经被我打上了劣质品的标签。
能和一位身份神秘,但是身材和脸都很好的大姐姐几乎是零距离的面对面,这毫无疑问的是一件十分香艳的事情,但是现在的我却只能把脸别开,只求能够离的越远越好。
静悄悄的夜晚,不远处的路灯一明一暗。
明明已经是应该上床睡觉的时间了,为啥只是出来买个零食的我却只能被这样的一个醉的像是一滩泥一样的人给揽着腰站在街头吹冷风啊。
不行,再这样下去估计就要被这个醉鬼给拖到天明了。
被忽然吹过的一阵冷风给冻得打了个冷颤,我的心中冒出了另一个想法。
“呐。”
捏着鼻子,我看着又重新把脸贴在了我的肚子上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的女性,我开口说道。
“呐?小哥真没礼貌啊,咱可是有名字的啊,叫咱…………呃,叫啥来着?唔……想不起来了。算了,叫咱大姐姐吧~~大姐姐是大姐姐哦~。”
“好吧,那么这位大姐姐。”
“是是,大姐姐就在这里哦~”
看着这个犹如是一滩烂泥一样扒在我身上的‘大姐姐’,我决定不去在意她这明显的胡言醉语了。
“你家在哪?”
“嗯?家?”
“嗯。”
虽然这么说对于一位女性来说十分的不礼貌,但是她身上的那仿佛要凝成实质一般的刺鼻酒气却是难闻的让我只能捏着鼻子和她说话。同时也因此,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感冒了一样,变得怪腔怪调的。
“哦??”
在听清了我的问题后的几秒内,又不明所以的发出了一些听起来像是梦呓的嘟囔声之后,这位喝的烂醉的大姐姐(自称)终于放开了我的腰,扶着我身后的墙站了起来。
——当然了,我并没有趁机逃跑。
这并不是说我不想逃跑,而是因为在放开了我腰的一瞬间,她的一只手就爬上了我的肩头。
从被捏住的那一端肩膀传来的酸痛感十分明确的告知了我,想要从这股可以说的上是怪力的抓捕下逃走的想法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小小年纪,居然有夜袭的心思……不用想了哦,大姐姐我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你这样的小鬼……嗝……大姐姐我还看不上呢。”
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两肩,喝的烂醉的女性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按在墙上。
……她难道是职业摔跤手么?!
从她双手搭上我的肩头,我感觉到了将我向后推去的力量之后我就开始挣扎着想要与之对抗,但是从结果上来看,我的失败已经很明显了。对此,在感受着因为作为冲突点而存在的肩上的疼痛之时,这个念头闪过了我的脑海。
“不……虽然不知道你想到哪去了,但是你肯定想歪了。我只是想问你家在哪,然后把你送回去而已啊。”
“哼……”
听着我说的话,正抓着我的肩膀的她脸上又一次的浮上了狐疑的表情,带着这样的表情,她迷离的醉眼把我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
“难道你想说大姐姐我对你来说一点魅力都没有吗?!”
就在我因为她的视线而感觉到心里发毛的时候,她的音调忽然之间就高了八度上去。
这思维跳跃的也太快了吧?不对,应该说从一开始我就在和她跨服聊天吧。
听到了她的话之后,我的心里瞬间被疲惫所占领了。
“不不不,不是这个样子……”
“那你还是想要夜袭咱?”
“不,这根本不可能。”
“那你还是在说咱魅力不够咯!”
“不是,也不是这个意思……”
原来和人对话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情么?
一边在心中发泄着现实中根本不可能说出来的东西,我一边思考着到底怎么说才能跟得上眼前这人的思维频道。
“那……嗝~你什么意思啊!”
“总之我只是想把你送回你家罢了。”
“……”
“……”
在我的话音落下之后,这位一脸菜色的小姐便停止了说话。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寂静,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我只能任由着那紧握着我的双肩的双手渐渐的加大力气。
……但是我也想让她赶紧放开就是了,只有真的被捏住了才知道,这看起来柔弱的双手究竟是有多大的握力。
就在这仿佛是为了测试我肩骨的硬度而诞生的时间在不断的流逝了一段时间之后,与刚刚的那突如其来的寂静所相同的,几乎是要把所有的体重都顺着那紧握着我肩头的双手传递过来的女性又一次没由来的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寂静场面。
“那…………呜——————”
“!!!!”
就在我以为她又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那没由来鼓胀起来的双颊以及那熟悉的声音从她的喉咙处出现的时候,我的脚就已经动了起来,但是双肩的压力却让我无法自由的行动,于是,在这一刻,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呕————————”
虽然分量不足,但是毫无疑问的这是水落地的声音,感觉到自己左脚的鞋壳大概有半面被什么东西砸到了的时候,在感到不幸的同时我又感到了庆幸——得亏自己没有因为天气炎热就换上凉鞋。
“那……那你背……背我”
“……你说啥?”
因为左脚的鞋子就这么阵亡给我带来的悲伤太过于沉重,一时之间我没能明白面前的人的话所带来的意义。
而就在下一刻,让我感觉到沉重的事情则是又多了一件。
几乎是在我能够反应过来的极限时间内,紧抓住我双肩的这位成熟女性分出了一只手,抓在了自己肩头的衣服,紧接着她抓住衣服的手向着反方向一挥,她以一种对我来说似曾相识的姿态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全裸。
“嘿!”
接二连三的超常事件在我面前发生,我的大脑在这一瞬间有点卡壳,但转身就消失不见,紧接着我的背部感觉到一股重力降临的瞬间,这个几乎已经被我将其与‘麻烦’二字画上了等号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了。
“纯情处男,freedom!行きます!”
因为背后忽然之间到来的重量与几乎是让我失神了一瞬间的柔软感,我在下意识的伸出手将那重物撑住的时候才意识到她的这句话是在暴露她的年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