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魁楞楞的看着胸前的那把剑,只觉得这剑巨大无比,湛卢的剑身有四指宽,一米半长,就已经比寻常的剑要大上一号了,而这把剑更是比湛卢大上好几倍,剑身几乎有十指宽,两米多长!那庞大的剑身上散发出的磅礴剑气,连姜魁自己都震撼不已。
姜魁缓缓地伸手去握那把剑,甫一触到剑柄,一股如若滔滔江河般的力量霎时顺着手指涌进姜魁全身,姜魁顿觉浑身暖洋洋的,一股热气沿着七经八脉迅速流动,感觉就像三伏天里喝了一大碗酸辣汤一样的爽快。
姜魁握紧大剑,眼露金光,死死盯住了空中那幅毁了湛卢的卷轴,只听姜魁大吼一声,猛地纵身而起,还是同一个力劈华山的招式,狠命劈向那古怪的卷轴。
剧烈的撞击之下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却爆发出无数道四射的金光,就像半空中突然多了一个太阳!
那道人下意识的用手挡住双眼,好险没有被那强烈的光芒晃瞎眼睛。
过了好半天,那道人感觉光线没有那么刺眼了,才急忙睁开眼睛看去。只见姜魁右手持着大剑,左手拿着无字天书正低头端详。
道人一看之下心胆俱裂,我的妈呀,我的无字天书!
姜魁看了看手上那张没有一个字的卷轴,半天没看出个名堂,于是抬头看着对面目瞪口呆的道人,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那道人楞了半天才说道,“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姜魁冷冷的说,“这东西毁了我的宝剑,你总得赔我吧,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那道人恨得牙直痒痒,但形势摆在眼前,对面的这头僵尸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单看他手中的太虚剑就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胜算,但无字天书是茅山的镇山之宝,就这么丢了,实在是不甘心!
那道人咬着牙说,“我是茅山派的当代掌门丛臧,你手中之物是我们茅山的镇山之宝,你若硬抢,就会成为我们茅山派的死敌!你将永无宁日!”
姜魁嘴角一咧,酷酷的笑了,手中太虚一挥,只听姜魁森然说道,“想必我要杀你不是件难事,你是茅山掌门,连你都死了,茅山还有谁能挡得住我吗?少说废话,你要不说,我就灭了你的什么茅山派!”
丛臧额头一滴冷汗滑落,这家伙还真会威胁人啊。
丛臧狠狠地咬咬牙,无奈之下,只好说道,“这是无字天书,有什么用你刚才也看到了,它专克邪祟,是我们茅山降妖除魔的至宝,对你是没什么用的。”
姜魁不禁有些失望。
这时千虎男在一旁虚弱的说道,“别听他的,传说无字天书是当年女娲娘娘传下来的,除了能克制邪祟,肯定还有其他用处,别还给他。。。。。。”
丛臧顿时勃然大怒,死死的盯住千虎男,直恨不得冲上去把他生撕了。
姜魁看到丛臧的眼神就知道千虎男所说不差,狠狠地瞪了一眼丛臧,太虚猛挥两下,丛臧脚下的地面瞬间多了两道交叉的深沟,姜魁冷森森的说,“你要还不老实交待,下次直接劈你身上!”
丛臧看着脚下粗深的两道土沟,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淌,咽了口唾沫,丛臧艰难的说,“无字天书还可以无限制的记载文字,不管多少字都可以写在上面,至于别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哦?还有这等事,怎么写?”姜魁顿时想到马刚最爱看书,自己平时也喜欢看书,但要是总带着竹简又重又不方便,有了这本无字天书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丛臧犹豫了半天,实在是不想告诉姜魁,因为无字天书上面还记载着茅山派的全部功法,但丛臧看了看姜魁恶狠狠的眼神,不说肯定不行,有心想跑,但丛臧又自认跑不过太虚的剑气,就算自己能跑,茅山派也跑不了,最终还是会被姜魁杀上门去。
苦苦的挣扎了半天,最终丛臧仰天长叹,“罢!罢!罢!你听好!只要你用精血在上面写下符咒,无字天书就会开启,之后你用自己的手指就可以在上面书写,但别人写不行,用笔写也不行,如果想删除,就用大拇指抹一下要删除的字就可以了!”
“开启之后是不是会发出金光,伤害我们?”姜魁细心的问道。
“没错!你们之间除了你,谁开启无字天书谁就死定了!”丛臧咬牙切齿的说道。
姜魁不禁有些郁闷,闹了半天只有自己能写能看。
丛臧随即告诉了姜魁开启天书的符咒,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姜魁,低声吼道,“后会有期!”吼罢,愤愤的转身急速离去。
姜魁看着丛臧离去的背影,不禁想到自己和茅山派这仇算是结大了,但姜魁一点也不担心,反而还觉得抢了人家的镇山之宝感觉不错,这直接导致了在今后漫长的岁月中,修真界谈姜魁色变,倒不是惧怕姜魁强横的力量,而是姜魁喜欢抢人宝贝的变态嗜好。
赶走了丛臧,姜魁不禁对手中的太虚大感发愁,这么大一把剑怎么带在身上啊?姜魁握着太虚,反复打量,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剑是哪来的。
终于,姜魁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想起自己变成旱魃那会儿和无尘子几人大战,曾一口吞了一把大剑,好像就是眼前这把。
姜魁又是一个激灵,刚才听丛臧说这把剑叫做太虚,想来应该是那个蜀山掌门明德的得意宝贝了,自己还记得无尘子曾扔出一把雨伞,能呼唤风雨雷电,还有峨嵋掌门清源也扔出过一把大斧子,这些不知道有没有被毁掉,如果没有毁掉那它们都去哪了?莫非还留在长平不成?
姜魁暗想,看来等有空了是应该去长平看看,毕竟四十五万战友都埋在那里,还有韩章,楞子和莫逾他们,是该去看看了。
姜魁又拾起断作两截的湛卢,不禁心生哀意。这把剑随姜魁驰骋沙场,斩将无数,姜魁早已对这把项羽所赠之剑有了感情,今日却这样毁了,令姜魁心痛不已。
姜魁正心伤之时,右手的太虚仿佛感受到姜魁的心意一样,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姜魁顿觉有些刺眼,慌忙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等姜魁睁目再看时,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右手的太虚凭空消失了,而左手握的湛卢前面断掉的那一部分,奇迹般的长出了一截新剑,真的就像长出来的一样,原本断裂的地方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裂缝和痕迹,就像根本没断过似的。
姜魁不禁又惊又喜,暗自想到,这些世外修真者的宝物还真是神奇,居然如此通灵,自己不想湛卢就此毁掉,它就能帮我修复湛卢!
下一刻,姜魁又不禁疑惑,那把太虚剑哪去了?莫非到湛卢里面了吗?想想刚才太虚就是从自己身体里面蹦出来的,再进到湛卢里面也不算很奇怪。
姜魁举起宝剑,只见湛卢上面,一片金色的光彩缓缓沿着剑身来回涌动,握着湛卢,姜魁不禁感觉自己的实力大涨,就算是高山,自己也能一剑劈碎,就算是江河,自己也能一剑断流!
第二天,姜魁带着姜靖付甲等人找了处山谷,抓了些梅花鹿给姜靖他们吸食,好让他们恢复力量。到了第五天,姜靖、付甲他们因无字天书造成的伤害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按理说,一般的僵尸被无字天书照上一下,肯定是要形神俱灭的,但姜靖、付甲等尸居然只是重伤而已,看来姜魁当初用自己的血液来喂养他们,必然使他们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化,或许等时日一久,他们就会变得和姜魁一样,成为一种不是僵尸的僵尸。
看到几个家伙恢复的差不多了,姜魁便带着五头小僵尸和两具尸体再次回到了垓下的战场上。
这一夜,寒风呼啸,大雪飘零。
姜魁和姜靖、付甲、韩闯、千虎男、崔雪松几人走到前些天血流成河的地方,战时的这里本是尸横遍野,但垓下之战结束后,汉军打扫战场,把三十多万具尸体都埋在了附近的地下,被血水染红的土壤也被大雪覆盖成了银白色的一片。
夜,暗沉沉,风,冷凄凄。幽冷的月色下,空荡荡的旷野显得格外悲凉。
姜魁把曲正刚和马刚的尸体并排放到地上,然后取出聚魂丹塞到了曲正刚的嘴里。
付甲在一旁瞪大了好奇的眼睛问道,“老姜,我们当初就是这样被你弄活的?”
姜魁点了点头。
月光下,白白的雪地上,六头僵尸围着两具尸体死死的盯着看,气氛看起来诡异可怖。
过了好久,白色的大地上道道乌黑的气体涌动,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引人注目。
大家都凝神静气,尤其是姜靖、付甲、韩闯、千虎男和崔雪松,他们都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曲正刚的尸体不停的吸收尸气,因为这里刚发生大战没几天,而且这些日子都是阴天,太阳不知道躲哪里去了,根本不露面,因此那汩汩的尸气看起来异常粗壮。姜魁觉得这里的尸气比救活姜靖他们时的多多了。
又是过了一个时辰,尸气的流动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姜魁暗道,差不多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曲正刚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
付甲不禁激动的说,“活了!活了!”
姜靖一个凿栗打了过去,“喊什么喊?活过来又被你吓死了!”
正在姜魁啼笑皆非之时,突然,曲正刚猛地睁开了眼睛!姜魁仔细一看,青色的眼仁!
曲正刚缓缓地坐起身来,直勾勾的瞅着地面默然不语,忽然,曲正刚一张嘴,把两根长长的獠牙露了出来!
付甲高兴的又蹦又跳,连忙跑到曲正刚面前说道,“喂!你还记得我不?”
曲正刚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看付甲,好半天才指着付甲说,“你是。。。。。。胖子!”
付甲顿时笑脸一僵,恶狠狠的说,“你就不能叫我的名字吗?!”
姜魁笑着走了过去,对一头雾水的曲正刚耐心的解释了半天,最终在姜靖、付甲等尸的佐证下,曲正刚终于相信了现在的情况。
还好的是,曲正刚知道自己变成了僵尸,并没有什么太过激的行为,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于是姜魁按部就班的将马刚也变成了僵尸,当看到马刚睁开眼睛的时候,曲正刚直呼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月之后,大道上尘土飞扬,八名骑士打马向前飞奔,赫然正是姜魁、付甲、姜靖、韩闯、千虎男、崔雪松、曲正刚、马刚八头僵尸,清一色的铜甲尸,想必被一些识货的方士看到,肯定会相当的震撼。
从曲正刚和马刚正式加入僵尸军团之后,姜魁带着众尸马不停蹄的赶回邯郸。
现在项羽已兵败身死,刘邦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唯一一个诸侯国赵国了。
前些日子进入赵境之后,姜魁就得到了邯郸城被刘邦攻击的消息。姜魁心急如焚,一心只想着要迅速赶到邯郸,不为别的,只为夏佳宁一个人。
刘邦即将统一全国,已经是板儿上钉钉的事情了,姜魁不想逆天而行,那样只会让更多的人惨遭涂炭而已。姜魁只是担心邯郸城破以后,夏崇虎一家会惨遭屠杀,那是自己绝对不想看到的。
这一天下午,姜魁他们终于赶到了邯郸城下。
姜魁举目望去,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邯郸城上一片破败,断垣残壁,满目荒荑,残剑断矢还零乱的插在城头,女墙上更是血迹斑斑。姜魁想象中震天的杀喊声和沸反盈天的厮杀场面并没有出现,反而是静悄悄的一片。
此时的邯郸城经过数次惨烈的鏖战,房屋焚毁,城门破败,城墙垮塌,整座城池几成一片废墟,门楼上黑烟袅袅,甚至有的地方余火未熄,再望向城内,断垣残壁处处可见,寒风吹过,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中人欲呕。
姜魁心头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姜魁急忙赶到城门口,发现大门也没有关,只有零星几个士卒在无精打采的值哨。姜魁一看他们的装备,心中最后一点幻想随之破灭,是汉兵,邯郸城破了。
姜魁纵马赶到城门下,那几个汉兵顿时精神起来,拿起武器警惕的看着姜魁。这些汉兵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了,只觉得眼前来的这些骑士没有一个是善茬,个个散发着惊人的杀气,尤其是那领头的,更是如同饿极的野兽般,一句话不对头就要吃人。
姜魁打马上前,面寒如霜,从喉咙深处挤出冰冷的一句,
“我问你们,刘邦在哪?韩信在哪?!”
一个汉兵壮着胆子大声说道,
“你是谁?敢直呼汉王和大将军的名讳?!”
姜魁双眼寒光暴出,狠瞪了那名汉兵一眼,那汉兵顿觉自己就像掉入无底深渊一般,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再也没敢说半个字。
“刘邦和韩信可在城中?!”姜魁猛地大声喝道。
“都不在,汉王赶往长安准备登基称皇了,大将军被汉王封为楚王,定都下邳,两日前,大将军。。。。。。啊不,楚王离开邯郸前往下邳去了。”一名看起来像是头头的汉兵张嘴说道。
姜魁听罢,一言不发,打马冲进城去。众汉兵面面相觑,不敢阻拦,任姜魁带着姜靖等人奔入城中。
冲进城门,只见城里烽火未熄,放眼望处,尽是一片废墟,一座城市的兴盛也许需要几百年的积累,可摧毁它却只需要一场战争。
然而姜魁此时没有丝毫的心情来感叹,他连夹马腹,飞一般的驰过溅血的街头,踏过一地废墟,直奔夏府。
乌骓速度奇快,没过多久,姜魁就远远的看到夏府门口站着两个汉兵正在闲聊。
两名汉兵发现姜魁等人气势汹汹的飞驰而来,连忙挺起兵刃。其中一人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姜魁喊了一声“吁——”乌骓立时停下了脚步。姜魁毫不耐烦的对汉兵大声吼道,“夏崇虎在哪?”
那汉兵楞了一下,随即不屑的说道,“那个老头?被我们楚王俘虏了,他们全家都被抄了,嘿嘿,还有那个佳宁郡主,也被楚王带到下邳去了,啧啧,真是漂亮,也只有我们楚王才配得上那种美人。。。。。。”
姜魁脑中顿时轰的一下乱作一团!
佳宁被带走了?被韩信?!姜魁顿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看着眼前喋喋不休一脸龌龊的两名汉兵,姜魁眸子里暴起骇人的厉芒,大吼一声,纵马过去,猛地挥起霸王狂暴无比的劈下,就在两名汉兵还在目瞪口呆之时,粗大的霸王瞬间劈到了夏府门口的一座石狮子上,“轰!!”的一声巨响,那座一人高的硕大石狮子被姜魁暴涌而出的源力给轰了粉碎!
那两名汉兵被强猛的气流震飞,狠狠地摔到地上吐了口血,看着满地大大小小的石块,几乎瞬间痴呆了。
姜魁发泄了一下,猛地拨转马头狂吼道,“追!”
马刚急忙说道,“老姜!韩信已经走了两天,我们只有一匹马很难追上的,就算追上了,马都筋疲力尽,如何厮杀?不如去抢些马来,咱们追得更快!”
姜魁顿时醒悟,连忙带着众尸前往邯郸城内的马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打翻了数十名看守马场的汉兵,抢了二十多匹良驹,在全城汉兵闻讯而来之前,冲出南门朝下邳方向疾驰而去。
姜魁等人连夜赶路,换马不换人,一连狂追了三天,终于在刍县前不到五里的地方追上了韩信东迁的车队。
韩信连日来被夏佳宁美丽的容颜和勾魂的身姿迷得神魂颠倒,只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只有得到她的那一个才是幸福的,其他的都是痛苦的,韩信立志要做那唯一幸福的男人。
但奈何夏佳宁就像块寒冰一样,根本正眼都不瞧韩信一下,这让韩信十分的痛苦。
韩信最近没事就照铜镜,一边照一边还喃喃自语,“难道我长得很丑吗?”韩信的亲兵见多了也就习惯了,谁还能没有个发春的时候呢?
韩信虽然在夏佳宁面前屡屡受挫,但依然信心满满。
韩信自我安慰道,我有的是时间,现在我是楚王,到了封地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只要能让她高兴,给她建座金山我也愿意!时间长了我就不信她真的是铁石心肠,就算是我也要给她捂热了!况且夏崇虎还在自己手上,只要他肯帮我,夏佳宁怎会不就范?
韩信一想到这里就信心大振。
韩信刚刚仔细打扮了一下,正要前往夏佳宁的马车,告诉她马上就要到刍县了,问问她想吃什么,自己好马上派人前去准备。韩信暗想,嘿嘿,只要我这样细心关怀,时间长了岂能不获美人的芳心?
韩信昂首挺胸的跨马前行,远远地看到夏佳宁的马车,心中就忍不住一阵激动,这可是自己的初恋啊,想我韩信在战场上指挥数十万大军镇定自若,所向披靡,但这感情关自己却从没有攻克的经验,什么都得从头学啊。
韩信正要打马赶过去,突然,一阵喧闹声从北方传来。
韩信皱了皱眉,对旁边的一名亲卫说道,“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那名亲兵刚要点头离去,只见北面的车队中猛地杀出一彪人马,领首一人奋力狂吼着,“佳宁!你在哪里?!”
韩信打眼看去,不是姜魁是谁?!
韩信大惊失色,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活着!
韩信连忙呼喝亲兵列阵,传令全军停下脚步迎敌,并急派一名亲卫前往刍县搬兵。
夏佳宁满心哀伤的坐在马车里,这些日子纷至沓来的厄运让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
先是那个没良心的死人来找赵王歇借兵,赵王歇不肯,气得姜魁破口大骂,说项羽完了下一个死的就是赵歇,结果真被那死人说中,垓下项羽战败身亡,紧接着刘邦就挥军攻打邯郸,还是那个韩信领兵,姜魁不在,邯郸城破,赵王歇战死,爹顺势又降了韩信,没成想那韩信进城后第一件事就是向爹爹提亲,爹爹本想同意,却被自己拼死阻止。韩信无法,只好带着夏府上下的人前往下邳,一旦到了下邳,自己就和那死人天人永隔了,这辈子还能见到他吗?韩信说他和项羽都在垓下战死了,但自己怎么也不会相信,肯定是韩信骗我的,那他现在又在哪里?会来救我吗?
夏佳宁脑中纷乱一团,每每想到姜魁可能已经战死沙场,夏佳宁就禁不住潸然泪下,柔肠寸断,悲痛欲绝。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异常熟悉的吼叫声猛地闯入夏佳宁的耳中。
夏佳宁立即竖起了耳朵,生怕是听错的又听了一会儿,是他!真的是他!
惊喜袭来,夏佳宁满心欢快地跳下马车,奋力挥舞着两只白玉似的皓腕,大声喊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姜魁一枪挑飞一名汉兵,夏佳宁那熟悉的身影就猛然闯入眼帘。
姜魁心头狂喜,连忙打马奔去,弯腰轻展猿臂,一把将夏佳宁抱上马来。夏佳宁顿时窝在姜魁的胸前,再也不肯动弹了。
夏佳宁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嘴角翘起一个可爱的弧度,喃喃的说道,“你还是来救我了。。。。。。你还是来了。。。。。。”
姜魁看了一眼怀中的佳宁,双目充满了爱意,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只有双臂护住了佳宁的四周,打马冲出人群。
韩信远远的看见姜魁抱起夏佳宁,顿时睚眦欲裂,怪不得夏佳宁对自己不理不睬,原来早已心有所属!
姜魁!我在战场上打不过你,难不成连情场上都要输给你?!再看夏佳宁那副满脸的幸福之色,是自己从没有见过的,韩信心中顿时一股火焰几欲滔天,发了疯般的狂吼,“杀了他!给我杀了姜魁!”
然而,区区近千的士卒根本挡不住姜魁的冲杀,更何况姜魁身后还有七头小老虎般嗷嗷乱叫的姜靖他们,甚至不用自己动手,敢挡在姜魁面前的人,全都被左右的姜靖和付甲两人一枪一个,尽数挑飞。
听到外面一片杂乱的声音,夏崇虎疑惑的从马车上伸头向外看去,远远的就一眼瞧见姜魁正抱着自己的女儿,如入无人之境般的冲出了纷乱的汉军人群。
看到这一切,夏崇虎不禁一声叹息,女儿啊,你最后还是跟着姜魁走了,也好,在这个世界上,爹已经不能再保护你了,本来嫁给韩信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你心里只有姜魁,那就和他走吧,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
想到从此就要和女儿天人永隔,夏崇虎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脸上老泪纵横,内心在痛苦的颤抖着。
刚刚杀出汉军的姜魁才吁了一口气,夏佳宁就突然从姜魁的怀中抬起了头,对姜魁急声说道,“姜大哥!我爹!我爹还在后面!”
姜魁猛地想起佳宁的老爹还没有救出来,暗骂自己一声糊涂,急忙扭头对姜靖他们大喝道,“回去!杀回去!”
姜靖等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依然坚定的跟在姜魁身后打马回奔,义无反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