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连忙朝赛托看去!
赛托也很激动,连忙把手中的族老令拿出来,对身边的人道:“哪位功夫俊秀,可以将这块族老令交到傀儡手中?只要完成这一步,我们就能进到水帘洞之中去了。”
这种时候,哪有人还会计较什么,当下有不少人站出来,表示愿意一试。
赛托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流连,依他的意思,是想一次成功的,多年的夙愿即将实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是半点波折也不愿意见到的,所以赛托想找个靠谱的人,能一下子就把族老令牌递到傀儡的手中。毕竟瀑布的水流冲击力不小,傀儡人也坚持不了多久,当然是速战速决的好。
看着看着,赛托的目光就落到了慕容景身上,众多人当中,赛托最忌惮的人便是慕容景了,二人并没有打过照面,赛托不知慕容景底细,因此便动了点心思,想要让慕容景显示身手。
赛托把族老令送到慕容景面前,只道:“劳烦王爷了,如此大事,马虎不得,自然应当慎重。久闻王爷武功高强,今日之事,就拜托……”王爷两个字还没出口,赛托便觉得眼前一花,一双纤细如青葱般的玉手在他眼前一晃,手上一轻,族老令就落入了秦黛心的手里。
赛托大怒,眼前这个女人三番五次打乱自己的计划,当真是自己命里的煞星不成?可惜赛托斥责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只觉得眼前一花,只见一个纤细身姿飘忽而去。
秦黛心身法奇快,几息之间便跳跃到了潭面上,她似乎一点也不畏惧瀑布水流的冲击力,身子只在半空中微微停顿一下,便一扭冲向了水帘后的大石头。
傀儡人早就接到了指令,在水流不断的冲击下,伸手等着那枚族老令。当秦黛心把族老令放在傀儡人手中的时候,那傀儡人的眼睛微不可见的亮了一下,随后把令牌朝大石的暗处放去。
此时秦黛心已经折了回来,她只在空中踩着崖边探出来的枝桠借了一下力,便安全的落在了岸边。
赛托暗惊,心里头简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本来是要试试慕容景的功夫的,不想阴差阳错,又让他发现了一个高手!那秦三姑娘了不得啊,只提了一口气,就完成了任务,那瀑布的水流那么湍急,一般人上去了还不被拍下来?可是她仿佛什么事儿也没有似的,转身就折了回来,当真是高手啊!
就在这时,瀑布那边传出了动静。要说这玉龙雪山的瀑布群规模不小,这哗哗的流水声可是非常吵的,可是这次传过来的声音,却是低沉的轰隆声,赛托来不及再想什么,便朝瀑布看去!
瀑布的水幕后面,赫然开启一道石门,众人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眼睛可比寻常人要毒辣的多!任谁都能看出,原来水幕后头的石壁,竟是一道石门。这石门的外观竟如同山体石壁一般,上头不但纹路清晰,而且跟整个山体的契合度也有高,因为常年受水冲刷的关系,上头还长满了苔藓,在水幕的遮掩下,任谁看了,都会认为它就是山体,而想不到它会是一道石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格日桑耶连连惊呼,不由得上前看了看。十年来,他不断寻找进入水帘洞的办法,可是却一无所获,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派人敲打过无数次的绝壁,竟会是一道厚重的石门!
瀑布后面的洞口黑黝黝的坦 露在众人面前,在尘封多年以后,再次被开启。
众人望向那个洞口,脸上都有跃跃欲试的表情,与此同时,大家所处的位置也有了变化,格日桑耶的人开始在自家主子身后靠拢,而杜绝风等人也谨慎的围在慕容景身边。赛托的表现就更明显了,他把铜铃拿在手上,一脸警惕的望着众人,他身后的十几个傀儡术虽然没有生气的站在他的身后,可是身上却散发着恐怖的死气沉沉的气息。
这洞口,代表着玉龙雪山的秘密,代表着传说中无数的财富,代表着长生不死的秘药。正所谓财帛动人心,在这般巨大的财富面前,方才还通力合作的三方人马,马上各自为营,眼看着就要干戈相向了。
就在这时,暗中藏着的势力终于蠢蠢欲动了。
秦黛心嘴角微翘,暗想都这个时候了,不信你们还能忍得住。果然,这些人见到石门大开,便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潭两边的林子里便齐刷刷的冲出一些人来,这些人都是瓦那人,人高马大的身材,亚麻色的头发和眼睛,肤色偏白,很好认。
秦黛心和慕容景是早知道他们的,因此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倒是格日桑耶和赛托的脸色很难看,两人光顾着惦记宝藏了,谁也没有发现暗处藏了大批的人!结果呢,这些人一蹦出来,这两人差点崩溃,狼多肉少啊,关键是他们一分一毫都不想匀给别人啊!这可怎么办?
周围的不速之客越来越多,这些人手里都拿着弓箭,箭在弦上,蓄势待发!有人高喝一声,“大汗,别来无恙啊!”
格日桑耶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年约四旬的男子信步走来,此人头顶光光,脑后梳个短短的辫子,耳朵上戴一个硕大的银环,身材魁梧,健硕,却不是肥头肥肚的模样,一双眸子似鹰眼隼目一般锐利,一般人恐怕都不敢与其对视。
秦黛心暗暗打量这人,心想这人是谁?
格日桑耶见了此人,睚眦欲裂,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名字来,“多困铎。”
秦黛心听闻,心想怪不得,格日桑耶娶了多困铎的姐姐顿珠,当年格日桑耶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王子,老酋长肯把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嫁给格日桑耶,对他也是给予了厚望的。只是格日桑耶虽然坐了汗位,却并没有感激哈尔汗部落,对哈尔汗反而事事忌惮,多番揣测。老酋长没去时,这种表现还不太明显,老酋长去了,多困铎继任酋长后,这层窗户纸就立刻被捅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