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缨难得有这么好的雅兴,可是下了不久她才发现。
对面的祁淮墨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棋盘上,既然如此,多说无益,这分明就是让给她的机会。
“刚刚还没有看出来王爷有心事,既然如此,那我就确之不公,当仁不让了。”
说完,她一子落定,祁淮墨满盘皆输。
只是他也没有什么沮丧的神色,反而好整以暇的嘴角带着微笑,看着面前乔装改扮的姜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
“娘娘,今天来该不会只是为了陪我下棋吧?
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一会我还有事要去巡营,守卫营现在群龙无首,正好我想混进去看看到底这些人平日里都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姜缨当然听得出来,这是祁淮墨在下逐客令。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今天来,只是想跟你说,小皇帝每天日理万机,小小的年纪都长出了白发,像他这种年纪是不是应该适当的放松一下,不知道王爷有什么好提议,上一次出门可以说是不欢而散,希望王爷能赶快想个办法让他放松身心,如若不然我怕他一直绷着那根弦,有一天会直接断掉了。”
祁淮墨有些无语,自古以来,只要是少年天子主少国疑。
大部分都是这样过来的,这是他们应该进的使命和责任。
担得起多大的荣光,就要受得住多大的诋毁和劳累。
这些付出和收获都是成正比的,只不过现在他不想跟姜缨争辩。
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想办法,然后不再多说一句,直接把面前的不速之客给打发走了。
祁淮墨随机换了一套衣服,直奔守卫营,现在虽然说宁英逸是假扮的,又有陆竹再次帮忙。但毕竟这个地方宁英逸已经经营了许久,还有许多他的心腹,祁淮墨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么早就开场子了,看你们的手气都不错,不知道我能不能参加。”
祁淮墨经过乔装改扮,虽然身形依旧高大气是卓然,但是脸却变得有些普通,让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他走到营里面,到处乱逛,就看到有一堆人正为在一起玩色子,要知道现在可是舞后时间正早正式操练的时候,这些人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
而且还明目张胆,这就证明他们之前都是这个样子,对军令根本就有恃无恐置若罔闻。
那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带头的,分明就是在出老千,有人愿意来送银子,他当然没有什么拒绝的道理,乐呵呵地招呼摄政王一道。
果然没几把,他就输了个底朝天。
“你们怎么这个样子?真没想到曾经我也是赌便天下无敌手,现在竟然败在你们几个手里,你们放心,我在这里可有帮手,我就去找他来,看看你们如何应对。”
他气急败坏,骂骂咧咧的站起来,离开心里却一直再不停地盘算。
很快,他就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陆竹。现在陆竹是宁英逸的心腹。在军营里的地位也没有人敢撼动,更没有人敢得罪他。
两个人肩并肩,直接来到刚刚赌色子的地方。那人看到祁淮墨找来的竟然是陆竹。脸上露出一丝惧意。可是很快,又被银子冲昏了头脑。就这样,陆竹也不抵,最终输光了所有的银子。
他佯装生气,直接罚了那个守卫。
让他去军营门口跪了两个时辰。
算是杀鸡儆猴,其实这一切都是他跟摄政王提前商量好的圈套。
这样的行为很快就被有心人看到,祁淮墨这一出好戏做得逼真又实在,如果不明就里的人很难看出破绽。
他一个人在守卫营里面闲话,很快就在一个还算偏僻的样子里面发现了端倪。
窗框上有被脚踩阔的痕迹,有门不走走窗户,这实在是让人可一。
果然,他在营帐的床铺下面,发现了一份带有密码的信。
上面的文字写得都很晦涩,圈圈点点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这一定有破解的方法。
“看来还真是不太平,你在这蛰伏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有谁会出入军营送信。”
陆竹额头上渗出了点点汗水,他确实在这里折服了很久,但是那些人形式隐蔽,想要瞒着他的事情,他一概都不会知道。
“王爷息怒,既然这封信是送到咱们军营里面来的,就一定会有破解密码的方法,”
祁淮墨也知道现在不是怪罪他的时候,只能眉头紧锁,最后实在想不到该怎么解开这个密码?只能让人把信誊抄了一遍,飞鸽传书直接送给了姜缨。
姜缨拿给那一封信一样,是一头雾水,他对于古代文字的书写本来就不熟悉,看到这些缺偏旁少笔画的字迹更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小皇帝则看着这些信一直在出神?
“母后,这些信息一定是送给宁英逸的,对不对?”
“你说得没错,你可是有什么发现?”
姜绍眉头深锁,把那封信翻来倒去的,又看了许久,然后才一拍桌子,豁然开朗地站了起来。
“既然如此,他又不是什么读书人?对于做学问一定也不在行,这些一定跟他的生平或者爱好有关,母后觉得朕猜的对不对?”
姜绍的一句话,好像给姜缨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拿起那张纸翻过来,仔细观看之后。
原来这些上面大部分都是一些赌博专用的符号既然如此她破解不了有人一定能破解的了。
“云娘,我知道你跟摄政王有特殊的联系方式,你现在马上给他传信,告诉他把这封信拿给陆竹。或者找一个熟练赌博的赌徒,让他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新的进展。”
这果然是一条有用的消息。陆竹很快就破解了出来。这是一封邀请函,邀请宁英逸去城中的一座别院独居。
祁淮墨知道这件事情是观众他准备只身前往。
可是他出门之前突然又看到了那个娇俏的身影,这次姜缨办的是一身男装,宽肩窄腰的一个翩翩公子,站在摄政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