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妃旭言的执念让那头魔兽连连叹息。
"你说,这是何苦呢"当年,它也是这么执念的跟着她,可惜,到最后,却还是没能如愿以偿,只能做了魔灵王的坐骑。
现在又反过来了,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你终于吐人言了,告诉我,我们之间的仇恨从何而来"她能感觉到,魔兽眼中对她的仇恨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而是积累很久,很久的。
但又不是深仇大恨的那种仇恨,而是一种怨恨的仇视。
"如果没事,本尊先走了"魔兽就是不肯给出宫妃旭言想要的结果来。
无奈,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又不能强制这只魔兽,人家并没有攻击他们,也没有偷袭,按照。之前,她和那只天虹山脉魔兽头领口头承诺。
若是,天虹山脉魔兽没有主动攻击或者偷袭他们,他们不得伤害任何魔兽。
眼下,不能伤害,不能强迫,也就只能放了,让这只魔兽走了。
"好吧,你走吧"既然知道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那她又何必去强求呢?
魔兽看着宫妃旭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一个字,便转身离去。
宫妃旭言看着魔兽离去的背影,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可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让她很是纠结。
"好了,我们也走吧"宫妃旭言说罢,刚准备抬脚走人,龙儿的声音再次从乾陵里传来。
"娘亲,刚才怎么回事,你怎么不阻止魔灵王坐骑突破?还让它走了?"
"怎么?有什么大问题么?"她并没发现,那魔兽有什么不对劲或者恶意的地方,她干嘛要去阻止人家,再说了,她不是还没来得及阻止,人家就已经突破了,她有什么办法?
"它突破后,就去找魔灵王了,只要找到魔灵王,就会帮他出世,那时,我们麻烦可就大了"
"什么?它去找魔灵王?"宫妃旭言听到后不但没有担心,反而有点其他想法。
"我们就去暗中跟着它,这样便能知道,魔灵王在什么地方"
"娘亲,你有所不知,那头死魔兽的感觉器官和嗅觉很厉害,哪怕是方圆几里有所陌生气息,它都可以感觉的到,方圆百里的气味,它可以轻松的闻到,我们暗中跟踪,根本就不可能"
"什么?这么厉害?"那她刚刚岂不是放走了一个宝贝?
"快,大家快去追"她追那头魔兽不仅是为了它是个宝贝,最重要的是,它是魔灵王的坐骑。
在宫妃旭言的带领下,他们追寻了大半天,可任旧没看到魔兽的影子,连个气息都不存在。
"旭言,这大半天了,怎么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它的速度这么快么?"雪无痕一屁股坐在树下,一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手拿着衣服下摆扇风。
"应该是躲起来了"追了这么久,没有任何影子,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它感觉到他们的追寻,自行躲起来了。
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其他的原因来,毕竟,他们的速度也不慢。
"躲起来了?那岂不是找不到了"
"对,只要它不愿意出来,我们就别想找到它"宫妃旭言有点后悔,早上放走它了。
"言,我们现在这里休息会儿,大家一上午了都滴水未进了"
"好吧,准备吃的吧"宫妃旭言看了一下龙泽,雪无痕,火卿,陵越,冥冰河兄弟,温清,洪流苏几人,发现他们的脸上都有了倦意。
看看艳阳高照的太阳,是该休息会儿了,这么大的太阳,又一直在赶路,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还要用最快的速度赶路,对他们来说,奔波了大半天,已经算是不错了。
毕竟,他们不能和她相比。
"跟上那只魔兽是不可能了,我们目前还是以历练为主,在这过程中,适当的看看能否找到,重点还是放在历练上"不管何时,有了强大的实力,还怕有敌人来犯?
"娘亲,前面好像有那头魔兽的气息,不过…"
"不过什么?"龙儿第一次说半截话,宫妃旭言对此,很是疑惑。
"那头魔兽受伤了"龙儿纠结了半天,才说完后半截话。
"受伤?"这么久找不到,没想到,现在碰到了,却是受伤了?
"对,它的气息像是受伤,就在左前方五百米处"龙儿将魔兽的具体地方都说得很清楚。
宫妃旭言看着身边的莲安,好像再说,龙儿都能察觉到的气息,为何我查不到?
后者,只是微笑的摇摇头,"你问龙儿吧"
对啊,这么久,她都一直没问,龙儿为何碰到那头魔兽后,便变的有点不正常?
"龙儿,你和那头魔兽认识?"宫妃旭言边走,边侧头问一边的龙儿。
龙儿刚准备敷衍,宫妃旭言发现了他的企图,出言打断"只需实话,不需掺假,不然,你知道后果"她最讨厌的就是说谎。
"好吧"龙儿耷拉着脑袋,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前方,好像在回忆什么…
"那是几千年前…也就是剑灵刚修炼成神尊的时候..."龙儿讲的很投入,他将自己完全投入到往事中。不仅如此,他的眼神里还带着淡淡的忧伤。
那模样根本不是一个小孩脸上会出现的表情。
忽然,就在那一瞬间,宫妃旭言觉得龙儿的表情好熟悉,而且,她居然看到了龙儿长大后的样子,那忧伤的表情。就是出现在那张长大后的他的脸上。
"你说,你和它千年前,也就是我刚练成神尊的时候就认识了,而且还是好朋友?"
"对,那时候。我们关系很好。这也是这几天,我才慢慢想起关于以前的事情"
原来,在剑灵刚修炼成神尊的时候,龙儿,灰狼,也就是那头魔兽,都是刚修炼到能够人言的阶段。
有一天,他从紫龙鼎出来玩,正好碰到一头火焰熊出来觅食,而他就变成了人家的目标,由于他刚修炼到口吐人言,还不能成人形,实力也不比那头火焰熊厉害,就在他将要变成火焰熊口中食物时。
灰狼出现了,而且还击退了火焰熊,并将他从火焰熊的口中救出。
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他没有任何怨言和目的。
此后,他们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直到有一天。
剑灵用紫龙鼎炼制丹药,而这一天又正好是他和灰狼约定去寻找帮助灰狼突破的灵药。
结果,他失约了,灰狼在约定的地点等了他三天三夜,也不见他的踪影。
那次说来也巧,剑灵炼制丹药就偏偏用了三天三夜,等她炼制好,收拾妥当一切之后,已经是第四天早上了。
等龙儿去约定的地点后,早已没有灰狼的身影。
却只留下两排整整齐齐的狼爪印。
那是第一次,龙儿伤心了,在那里足足呆了三天,直到剑灵找到他。
此后,他们在没有见过。
后来,有一天,灰狼突然跑来找到龙儿。
说是让他告诉剑灵,请求她将他契约,称为剑灵的契约兽,龙儿虽然不明白,灰狼的急切来自何意,但,他知道,灰狼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再说了,称为剑灵的契约兽,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主强,兽则强。
这个道理,人懂,魔兽更懂。
龙儿按照灰狼的说法告知了剑灵,哪想,剑灵不但不同意,还让龙儿不要再和灰狼来往,说灰狼接近龙儿是有目的的。
龙儿当时非常听从剑灵的话,剑灵说什么,他就是什么。
因此,龙儿没有去告知灰狼这件事情,也不再离开紫龙鼎。
再后来,大陆上传言魔灵王的事情,灰狼再次找来,这次他没有找龙儿,而是,直接找到剑灵,那时的灰狼为了见到剑灵,闯了很多关卡和机关,几乎是九死一生才来到剑灵面前,就是希望她能契约他,称为她的契约兽。
而剑灵对灰狼的执着和坚持并没有感动。
她任旧没有答应灰狼的请求,还无情的赶走了灰狼。
直至剑灵陨落,也没有再见到过灰狼。
所有人听完龙儿的叙述,这才恍然大悟,那头魔兽,也就是灰狼对宫妃旭言的仇恨和无奈是来自那里了。
"剑灵比我还铁石心肠"这是宫妃旭言听完龙儿的叙述,对她的前世的第一句评价。
"其实,她也不是铁石心肠,只是,她不懂的人情世故,她的心好像是水又好像是冰,没有温度,却有柔软,娘亲,你恢复了记忆,应该知道她之前是怎样一个人?"龙儿又恢复了孩童的童真。
"好像除了记忆,其他的都没有,这也是我不解的一点"
"什么?这么说,剑灵留下的遗迹,并没有把她的有关性格和脾气的记忆留下"
"或许吧,既然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想必在她心里除了修炼,再无其他了吧"宫妃旭言在接受传承后的剑灵的所有记忆中,看到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再无有关其他事情的记忆
难怪,她要自选陨落也不完成使命,在她眼里,修炼就是她的全部,那些什么使命,感情,友情之类的,她一窍不通,也没有接触过。一心扎在修炼中,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年轻就是神尊,掌握三界命运和生死的神尊了。
"好了,我们快走吧,这次,我也感觉到了它的气息"
这次,宫妃旭言也感觉到了灰狼的气息,而且还是越来越弱。
"娘亲,我能不能进入乾陵里?"龙儿再次央求进去乾陵里。
"不行,既然曾经是朋友,他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何必躲躲藏藏,有事当面说清楚"当年的剑灵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怎么把龙儿培养成这样没有担当的人?
龙儿看着宫妃旭言,没有说话,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她。
好半天才慢吞吞的冒出一句话来。
"主人,你真的变了,不知是真的感受到了人间的冷暖,还是,轮回的次数太多,总之,你变的太多了"
龙儿的一声主人,让宫妃旭言脑海中的剑灵彻底醒悟过来。
"你说的没错,我轮回的次数太多了,经历了很多人间冷暖,所以,知道了人情世故"
听着语气忽变的宫妃旭言,大家都迅速的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看着有点陌生的宫妃旭言,莲安知道,这是剑灵的记忆苏醒了。
想去阻止,但又怕适得其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这是她必须经历的,而且,她本来就是剑灵转世,拥有她的记忆,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好了,我们该去看看那只狼了"语气依然还是剑灵的。
龙儿看着恢复剑灵语气的宫妃旭言,心里非常矛盾,两个都是他的主人,虽然,他们都是同一个人,但是,性格却是那样的天差地别。
这让他如何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件事情?
"娘亲,你能只是宫妃旭言么?"龙儿试着这样喊,看看能不能唤来宫妃旭言主导身体的思想。
听到龙儿的称呼,剑灵的眼神马上变的凌厉,随而又变的柔和。
然后就是一阵凌厉,一阵柔和。
看的大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最后,眼中终于从凌厉变成了柔和。
"好了,从今以后,只有宫妃旭言,没有剑灵,记住了么"最终还是宫妃旭言意志强过剑灵的。夺取了自己的思想主导。
"太好了"龙儿开心的欢呼雀跃,丝毫没有注意到,不管是剑灵还是宫妃旭言,都是他的主人。
"言,你看,那不是灰狼么"忽然,莲安的声音打断了正在欢呼的龙儿。
宫妃旭言和其余的人听到莲安的提醒,一个个都转过头看过去。
一头灰白色的狼犬侧卧在一颗大树下,身下的地面上有着点点血迹。样子十分虚弱。
"灰狼"龙儿不紧大呼一声,立马跑过去。
宫妃旭言见状,也赶紧跟过去看个究竟。
...
灰狼听到了龙儿的大呼声,本想转过头来看看是谁在喊他的名字,是谁还记得千年前他的名字。
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头转过来,只能微微侧头,可是,这样的角度,他什么也看不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