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丢了那么多城池,皇上不急,爷居然也不急!居然还让熙国人在这里好吃好喝!老子一想到失陷那么多疆土,就恨不得切了那些人的人头!”
“所以连喜酒都喝不下去了,跑到这里来撒气?”
剑晨跳到了地上,抱着长剑抬起头来,脸上有与他素来的沉稳不相符合的笑容。
“没人出银子要那些富商大鳄的人头,所以你不屑下手是不是?那我出一两银子一个人头,你尽管去取来,我点了数付钱,怎么样?”
“我说大哥,你居然也会和老子开玩笑?”
青衣男子哗啦一下就蹦了下来,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代替了玩世不恭,看着剑晨的样子,好像在找厕所一样。
而一身黑衣罩衫,墨发轻挽,笑容如阳的第一杀手,则是耸了耸肩膀。
“比起在这里蹲守太子妃,我更愿意去战场!”
“英雄所想略同啊!”
绝尘一手揽住剑晨的肩膀,似乎要豪情万丈地说:‘兄弟,咱们现在就去大干一场’,动了动嘴唇,还是瞬间熄火了。
“算了吧!还是等爷回来!不知道京城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唉!你说好好的兄弟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好好的清王,说闯宫就闯宫了?来去都如一阵风,他图什么劲?”
对于清王带兵闯宫而不篡位的事情,不仅仅绝尘想不明白,就是常年在琅玕城说书,操心皇家家庭内部矛盾,以及一向无聊的时候就喷喷皇家成员的御史台,都摸不着头绪。
几乎全民百思不得其解,闯进了皇宫的清王,又呼啦一下回了封地,还一个人都没有少!
“这个,你只能去问爷,如果你嫌闷得慌,想被他派到神医药谷买药的话!”
“那算了!老子最烦跑远路了!”
远在天祁国腹地的琅玕城,虽说是四国里面人口最多,经济最繁荣,地价最贵的第一大城邦,但是从宫文轩娶杨家二小姐开始,就变的人心惶惶了。
就连不归酒家的生意,也出现了明显的下滑!此时正是午饭的高峰时期,酒楼的大堂,居然还空桌两张桌子!
而负手站在楼上雅座窗前的人,看着大街上形形色色的路人,紧抿的嘴唇好久后,才动了动。
“这么说,杨远山还是不肯归京?”
“说是要肃清西疏境内的余孽……”
“真是混账!”
身为天祁官方继承人的宫文轩,一身月白色常服,站在窗前,气势如山谷里的冷冽寒风,而栾昊歌端坐在桌前,一手摇着纸扇,一手端起茶盏,品了一口之后,满足地点了点头。
“殿下从不踏足太子妃的寝宫,身为岳丈,闹点情绪也是常理之事!”
“常理之事?拥兵不归!目无皇权!”
“哦!殿下并不吃亏啊!娶而不宠,共居东宫却从不见上一面,杨将军只是暗示殿下,还没有真的采取行动,已经是非常克制了!”
栾昊歌说了一通,即便是沉着脸的人转过身来,冷冷地盯着他,也没有停下嘴里的话。
“到最后还是本宫的错了?”
“那总不会是微臣的错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