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可能是她们搬去别的地方了呢?“柴卿月还是挣扎着。
小语冷笑一声:“我先前也是这么以为的,于是问了旁边的邻居。然而旁边的那些邻居,一提到这件事,都一脸惊恐的表情,不愿多说。”
小语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看了慕容羽卓的表情,直到得到了赞同的眼神才接着说。
“直到问了不知道多少人,才遇见了一个大娘愿意跟我说出实情。原来翠柳她们一家人,早在那时,便惨遭杀害,死光了!“
柴卿月的瞳孔瞬间收缩,脸上也已经出现了痛苦的表情。她不愿意相信此刻的猜测,然而小语已经看出了她此刻的脆弱,并且已经准备好了更大的攻势。
“我先前也不信,这好好的一家人,老实本分的种田,怎么着会有飞来横祸,导致一家人全都丧命呢!’
“可是哪个妇人总归是跟我说了,说的时候,跟其他村人一般都是低着头,很恐慌的模样。”
“‘还能怎么样,还不是她家的大女儿到了太子府里面去做丫鬟,没有做好,惹到了权贵,被太子给抄家了!”
“那也可能是白楚蝶做的事,不一定是司辰啊!”
“太子妃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想想白楚蝶白小姐,一个女流之辈,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权力,这么多的杀手!”
“那老妇人说,她家的女儿翠柳的尸体时再村口发现的。当时双目圆瞪,显然时死不瞑目。而她们家人,则是在那天的晚上惨死,连个声音都没出。第二天,旁边的邻居去她家借鸡蛋,一推门看见翠柳的父母,加上一双弟妹,全都横七竖八的倒在血泊里。无一不是惊恐的表情。”
柴卿月没等小语说完,就扶着旁边的树,开始干呕。她实在时无法想象那种血腥又凄惨的场面。
这段时日,对于慕容司辰建立起来的信任在这个午后全都崩塌了。现在在柴卿月的心中,更加怨恨的时慕容司辰对于她的欺骗。那种让她恨到骨髓,以至于无法忍受的感觉,已经快要将她吞没。
她爱慕容司辰,这一点始终不会变。但是她绝对不能忍受自己的爱人,时一个满嘴谎话的上位者,还是一个血腥的杀手。这一切,会让柴卿月痛恨自己。
轻轻的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柴卿月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眼光坚定了许多。
慕容羽卓一直在观察者柴卿月的变化,直到现在,他强烈的意识到,自己的计谋已经得逞了。
一整胜利的快感将慕容羽卓笼罩。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就连看旁边那个丑陋的小语,眼光也不自觉的温和了许多。
“皇嫂,你既然不愿意接受我,那我便不强求。”慕容羽卓慢悠悠的说,“可是我今天实在是不想让你继续受皇兄的诓骗了!”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子,有管家治国的能力。可是那也是要跟对人的。“慕容羽卓仔细观察者柴卿月的表情,“你如今辅佐皇兄这样的人,就算今后皇兄真的上位了,难道不是对于天下黎民的不负责吗?”
慕容羽卓接着说:“况且到了那个时候,以皇兄的为人,皇嫂你觉得自己可以依旧成为那三千弱水中的一瓢饮吗!”
眼泪忽然划过柴卿月的脸颊,那种撕裂的痛楚一瞬间布满了她的神经。
昨夜慕容司辰一夜未归的事情,依旧在眼前。就算柴卿月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如今也再也骗不了自己。
柴卿月忽然真正的意识到,她并不了解慕容司辰。她并不知道慕容司辰的计划,更不知道慕容司辰的人脉。她像是一只被圈养在家的小宠物,只需要对主人依恋就好了。
然而当慕容司辰像现在这样,公务繁忙的时候,柴卿月就只能在院子里,等着那些下人,近乎施舍似的,给她一些慕容司辰的动向。
正是因为不了解,到了这种需要判断的时候,柴卿月才会心慌,才会选择去怀疑。
累了,真的累了,怕被骗,怕受到伤害,怕被抛弃。
这一些全都连在一起的时候,就变成了柴卿月现在的心境。
“所以,慕容羽卓在这里恳请皇嫂,到我这边来。不要让自己酿成大错啊!“
慕容羽卓还在尽力的去诓骗柴卿月。柴卿月看着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样,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我虽然是对太子殿下有些失望,但是这到底是我们夫妻之间的家事。我既然是国师口中的天命之女,又嫁给了慕容司辰,自然今后是不能再跑的了。“
柴卿月低下头温柔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
“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所以就算是今后外面走不到一起,我也不会去到对立阵营,去陷害他的。“
柴卿月看着慕容羽卓变白的脸,忽然有一种得逞的快感。
“所以你大可死了这条心。“
柴卿月笑得越灿烂,慕容羽卓和小语就越气。她们觉得自己仿佛跳梁小丑一般,演了一场并不存在的戏,自以为聪明的掌控了全局,到头来却还是被别人掌握在手里。
这么想着,慕容羽卓的表情以顺便不好看了。只见他手指微微的动了动,是在暗示旁边埋伏的暗卫,就算是用强,也要把柴卿月给带回去!
然而柴卿月也是有功夫的人,这点的动作很快被她捕捉在了眼里。之见她笑了笑,十分坦然的说。
“我既然敢来,就是不怕三皇子殿下的暗卫的。如果三皇子殿下不信,那就尽管试试好了。”柴卿月笑得慕容羽卓头皮发麻,“只是就怕到时候,在这里忽然倒下的是三皇子殿下,而不是妾身,就十分好笑了。“
说到这里,慕容羽卓的脸色白了白,自然是想到了上回刺杀时的窘境。
之间慕容羽卓哼了一声,知道在柴卿月这里已经讨不到什么好处了,于是转头便走。
而小语,则是怨恨的看了一眼柴卿月,也跟着慕容羽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