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撇嘴,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再做这种鬼脸,更是见不得人了。”楼虞又讽刺过来,嘴上毫不留情。
柏静卿大怒,心想,难不成你还有千里眼?
“怎么样?要不下来共饮一杯?我这里可有好酒。”楼虞突然好心起来,手中突然多了一只酒杯,轻轻一举。
不知为何,柏静卿不但不想拒绝,还有一种兴奋的感觉,她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点了头之后,她又犯愁了,她该如何下去,难不成出去从楼梯那里下去,再转到酒楼后面?她可懒得路这个冤枉路。
忽而听到一声冷然飘逸的冷笑,眼前白影一晃,楼虞竟然飘然飞掠了上来,他身子轻盈的纵进柏静卿的雅间。
柏静卿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
只觉得腰上一紧,楼虞竟然霸道的揽住了她,直接飞掠了出去,向画舫飞去。
虽然是第二次被楼虞带着飞掠,但是柏静卿这次却害怕的要死,因为这里不是荒山孤崖,而是热闹非凡的彩楼,若是被人看到,那传到不该听到的人耳中,岂不是给她带来麻烦。
待双脚落地,柏静卿不禁哼了一声:“怎么说您也是楼王,我也是二皇子皇妃,你不顾礼节的对我动手动脚,若被人看到,岂不是坏了大事?”
楼虞眸子微眯,斜睨一眼柏静卿,似乎是压根听不懂她的话。
柏静卿无奈,只得又是说一句:“我是说,你总得顾忌一下我的声誉吧。”
又睨她一眼,楼虞直接走向画舫的船舱,那不屑的样子,似乎是说,你还有什么声誉?
柏静卿又气又恼,跺跺脚,跟了上去。
船舱内很宽阔,而且布置十分的精致清雅,香纱垂地,轻轻飘扬,有种梦幻的感觉。
刚饮了酒,柏静卿见如此雅致的地方,不禁感觉全身一软,快步过去,自行坐了下来。
她抬眸,眸中竟然泛起了一层薄薄的媚色,声音也软软的:“不是有好酒么?在哪呢?”
“还真的这么想饮酒啊?”楼虞冷睨她一眼,随即面上神情竟然微微一软化,“若是喝醉了,你怎么回去?”
“我才不在乎,大不了就赖在你的身上。”柏静卿也豁出去了,丝毫不惧的凝向楼虞。
这家伙,近看之下,更是俊美的人神共愤,真是有够妖孽的。
想到关于他身世的传说,柏静卿脱口而问:“你父母是谁?你真的是被楼芊华捡回来的?”
不知是不是触到了他的忌讳,楼虞原本就冷的脸色更冷了几分,看得柏静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她心里暗骂自己莽撞,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样岂不是提醒他,自己撞见他和楼芊华秘密之事?
真是蠢!又骂了自己一句,柏静卿傻呵呵的笑了一声,意图混过去。
“是真的。”
冷不妨的,竟然听到了楼虞的回答,而且还是肯定的答复。
柏静卿一时有些愣愣,傻在那里。
“发什么呆?不是要喝酒吗?来尝尝吧。”楼虞突然拿出一个精致的酒壶,倒了一盏晶莹如蜜色的酒液呈到她面前。
接过来,柏静卿嗅到一股清甜的香味,她扬眉:“这是酒还是蜜水,闻着这样甜,你逗我玩呢?”
“没那空。”楼虞冷冷抛过来一句,挑衅的看向她,“有本事就试试。”
被他刺激之下,柏静卿不服输的一扬眉,也同样挑衅的看回去,然后一扬脖,便喝干了。
楼虞看她喝完,眉宇之间竟然显出一丝诡诈的神色。
看他表情,柏静卿心里一突,心中暗叫不好,只觉得自己是上了这冰山男的当。
“怎么?怕了?”楼虞看穿她的心思,又挑衅的抛过来一句。
柏静卿哪能服输,只是笑:“不怕。”
接着她又饮了一杯,然后便停不下来了,况且那酒喝下去,只觉得润心润肺,丝毫没有劲头,她渐渐放了心。
然而等到她发现异样的时候,已经迟了。
迷迷糊糊之间,柏静卿只觉得自己身子沉重的要死,她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然而却感觉到自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想,这肯定不是楼虞,因为他那样冷冰冰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温暖和温柔的抱着她。
会是谁呢?在遥远的时光里,似乎也有一个男人这样抱过她,她以为那会是一生的温暖所在,可惜只不过十几年时光,那温暖的所在,便成了冷酷的地狱!
她失去了所有,没有亲情,更没有了爱情,甚至连最后一点希望和期盼都没有了,她的生命里只有绝望和苦!
为什么她要这么苦,从出生她就因为害死了亲母而不受父亲的喜爱,可是这是她的错吗?就算是她的错,她也认了,可是为什么,她为了皇南锦被困异国五年,回来后,却被他那么冷酷的抛弃。
她对所有人一片真心,却换来地狱一方,这世间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泪水夺眶而出,她害怕而急切的拥着那个温暖的怀抱,只怕再次失去。
“南……南锦,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我是那么的爱你,你为什么要践踏我?就算不爱我,也不要践踏我,你明知道,我只有你的,你是我的希望和唯一的温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泪水朦胧间,只见眼前的俊美容颜上,泛起一股怒意,似乎有人想要推开她,可是她只是死命的不要命的攥紧了他的衣袖,使他不能挣脱。
抱着醉得一塌糊涂的柏静卿,楼虞脸色冰的可以结霜。
他眸中怒意风卷浪涌,目光里的冷意,几乎可以刺穿柏静卿清瘦的身子!
“柏静卿,你就这么爱皇南锦吗?”
他的话就像是牙齿缝里迸出来一般,带着咬牙切齿的不甘和怨!
不顾柏静卿的挣扎,他恨恨的用手指扣紧她的下颌,恶狠狠的道:“柏静卿,你此生已经被我盯上,我要不要你,你都不得离我视线,否则你就是化作一缕轻魂,我也要追逐你到黄泉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