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她更是陷入好奇之中,若是她不解决心头这个疑惑,只怕难以心安。最终,她眼睛一转,咬咬唇,她决定她要去一探究竟!
想到就做,柏静卿唤过江雪过来,叫她去厨房准备几样点心过来。
点心很快备好,柏静卿亲自提了食盒,说要去给清园的小白送些点心,江雪要跟着,也被她三两语的打发了。
她的目地是去看那些“奇花”,不想让人跟着。
到了清园,没有看到红夜和玄夜,自然也没有见到楼虞。清园的侍女说,他们都出去了。
柏静卿心里暗喜,面上淡淡道:“我是来给王爷的那只冰猿狼送点心的,你带我进去看看。”
侍女不敢拒绝,只得带柏静卿去楼虞的住处。
路上,柏静卿见庭院中摆着满满的花盆,不过隔得有点远,她还是看不清那些花叶。她看了几眼,假装随意的问道:“那边的花盆里是什么时令的鲜花么?”
侍女道:“是王爷叫人从外面搬进来的,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花。”
这和她打探来的消息一样,柏静卿听了,不禁有点气馁,她不禁想,若是楼虞在,或许她可以打探出一点什么来。
这样想着,她不禁又问:“王爷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王爷的事情,向来不跟奴婢们说的,若是红夜姐姐在,或许可以问她。”侍女低眉顺眼的道。
柏静卿暗暗心道,红夜她可一点也不去和她说话,这丫头,说话语气总是那么古怪,让她不自在。
厅里的小白看到柏静卿,欢快的跑了出来,它那欢快的样子,压根不像是一只雪狼,倒像是一只大白狗!
柏静卿亲热的搂住它的脖子,笑道:“小白想我了吧!”
那知小白挣开她的怀抱,直接用爪子把食盒盖子掀掉,对着点心便大口吞咬起来。
柏静卿郁闷的瞪着它,敢情这家伙是为了点心才这么欢快热情的啊!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宠,一样古怪讨人嫌的性子。
她对一边看着的侍女道:“你先去忙吧,我带着小白转转,看它吃了这么多点心,不散散步消消食怎么行呢。”
侍女听了,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柏静卿蹲下身子,用手指戳着小白的脑袋,不悦的嘟嚷道:“臭小白,只知道吃,你要是知道你家主子弄的那些花是什么,就好了。”
小白没理她,继续吃。
她也不想想,就算是小白知道,能和她对话么?
待小白把所有的点心都消灭了,她便扯着它的耳朵,向摆花盆的地方走去。
走到近处,见那花盆的叶子极为奇特,至少是柏静卿从来没有见过的,而且这花虽然只有花苞,但是却有一股极清新的香味,幽幽浮在空气里。
轻轻嗅一口,只觉得心头微醉。
这花必定不简单,柏静卿心中下了评价。
她在花盆之间来回走了几圈,闻着那香味,她觉得有点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她在那里闻到过,但是一时之间,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闻过。
“或许是昨天逛花市逛的时候闻到过的吧,可是昨天并没有见过这种花啊!”她喃喃自语,在心内极力的思索着,然而越想越是迷糊,她轻“哎”了一声,无奈道,“算了,先不想了,先不管这些事了!”
“你不管哪些事?”
突然间,耳边响起楼虞冰冷的声音,柏静卿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转过身来。
见楼虞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身后,此时正盯着她看,她不禁脸上一红。
柏静卿支支吾吾半天才想起要行礼,她行了一礼,有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道:“见过楼王。”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楼虞上前一步,神色冰幽,直视着她。
柏静卿脸上更热,半天,她只好道:“我是在奇怪这些花是什么,想着好像见过,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所以才自言自语的说先不想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楼虞轻笑一声,好像有点鄙视她的意味,“你带着点心来找小白,其实就是为了这些花来的吧?”
陡然间被人家揭穿心事,柏静卿只觉得脸如火烫,她很想溜之大吉,可是她的双脚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她压根迈不动步子!
半天,她涨红着脸,微微恼怒的道:“我,我也只是好奇罢了!”
“好,那你就好奇着吧,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楼虞唇角一扬,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柏静卿心中又气又恼,瞪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慢慢走远了。
恼怒之下,她暗骂一句,用力的踢了一个花盆一下,也气鼓鼓的走了。
不告诉就不告诉,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若是想要知道,总能查出来的!
回到静园,柏静卿招呼江雪过来,然后用袖子里拿出一片叶子。
“雪儿,你去跑一趟,去花市那边寻一个花匠问问,这是什么花的叶子。”这是她刚才从楼虞那里偷摘的,此时想到自己竟然偷摘,不由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也红了起来。
江雪接过叶子,奇怪的看着她,问:“小姐,你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生病了吧?”
“没有,只是刚才走路有点急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柏静卿实在不想再此事上纠缠下去,她挥挥手,起身向内室走去,“你去办事吧,我进里面休息一会儿。”
回到内室,把跟进来的侍女打发出去,柏静卿托着脸坐在梳妆台前,目光幽幽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静静出神。
她早知道要向楼虞打探,不会轻易打探出来她想要的东西,但是他今天好像有点古怪。似乎在和她说话的时候,他心情很不错,他说他绝对不会告诉她,这样说话他好像是故意在逗她似的。
是她想得多了么?
柏静卿郁闷的拍拍自己的脸,她走到窗边,站在窗边看向清园的方向。
二皇子府重重楼阁庭院,她压根看不到什么,连清园的屋檐她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