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赚钱的事情无非就是那么几样罢了。
黄廷晖之前有想过在瑞安县城开上一家店铺,做一些烈酒出去卖上一卖。
但这个时代之人喝惯了米酒这类纯度低的酒。
所以就算黄廷晖制作出一些好酒,在众人口味没有得到太大改变的情况下。
烈酒在短时间内,很难征服大量的百姓。
相对于而,“药”就不同了!
毕竟大病小灾什么的,人人都是有的。
而跌打损伤什么的,也是经常有的事情。
尤其是军营之中。
毕竟军营之中的士兵,总归是会遇到对抗的。
如此一来,跌打损伤药也就有用处了。
正巧,来到这个世界之前,黄廷晖曾经研究过一款名药的配方。
云滇白药。
若是能将云滇白药的生意做起来,能够向士兵们提供云滇白药的话。
那自己的营生之事,不就解决了。
想到这里,黄廷晖在张城的耳边说道。
“晖哥儿,你还懂这些?”张城目瞪口呆的看着黄廷晖,久久说不出来。
不愧是读书人啊,连跌打损伤药都知道。
“这是我从一本失传已久的古籍上看到的。”
“此药对于跌打损伤有奇效,张大哥可以与各位兄弟将药买回来,我与各位配置一番。”
黄廷晖信口胡说道。
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失传已久的古籍上,记载着云滇白药的配方?
要知道云滇白药问世,可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中的二十年代初期。
黄廷晖正巧知道云滇白药的配方与用量。
那可不得薅上一阵羊毛?
“如此,那便多谢晖哥儿了!”
张城心中对黄廷晖已经是佩服万分,信服不已了。
在他的心中,黄廷晖便是一个见识广博、有头脑、有大智慧的读书人。
眼下他说自己有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方子,张城自然是深信不疑。
“张大哥,今日我出来有段时间了。”
“我马上便该入庐阳书院读书了,回去晚了的话,会被座师责备的!”
“我便先行离开了!”与张城说罢,黄廷晖提着那鹦鹉便转身离开。
“晖哥儿,前途似锦!”张城是个粗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吉利话。
他对着黄廷晖的背影说道。
“承张大哥吉言!”黄廷晖与张城挥了挥手,他继续朝前走去。
“大哥,这个黄小郎君看起来似是个妙人!”
张城的兄弟看着黄廷晖的背影说道。
“那是!”
“我家兄弟那是潜龙在渊,前途不可限量之人。”
说到这里,张城突然间沉默了下来,“李虎儿,你说过段时间,我们投入我兄弟晖哥儿的门下,你们觉得如何?”
话音落下,张城的一众兄弟目瞪口呆。
他们哪里能想到张城会有这般想法。
有一人看向张城说道:“大哥,虽说黄小郎君对我们有恩,但他眼下可连童生试都没有参加的!”
“连童生都不是,我们便贸然投效……”
说到这里,那人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鼠目寸光,你们真是鼠目寸光!”
“我兄弟刚才三言两句,便将那市吏给唬住了,你们又不是没有看到!”
“如此才华,莫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童生,便是秀才、举人,便是那进士也非遥不可及。”
“你们方才也不是没听到,我兄弟眼下可是举人老爷的学生了,一个举人老爷做老师,我家兄弟考上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们要看到未来,我家兄弟眼下没有参加童生试,这时候投效于他,我们可没有什么竞争者。”
“若真等到我家兄弟考到了秀才,考到了举人的话。”
“你们还有接触到我家兄弟的门路吗?你们还想投效我家兄弟?”
“做梦呢吧!”这一刻,张城的脑子无比清晰。
他与黄廷晖接触的时间是最长的,也知道自家这兄弟才华如何。
故而张城对黄廷晖能考上功名的信心,比之黄廷晖自己还要多一些。
“听上去,好似是这么一个道理!”
听张城这么一说,众人也是觉得好有道理。
毕竟黄小郎君是有极大潜力的啊!
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大哥,这黄小郎君可曾婚配,我家中有一堂妹,年岁不大,相貌极美、待字闺中……”
一个老兵痞子对张城说道。
“去你的,我家晖哥儿可是成了亲的,家中娇妻贤惠至极,我可是看到他们何等恩爱的。”
“而且我兄弟的娇妻美貌至极,远非寻常女子可比,你家堂妹是没戏了!”
说完,张城又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与自己的兄弟说道,“好你个李虎儿,家中有貌美堂妹,竟然不与我介绍!”
“大哥,大哥……”李虎儿连忙求饶道。
“张城,眼下我们还是兵卒身份在身,一时半会儿无法脱离行伍!”
“投效黄小郎君之时,暂且不议吧!”
一个长相老成的老兵显然很是认同张城的判断,不过他也没有因此冲昏头脑。
“你说的有道理!”
“这个月的军饷,那帮狗日的还没有发给我呢!”张城想到这件事情,也是狠狠咒骂道。
此时,朝着李府走去的黄廷晖逗弄着手中的鹦鹉。
路过集市的一侧,看到有农家人在卖信鸽。
黄廷晖掏出了一些铜板,将那信鸽也是买了几只。
“以后培养一下,这信鸽倒是可以作为传书之用。”
“往返于黄家村与瑞安县城,如此一来,我与小丫头也可以鸿雁传书了!”
黄廷晖看着一笼子“咕咕咕”作响的信鸽,他笑着说道。
“还有你!”
“你可知道我为何要买你来?”
说完,黄廷晖凑近了那鹦鹉附近,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而后对那鹦鹉说道:“莲儿,夫君想你了!”
“很想,很想!!”
那鹦鹉虽然不知道黄廷晖说的是什么,但它的本能却激发了出来。
它模仿着黄廷晖的声音重复道:“莲儿,夫君想你了!”
“很想,很想!!”
“真不错!”黄廷晖摸了摸鹦鹉的脑袋,奖励了鹦鹉一些吃的。
只需要再多加训练几次,这鹦鹉便能将自己的这些话彻底记下来了。
做完一切,黄廷晖点燃了蜡烛。
在外游荡了半日,功课是不能落下的。
自从黄廷晖与老族长的分别之后,他的心态变化了许多。
像这样秉烛夜书,逐渐成了他的习惯。
一遍文章做好,与之前的文章相比好了许多。
黄廷晖伸了个懒腰,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拿起那毛笔,黄廷晖在白纸上写下一行字:“今日遇到故知,相谈甚欢!”
“然天色渐晚,廷晖倍思吾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