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宝又逛到了卖围巾的铺子前,拿出一条在身上比来比去,这些不适合她,又全部放回去。
然后一本正经道:“因为是我买,又不是你买。”
“咱们这关系,你救过我,我帮过你,年龄相仿,又青梅竹马的。”
“司马居,你给我打住啊,咱们怎么就青梅竹马了,咱们俩可不是。”李曦宝心里清楚得很,她的心里只有冲哥。
其他人从一开始她就不会给任何机会。
“行行行,你说不是就不是,那咱们总归认识这么久了吧。”司马居勾住李曦宝的肩膀,“你就不能……”
“不能。”李曦宝从司马居的怀里钻出来。
“李曦,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说当初咱们能相遇,已经是缘分了吧。咱们现在可又相遇了,是不是太有缘分了。”司马居紧跟着李曦宝。
“不是所有的缘分都是你想得那种。而且我告诉过你,我将来是有人要嫁的。”
“啊,你不会还跟那个李冲吧。你想想,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李冲又是什么身份。他现在还配上你吗。”
李曦宝恼火了,“司马居!你要是不会说话你就别说话好吗?无论怎样,我对冲哥的感情都不会变的。”
李曦宝认真的跟司马居说着。
“李曦,小心。”司马居突然把她抱住了,闪到了一旁。
李曦宝被吓了一跳,接着就看见一辆马车飞快的行驶过来,然后猛然在李曦宝对面的铺子前刹住了车。
“郎中,郎中,你在不在,快帮我家小主人看看,郎中。”
里面跑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赶紧抱住了来人怀里的孩子,是一个卷着金色毛头的小男孩。
小男孩在老头怀里抽搐着,一下一下,还有白色的沫子从嘴里溢出来。
“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啊,就是今天早上一直喊小主人起来,可他一直不起,我们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就赶紧推门进去了,他就这样了。”来的两个同样卷发的男人,用生疏的中原话说道。
“准是羊角风吧。”司马居说道,“走吧,咱们再去里面看看,里面还有好吃的呢,鸽子蛋大的肉串,你一定都没有见过。”
“这是羊角风。”老头说道,“来,快进来,我给吃药诊治。”
“不对。”李曦宝突然说了一声。
“诶,李曦。”
李曦快步走进了这间药铺里,“老师傅,这不是羊角风,你不能按照治羊角风的法子给他治。”
“你是谁?”里面所有的人都落在李曦宝的脸上。
这是一间药铺,里面的人还不少呢,有抓药的小徒弟,也有中原人和波斯人在这里等着看病的。
“别管我是谁,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个孩子他不是羊角风。”
“呵呵呵,小姑娘,我看你穿得绫罗绸缎,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吧,你赶紧一边玩去,别耽误我们师傅给人瞧病。”小徒弟过来阻拦李曦宝说道。
“是谁耽误谁?你们按照治羊角风的法子给他瞧病才是雪上加霜呢。”李曦宝完全看不过这件事。
这时候,老师傅抬起头来了,“小姑娘,我看你年纪小可不给你计较了,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胡闹,你要是这样,我要叫人把你请出去了。”
“嘿!”司马居叉腰,“还请出去,呵呵,你们这是谁吗?她可是堂堂……”
“啊。”
司马居被李曦宝抓了一把腰,疼得他闭上了嘴巴。
“我说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孩子的问题不能耽误,他根本不是羊角风。”
“那你说他是什么?”
“他是被毒蛇咬了。”
“不可能吧。”小男孩的身边人道:“我家小主人是喜欢玩蛇,他的蛇都是他亲自养大的,根本不会咬他。”
“蛇毕竟是蛇,蛇怎么会跟人一样呢。”李曦宝非常认真执着的道:“相信我,他是被毒蛇咬了。”
床上的人还在不停的吐白沫,根本说不了话。
“去去去,你别在我们这捣乱。”小徒弟拽起李曦宝的胳膊。
李曦宝干脆大声道:“不然我们打个赌,老头儿,要是你治不好这孩子的病,你就自己个见官去!并且输给我一千两。”
“你呢?”
“要么你让我来治,如果我治错了,全凭你们发落。”李曦宝咬牙。
话说到这份上,老师傅突然狡黠的笑了一下,“好啊,既然你这个小姑娘小小年纪就这么胆大,我要是不成全你可说不过去了。这样,你要治错了,你也给我一千两,自己见官去。”
“好。”李曦宝满口答应。
哼,老师傅站在一旁挥手让下一个病人先过来了,一边诊脉一边喃喃。他今天这是什么好运,竟然有人特别给他送一千两银子来,啧啧。
“我来给你们看诊。”李曦宝对那几个波斯人道。
“你真的行吗?你的年纪。”
“医术和年纪无关,有些人虽然一大把岁数了,但是医术也参悟了个三脚猫。”
这话把那老师傅鼻子都气歪了。
好一个小兔崽子,竟然说他是三脚猫。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崽子就不是三脚猫?说不定还是个骗子!
“相信她吧,我的病就是她治好的。”司马居帮腔。
“对,让这个姑娘给治吧。”老师傅哼道:“现在就算你们求我,我也不会给你们家小主人看诊了。”
事已至此,波斯人只能接受了。
李曦宝先是给小男孩擦掉了口中的沫子,在里面临时安置了一点东西以防他伤害到自己。
然后坐下来静心诊脉。
“怎么样?”
“就是蛇毒没错。”李曦宝撸起小男孩的袖子检查起来,却见手臂上光洁一片,什么也没有。
再检查小腿。
“我知道了。”李曦宝叫司马居帮忙,“帮我给他翻身。”
这样撕开背后的衣裳,两个红色的小圆点露了出来,里面的深红色看得十分吓人,而在这小圆点周遭则是一片淡淡的青紫色。
“毒素在蔓延,我得把毒吸出来。”
“啊?”司马居瞪大眼睛,“用啥吸,你可别冒着生命危险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