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美人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姐姐,这恐怕不太好吧,这也太……"
“怎么,你不敢了?”
“我不是……”
“那就去做。”
“是。”秦美人咬了牙点头。
见她同意了,金侧妃笑了起来,“你这柿饼做的不错,有空了可多做一些给王爷送去,我会在王爷的面前给你多多美言。”
“多谢姐姐。”
金侧妃领着婢女走远了,秦美人陷入了深思中……
天气越来越冷,这一场雪还没消融就又下了一场雪。
因为要换药的缘故姜万华每隔三天都会去茶园一趟。她第一次去的时候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的。
可用药两次了,镜子里的疤痕明显淡化了。
姜万华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到了第三次的时候几乎是万分期待得跑过去的。
“郡主,是玉华小姐来了。”
“进来吧。”
“倾华姐姐。”脸上的疤痕淡了,姜万华对李曦宝的心思也不同了,“我来了。”
“把门关上。”
“嗯。”
随着换药次数增多,也不会疼了。
很快就过去了。
姜万华不可思议,“倾华姐姐,这样就好了吗?”
“自然。”
“记得把面巾戴上,这一段时间都不要随便在外面面前摘下。”
“嗯嗯,谢谢倾华姐姐。”
姜万华的脸好了,整个人也欢喜明快起来了。秦美人把这一切都记在心里,她越来越肯定了……
倾华郡主未来必然是个人物。
也许她不应该再继续依附金敏兰那个恶毒的女人了。
李曦宝悠哉的过着清闲日子,很快就到了十九,这一天傍晚金侧妃带着婢女一块到了这茶园里。
告诉她明天就是去观赏陆家军演戏的日子了,到了那一定要好好表现。
她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慈祥的母亲,如果李曦宝不知道慕容嫣受过的那些委屈的话连她恐怕都会被骗。
“是,姨娘说的曦宝都记下了。”
“曦宝真懂事。”
隔了一夜,便到了二十。
一早天都没有亮,阿苏和红叶便是一左一右服侍她沐浴,宽大的木桶里热气腾腾,大把大把的名贵花瓣都被撒进了浴桶里。
李曦宝整个人都被熏的香香的,才把她捞出来换衣裳。
金侧妃准备的这一身衣裳里面特制的双层衣裙。里面一层是新下来的棉花缝制的丝绸袄裙,外面则是一层湘色广袖大摆曳地长裙,裙摆袖摆如丝如纱如缎烂漫飘逸,腰部丝带束起,整个人遗世独立的美丽。再往外,披着一身白色狐狸皮斗篷大氅,又能保暖又不臃肿。
这一身衣裳本身是金侧妃为姜万华准备的,事先的时候还跟姜元谌说过万华穿上这一身一定会大放光彩。
她当时也没有想到姜万华跟这一身衣裳根本就没有缘分。人家陆家的请柬上只点姜倾华一个人,这时候姜元谌记着这一身衣裳了,命令她送过去。
金侧妃是咬后槽牙把这身衣裳送来的,送来的时候还要装出一份慈母的样子可把她气到内伤。
人家送都送了,李曦宝不穿不就驳了人家的面子了。别说,金侧妃坏固然是坏,审美却是极好的。
“郡主,准备好了吗?”外面又有太监来催,“王爷说,他和王妃就在等你了。”
“我马上就来。”
秀发倾泻,只斜插了两根玉簪在头发里。
李曦宝款款来到了姜元谌和慕容嫣的面前,他们二人一身华贵,也是仪态万千。
但姜元谌一瞬间还是愣住了,直到看着李曦宝坐进了后面的轿子。
姜元谌才对慕容嫣道:“嫣儿,你看,我们的女儿真美。”
“是啊,她真美。”慕容嫣无法不认同,就是她当年少女时期恐怕也没有倾华这般耀眼。
每次见到李曦宝,姜元谌都会回忆起很多年前和慕容嫣相识的时候,那时候的慕容嫣很喜欢抚琴,琴声郎朗,像是拨动他的心弦一样。
以后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变故,他和慕容嫣才会越来越远。
姜元谌很愧疚,握住了慕容嫣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嫣儿,本王这些年太操忙了,有时候怕是忽略了你。”
慕容嫣早已经习惯和姜元谌之间的距离,这冷不丁的靠近,她却禁不住抽回了手,“王爷这是在轿子里。”
“本王知道,我们晚上回来我再去找你。”
练兵校场在京城之外,比起进宫也远多了。
李曦宝坐在轿子里望着身后不断倒退的景物,百无聊赖的托着下巴打发时间。
直到后面一阵叫她名字的声音响起。
“倾华郡主。”
是司马居的声音。
李曦宝推开窗子往外一看,只见司马居今天穿了一身银白色铠甲,策马而来。
比起往日的跳脱今天看起来板正多了,还有了那么几分意气风发的味道。
“司马居,你今天也要去演练吗?”
“我哪儿会,只是这样的场合说不定演练完了会让我们下去比试比试。”
“那你行吗?”
“怎么不行,我好歹也是淮南王的儿子。”司马居腰间挎着一把大刀,还真有几分威风。
“那我就等着看好了。”
“一会儿外面校场上见。”司马居一夹马肚,马儿飞快的奔跑起来,转眼间就不见了影子。
李曦宝真是不懂为什么郡王府要坐轿子去,她也想骑马啊,每天关在王府里,她人都要费了。
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到了校场外,这里已经设下了观望台,是在高处来俯视下面的校场。
这时候观望台上已经坐了许多人了,比如祁王府里的墨兰郡主,各路文武百官的小姐少爷们,一个个都期待极了。
等到皇上一到,百官和众将士朝拜之后,这演练就正式开始了。
由陆致西带领着陆家军们到了校场。李曦宝不懂这里的规矩,但也看得出来陆家军治军严谨,气势恢宏,就像是准备好了要作战的雄狮一般威风凛凛。
至于演练的内容李曦宝就真不懂了。
幸好有司马居搬着个椅子坐到她的身边来了,这是什么阵法那是什么阵法都给她说了个明明白白。
到底是淮南王的儿子,的确懂得不少。
李曦宝对司马居拱手,“兄弟,多亏你在了,要么我还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