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一听,连连头。(手打)
听得韩姓大汉此言,唐凌心中也猜测到,那韩姓大汉应该知道一些金无尽的底细,只是他没将事情全明白,想来应是证据不足。而且这里耳目颓杂,那金无尽身为南川国第一大富豪,怕是在举国各地,也都有些眼线,若是的太重,难免惹来杀身之祸。
唐凌轻咳一声,心中暗自忖道:“那金无尽背景不明,看来便是我到了乾阳城,要想从他手中夺来武神鼎,也须从长计议,至少得先摸清他的底细,以及一些日常起居,才好再做对策。”
念头转过,唐凌忽然想起胡刚才提及的“九府夺镖”,他一看此时桌上气氛颇显尴尬,那胡好似在生什么闷气,兀自在一旁吹胡子瞪眼,他当即便找了这个话题,轻笑着道:“胡二哥,听你刚才提及‘九府夺镖’,可否为弟解析一下?”
胡性子本就豪爽,他见唐凌将话题转到自己头上,立时闷气尽消,大声笑道:“三弟,你怎么又跟二哥来这套?平时跟大哥在一起,也都受够了,现在你居然也来这套,难不成我们三兄弟在一起,就我一人成了大老粗么?”他连连摇头,一拍桌面,道:“不行,不行,三弟你要打听事情,得先自罚三杯。”
“二弟,你怎么能如此!这‘九府夺镖’的事情,整个南川国近乎人尽皆知,随便拉个路人,也能问清一个大概。想来三弟很少出门,这次被仇家追杀,才迫不得已去乾阳城谋生,你怎么好意思拿这个借口,来糊弄三弟喝酒?”韩姓大汉故意沉下脸来,道。
“韩大哥,无妨的,我自罚三杯就是。”唐凌却是拦了下来,自斟自饮,连罚三杯。
“还是三弟爽快,不像大哥,有时候性子太迂腐了。”见唐凌三杯入肚,胡哈哈一笑,自己也豪饮了一杯,舔了舔唇上的酒香,不紧不慢地道:“那金无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是个乞丐,没人认识他,现在成为财主了,就想人人都知道他的名声,就算是放个屁,也要闹得人尽皆知。这些年,他每月初一、十五派发热粥,无不是搞出百十来个新花样,让那些乞丐大喊什么‘福禄无双、长命百岁’,我看他应该再加上一个‘永垂不朽’。”
唐凌一听,不由哑然失笑,那“永垂不朽”是死了人,棺材上该刻的字,想来这位胡二哥心直口快,也没将那些富豪放在眼里,这才故意骂上一顿。
那胡做事没半规矩,平时出口就是粗话,此时要他正正经经的件事情,却也难免先骂上一通,才又慢慢道:“最近,那金无尽好像要托个什么狗屁镖物,本来托个镖么,找个镖局便是。可是那金无尽办事就喜欢风风光光,托个不起眼的镖物,也非得弄个什么‘九府夺镖’,召集咱们南川国的各大镖局,举行一场比赛。”
“平时,那些各大镖局也都在暗自较劲,比拼名声,都是打着什么‘中州府第一镖局’、‘淮南府第一镖局’的旗号,我看这次九府夺镖的最终胜利者,定然要打出‘南川国第一镖局’的旗号了。听,这次的奖励倒也让人眼馋,若是有正规旗号的镖局,只要报名就能获得五百两银子,要是战斗每胜一场,就能获得一千两白银。”胡略略一顿,叹气道:“可惜了,咱这样的身份,跟镖局扯不上半干系。若是能够在那上面,赢上几场,弄个几千两白银,便能找个媳妇,在乡下置几亩田地,安稳的过下半辈子。”
到此,胡不禁想起自己三十有几,仍是单身,还在过着在刀口上讨日子的活,也猜不准何时福气罩不住了,命丧他人之手,抛尸野外,便要了此一生。一时间,便是他性子极为豪爽,也不禁感慨万千,摇头叹气,只自喝着闷酒,沉默不语了起来。
便是那韩姓大汉相貌堂堂,见识不凡,听到此话也不由颇为感慨,也是提起酒坛,自斟自饮,眸子中竟然阴含泪水,好似心中苦处颇多,却也难以自表。
唐凌看着两位刚才还在谈笑风生的大哥,竟然有了这番感慨,也不禁叹了口气,暗道:“跑江湖的,也都是为了生活,身不由己。便是整日嘻嘻哈哈,看似对众多事情毫不在乎,但这般提着脑袋过日子,谁不厌倦?谁不担心?”
见得两位大哥出心中苦楚,唐凌心中对二人好感倍增,将二人谨记在心里,自忖道:“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再与二位大哥相遇,当该把酒言欢,却不能像现在这般,勾起过去旧事,免得两位大哥伤心。”
唐凌见韩胡二人已然没了喝酒的兴致,起身冲着二人拱了拱手,告辞回房。
回到房间,唐凌回想起那胡二哥所的话,又自忖道:“那金无尽财大气粗,便是托个镖物竟然也闹得这般沸沸扬扬,看他喜欢风风光光,若是到了乾阳城,想要从他手里夺来武神鼎,倒是可以以此为入口。”
正想间,唐凌忽然觉得一阵倦意来袭,体内酒劲正浓,脑袋也是晕晕欲睡。唐凌当即收回心神,运使《撼天诀》将体内酒劲化去,盘膝坐定,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色正亮,唐凌担心飞鸿门的人追来,不敢多做停留,连忙唤醒了白凝雪。二人将客房退了,招呼二将自己的马匹牵来,唐凌随意给了那二赏钱,二人便跨上马背,直直向东行去。
所幸,这一路上有惊无险,不到六七天,便出了淮南府的范围。唐凌知道飞鸿门不过是个门派,料想已经出了淮南府,那飞鸿门的人已经不可能追的上来,二人这才放慢了速度,一路游山玩水,闲暇作乐,也不着急赶路。
又行了月余,一路辗转,才来到了中州府境内,临近乾阳城的地方。
这一日,唐凌与白凝雪并肩骑马,行走在一条宽阔的官道上。但见路上行人纷纷,车马不绝,过往商旅众多,他拉了一个路人打听,才知道这处官道往前,最近的一个城池便唤作“乾阳城”。
唐凌才知道自己一路游山玩水,却也没在意所过何处,只是一路沿着官道往东,不知不觉间,竟然到了乾阳城。
听得离乾阳城颇近,唐凌不由一夹马背,加快了马步。行了大半个时辰,却见远处官道上,行人滞留,车马尽皆停在路旁,唐凌与白凝雪二人相视一眼,皆感诧异,连忙将马栓在路旁,上前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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