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钱牧回家后,洗了个热水澡睡下,刚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门铃声,开门后,看着站在门口的张敏,忍不住问道。
按照道理,张敏在这个屋子被他那个了,应该最反感来这里的吧?钱牧是满头的雾水。
张敏被反问的有些俏脸发烫,于是冷哼一声道:“我就是来缅怀一下,让我丢失最珍贵东西的地方,只有经常来,我才能记住心里面的恨!”
这冷冷的,如同利剑一般夹杂着无数怨念的话语,听得钱牧浑身发冷。
“让开!”张敏冷叱一声,伸手把他推开,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进去后,就直奔主卧,看着钱牧已经换了的新被单,质问道:“有血的那块被单呢!”
钱牧感受着张敏身上那股怨念,心里面发憷极了,眼珠子转了转,心里面暗付道:丫的,死心机婊回来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能忘记仇恨,那那块还没洗的被单就绝对不能拿出来了,这要是让死心机婊看到被单上面的血迹,心里面的仇恨还不得更加记忆犹新吗?
于是,他就支支吾吾道:“我洗了,洗的可干净了,就是现在铺的这块儿,你看看一点血迹都没有了。”他还故意撩起被子,让张敏看。
“怎么,你以为洗掉了被单上面的血迹,就能把你所做的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磨掉了吗!”张敏的声音突然间提高了八度,冷哼问道。
钱牧听得是心惊胆战的,忙不迭摇头道:“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有些事情还是该忘记就应该忘记,记在心里面,只会让你更加的……”
“你再说!”钱牧的话没说完,冰冷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太阳穴,枪口紧贴着,钱牧忙不迭举手。
他以为张敏恼羞成怒了,实则,张敏此时,内心中是羞耻、得意交织在一起。
“说啊!”张敏用枪抵着钱牧,逼着钱牧继续说。
钱牧内心早已经泪流满面了,他是在有种被张敏玩儿残了的感觉。
无奈的举着双手,讪笑道:“张大督查,张大美女你别激动,别激动,你要的东西我还给你保存着,真的!就在旁边的衣柜里面。”
对于染血的被单,钱牧是打算洗的。
可当时转念一想,女人第一次的证据,总是很珍贵的,他当时也不知道张敏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所以出于谨慎考虑,就保存了起来。
钱牧此时心中就在感叹,幸好他保存起来了。
张敏闻言,俏脸不由微微飞红,冷哼一声,去把被单找出来,在屋子里面左瞧瞧右看看,最后亲自把被单当做窗帘挂起来。
那几朵嫣红的梅花状,落在钱牧眼里,都能亮瞎钱牧的眼睛了。
钱牧嘴角抽搐着,手指指着被单,小心翼翼试探着询问道:“这个,这个是什么意思?”
哼!
张敏冷哼一声,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羞涩,咬着一字一顿道:“这块被单要一直挂在这里,我会时不时的来这里住几天,经常提醒我自己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想让时间磨平一切对吗?我偏不让你好过,我每次看到这证据,我心中的恨意才能更加牢固一份。”
张敏看着钱牧绿了的脸,略作停顿,心中暗暗得意着,继续说道:“而且,我也要提醒你,这证据就是最直接的证明,证明你钱牧,你这个混蛋,臭流氓,到底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
钱牧听完张敏的理由后,心中一时有种吐血的冲动。
他现在真的像找块豆腐,把自己给砸死算了。
张敏看着钱牧傻愣愣痴呆了的模样,嘴角微微翘了翘,然后立即收敛,冷着俏脸颐指气使道:“我还没有吃晚饭,你去给我做饭去,顺便再给我调制一瓶温柔美杜莎!”
面对张敏女王似的指令,作为犯错者,理亏者一方的存在,钱牧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做饭。
等钱牧离开后,张敏的俏脸瞬间变得通红一片。
冷静了一会儿,才出去,看着正在做饭的钱牧,走过去从案板上捏起一片黄瓜,边吃边问:“你知道我去医院,见到梦儿,梦儿说什么了吗?”
“管我什么事!”钱牧满肚子的憋屈,一点儿都不想听其他的事情,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去锅前忙活。
张敏怒冲冲的咬了咬牙,讥诮挤兑道:“梦儿好像特别在意你怎么不来,见到你不来,很生气的样子,你和梦儿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这也正是张敏去了一趟医院之后,会来钱牧这里的原因。
去医院后,张敏敏锐的察觉到,李梦儿在看到钱牧没来后,表现出来的愤怒。
张敏心生警惕,来了钱牧家里面,就把染血的被单挂起来,实则是变相的警告钱牧,别再去招惹其他的女孩子!
张敏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才出来试探钱牧。
钱牧不知道张敏肚子里竟然就这么一件事情,就整出这么多的弯弯绕来。提到李梦儿,他心里面就不舒服,就憋着一口气,没好气道:“能有什么关系,就是她的未婚夫是军人,我为了战友不至于被戴绿帽子,所以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真的就这些,那你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张敏总觉得钱牧这生气有些没油头,于是立刻警惕追问道。
钱牧有些心烦,握着勺子转身,“如果你出于好心提醒某人,反被别人当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难道不生气吗!”钱牧没好气的说完,就转身继续在锅前忙活。
张敏看着钱牧的背影,凝视了许久,心中就是拿捏不住。
于是,为了保险起见,就冷笑提醒道:“你知道梦儿有婚约就好,我警告你,你最好别招惹梦儿,不然作为她的闺蜜,我不会放过你,就是江老师也不会放过你的!”
张敏被自己的借口羞红了俏脸,说完后,转过身往酒柜的方向走了过去。
钱牧心中一阵烦躁,灭了天然气后,把锅端起来,一边往盘子里铲菜,一边没好气道:“是啊,我狗拿耗子了,以后这种事情,我看我还是少做一点的好。”
钱牧没发现自己的话语中有赌气的成分,作为旁听者,张敏敏锐的察觉到了。
心中一阵感觉不好受。
张敏强忍着心中的怀疑和难受,讥诮一笑道:“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吃过饭后,钱牧看着电视,看了眼正在品味温柔美杜莎的张敏,提醒道:“你最好少喝点,出了事情,别再赖在我身上。”
啪!
张敏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眯着眼睛,美眸中跳动着愤怒的小火苗,“钱牧,你是不是觉得今天我对你的语气好了,你就放肆了!”
“不敢!”钱牧回应了一句,把电视关掉。
他被张敏那眼神看着浑身不再在,就转口询问道:“对了,那个吴昊再有找过你吗?其实人家长得帅,而且还是那个部门的人,和你搭配挺合适的。”
张敏听钱牧竟然给她和吴昊牵红线,心中的怒火就蹭蹭直冒,扬手指着钱牧,冰冷冷道:“你放心,我没有报仇,没有把你折磨够了,我这辈子是不会考虑结婚的,我一定把你折磨到痛不欲生!”
钱牧看着张敏咬牙切齿,全都紧攥的模样,就感觉后背发寒。
他忙不迭的岔开话题,询问道:“那你知道吴昊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吗?”
“管我什么事情,我为什么要知道!”张敏抿了一口温柔美杜莎,翻白眼道。
钱牧撇撇嘴,张嘴就挤兑:“我对于你能成为督察长,真的表示很怀疑,你不是一直自吹东海市有个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吗?你可知道,吴昊正在和赵构合作,准备利用风不二来算计我。”
张敏的眉头挑了挑,追问道:“真有这种事?”
“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和你逗乐子?”钱牧把身子往沙发一瘫,耸肩道:“这件事情我早收到了风声,而你作为东海市的督察长,竟然一无所知,呵呵……”
“你信不信,你再敢嘲讽我一句,我把你的嘴撕烂!”张敏气呼呼的,挂在胸前的一对珠圆玉润上下颤抖着。
话落,张敏紧接着追问:“你那个叫风不二的学生有什么异于常人的东西吗?为什么那个部门都能注意到他。”
钱牧嘚瑟道:“那是,你也不瞧瞧他们的班主任是谁,像我这么优秀的班主任,教出来学生被那个部门注意到,根本就是小意思啦。”
钱牧说着坐直了身子,冲张敏眨了眨眼睛,诱惑道:“张督查,想不想再立新功呢,而且我发现你也很想把姓赵的搬到对不对,这次或许是个机会,想不想做呢?”
“不想!”张敏没有一丝犹豫,开口就拒绝了,冷笑嘲弄的看着钱牧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要利用我!先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你可以求我呀,要是我心情顺畅的话,或许我会帮你彻底的解决后顾之忧。”
钱牧摸了摸鼻尖,站起来笑道:“我从来不求人的,这回怕是要让张督查你失望了!”
说完,他就丢下怒气冲冲的张敏,往次卧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