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话 调查与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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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伯被唤进来的时候,正瞧见天歌执笔坐在昏暗中写着什么。

微一愣怔,他连忙到旁边去点灯烛。

“这次是老奴疏漏了,下次决计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不过公子勤勉是好,但也须得护着眼睛。”

天歌闻声,这才注意到天色已暗,遂停下笔按了按眉眼:

“冬日里日头下去的早,方才一时没有留神。”

灯光燃起,眼前一瞬亮堂多了。

忙活完这些,成伯这才过来:“公子传唤老奴所为何事?”

“需要成伯再帮我查一些东西。”

说着天歌将面前铺开的两大页纸张向前一推。

那是她方才重新誊抄好一份人名清单。

左边一栏是人名,后头紧跟着的一栏是这些的身份,或者说,是当初天歌在地府看到赞助商清单时,这些人的身份。

十三年过去,或许会有一定的变化——譬如如今的云山先生已经在所有人的认知中,从摘星揽月阁一跃而亡,但大抵上想要找到这些人,还是不会太难。

毕竟总不至于一个两个的都不在人世了。

“这上面的人还请成伯帮我查一查,不过这次不用像姬家的资料这般详细。”

如果每个人都跟姬家这么多,这几十个人下来,她怕是得什么都不做,闷在府里至少两个月,才能全部看完。

成伯显然也明白这一点:

“公子放心,阁中有专司情报分析的小队,您想知道哪一方面的信息,交给他们来处理便是。”

天歌轻啧一声,这样可就再方便不过了。

“去查这些人这些年来的经历中,可有什么变化迥异的地方,不管是性格,还是处事的方式。譬如突然天赋异禀,在某些方面展现出以前没有过的能力;譬如能预测未来一段时间可能会发生的某些事情。”

听到前头还好,可后头这一句让成伯有些懵了:

“公子是想找占星师?或是那些卜卦的高人?”

天歌失笑:“若是找占星师,倒也不必给你这些名单了。”

“这些是他们可能会有的一些异常之处,算是能帮着减轻分析的压力。对了,还有看看这些人可曾在言语间透露过自己做了一个人梦,梦;里的自己可能不是现在的自己,或是会时不时提到一些迄今为止没有的东西,或是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语言之类……”

“总之一句话,在他们已有的人生经历里,可曾出现过像是突然的转折或是断层一样的阶段。如果有这样的人,那么将其前后的事件对比和详细资料带过来就行。”

说完这些,天歌略一思索:

“做到这些难吗?大致需要多久?”

“分析比对可能会花一定的时间,若是资料都跟姬家一样齐备,最多三日便能出结果。不过……”

说到这里,成伯顿了顿,指着清单上第二栏的一些信息:

“譬如西贵、宁州、儋州这些地方的人,他们的资料得从其他分舵调过来,因为资料成册,蛛网原有的短讯传递方式怕是不再适用,只能快马加鞭着人送来,路上多少会耽搁一些功夫。这样一来,最快也得半个月了。”

“公子要是急需,也可让各分舵将比对后的结果先行送来,后头再运送详细的卷宗。”

然而天歌却摇了摇头:

“不,这件事不着急。先将东西都送来云阳,由云阳分舵一舵比对,只要一个月之内给我答复即可。”

不是她不相信其他分舵的能力,只是当所有的分舵都开始调查此事,动静大不说,比对的标准也不好确定,这样一来不仅无法提高效率,反而会徒添麻烦。

与其如此,倒不如专由云阳分舵来单独处理,这样有什么问题,她也能及时反馈沟通,而且,也更加放心。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得出一份足够细致清晰点的结果了。

示意成伯将已经干了墨渍的纸页收起,天歌复又提起另一件事:

“关于前齐工造大匠云山先生的详细资料,找出来需要多久?”

正在将纸小心折起的成伯闻言一愣,隔了一息才道:

“云山先生的资料……向来都是寒山舵主单收着的。前齐亡国之后,老阁主曾让云阳分舵搜寻云山先生的踪迹,这件事由寒山舵主亲自主管,一切卷宗也都是送到舵主那里。”

以他的身份,去找寒山拿前阁主吩咐专司搜查的资料,怕是还不够格。

明白了成伯的意思,天歌点了点头:

“既如此,明日我亲自去一趟醉仙居。”

只要东西在就行。

天歌最担心的,是揽金自己收着这些卷宗。

那家伙如今带着香满楼、安西街和东水寨的人手,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原本天歌还觉着揽金多少会跟阁里有些联系,谁知道那天问寒山的时候,才发现那厮甚至有意躲着阁里。

掌管揽金阁这么多年,揽金自是比常人更熟悉阁里的追踪路子,真有意避开,便是寒山也没辙。

好在有未央一直跟在他身边,天歌这才没有那么担心。

交代完这些,天歌总算是长舒一口气。

她先前的猜测到底对还是不对,等成伯这边的结果出来一出来,便可以得到验证了。

来上都短短几日,就突然出现这么多事儿,接触到这么多信息,是完全出乎天歌意料的。

不过她也不由庆幸,当初选择在临安待的那半年没有错。

毕竟如果是半年前那个一无所有,唯有一身莽汉功夫的自己,怕是连如今这些消息都够不着边,无法站的足够高,又如何能轻易看得远呢?

……

这一晚,除却清单之事外,天歌还得了一个消息。

昨晚上都府尹衙门闹了那么一出之后,今日的上都果然热闹非常。

街头巷尾传说的都是安平侯府的侍卫夜晚想打人闷棍,结果反被捉了告官的事情。

而朝堂之上,也有不少御史台的人参奏安平侯御下不力,任由府上侍卫出门行凶。

什么?为什么只参奏当爹的御下不力,却不参奏宁馨郡主胡作非为?

废话,安平侯这个诗文侯爷性子绵软,可他那女儿却是个跋扈蛮横的。

上回有位言官参奏宁馨郡主,结果第二天退朝之后,被郡主堵在宫门外的廊道上,一箭射穿了乌纱帽,弄得那言官披头散发颓坐在地,吓得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行凶的郡主已经扬长而去。

那言官气不过,第二日又参说此事,谁曾想周帝却只说小儿顽劣,禁了宁馨郡主半个月的足便算了事。

结果半个月后,言官又一次吃了闷棍,只是这次却是连郡主的影子都见不着,自然没法再参奏,但大家伙儿心里都明镜似的,除了那位记仇郡主,谁还会又敢这么做呢?

所以久而久之,言官们算是明白过来了。

皇帝是有意宠着宁馨郡主的,对一个女孩子,就算再怎么惩罚,也不至于太重,去啃这样的一块硬骨头,还不如去捏他爹那个软柿子。

上都众人都知道,诗文侯爷安平侯是个性子软的皇亲,明明只会写些狗屁不通的打油诗,却喜欢热闹办诗会,怀才不遇的文人会捧着他,自然也有不少有风骨的文人嘲讽他。

遇上这样的情况,安平侯都不会生气,如今御史台的人参奏他治下不严,只是要惩处他的府中侍从,他又怎么会生气?

况且参奏一个成男男子,可比参奏一个女孩子听上去好听多了。

于是乎,今日朝堂之上,除却论说西南起反之事的军情外,剩下的都是御史台那帮子人对安平侯治下不严的参奏。

科道言官们,尤其是闻风而奏的御史,本就有这样的权利,又喜欢彪炳正直不阿,所以饶是御史大夫卢之南,也挡不住这股卷来的浪潮。

唯一能做的,便是在他人递上奏本的时候,沉默着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

“府尹刘礼昂昨夜晕厥后醒来,本是想直接将那七个人送回安平侯府,好直接卖个好的,但奈何已经到了后半夜,宵禁不说,还饶人清梦,所以就准备等今日再送人。”

“结果谁知道今日朝堂之上这么一闹,那些言官参奏安平侯的时候,顺带着又赞了刘礼昂一番,一下子将他架在了不畏强权的高度,弄得他现在连去个安平侯告罪的话都没法说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安平侯罚俸三月,那几个人按照大周律,得在家府尹大牢里关上半年。”

听成伯说完这些,天歌心情稍有好转。

其实仅凭这样一件事情,要对付宁馨郡主还差得远,但她也没指望这事能对宁馨有什么致命性的打击。

她甚至猜的到,根本用不了半年,只要等这阵风头过去,那几个侍卫便会被重新放出来。

不过能用这件事恶心一下宁馨,让她在即将知道自己婚事的惊怒中再添几分烦躁暴怒,却还是很简单的。

被宠坏的熊孩子,不能一下子收拾的太狠,否则一棍子下去,指不定激得她不管不顾的咬起人来。

一点一点逗弄,一点一点耗光她的骄傲与仰仗,这样才能最终拔掉那些扎人的刺儿。

……

安平侯府。

听着下人的汇报,等在花厅饭桌边的安平侯夫人冷笑出声:

“不来?好啊,既然她不想吃,那就饿着。吩咐厨房,断了郡主院里所有人的吃食,但凡哪个给郡主偷偷送食,直接乱棍打死草席一卷丢出府去!”

听到这话,侍奉在侧的婢女们都不由瑟缩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庆幸与自己无关。

夫人是个火辣性子,这种事情向来是说到做到,今儿个这事一出,那些姐妹们怕是有的受了。

两位侯府公子安静坐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扒拉着碗里的饭,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们是宠姐姐的,但在这样的暴躁老娘面前,他们可没有什么说话的资格。

然而却总有人不怕死,开始小声嘀咕:

“丫头以往也不是没闹出过比这更大的事情,不也没什么嘛,做什么这么较真儿……”

这话安平侯夫人不爱听了,顿时放下手里的筷子正起神色:

“我较真儿?如今陛下有多看重姬家你不是不知道,那丫头就因为那姓什么林的商户跟姬家小子走得近,便上去招惹,如果真能跟当初揍朱大人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也就罢了,可这次偏生全被抓了个正形还送到了府尹衙门。”

“你自己绵软我就不说了,但你总该为孩子们考虑考虑。且不说宁馨,就说锦文和锦英两个。”

“因为长姐跋扈不服教养,饶是你是个侯爷,上都又有几家勋贵愿意将女儿许给她的两个弟弟?我前几日跟易家夫人说话,刚问起人家闺女儿,就被三言两语挡了回来,你当我心里好受?”

一听这话,扒饭的两兄弟闷头吃得更快,几乎没几口便说吃饱了寻空儿溜走。

家姐如此生猛,他们也很绝望啊!

出去逛花楼,那些姑娘侍候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生怕他们也如此凶残,一来二去的,哪里还有什么情致风韵可言……

说多了都是泪,再听老娘说下去,二人真的感觉自己要打起光棍儿了。

与其如此,倒不如赶紧溜号,听不见就没有这回事儿。

见两个兔崽子麻溜跑了,安平侯夫人更是气得不行,一个个的都不让她省心!

不过话既然说到这里了,那就一道掰扯清楚。

挥手让所有侍奉之人退下,等花厅只剩夫妻二人,安平侯夫人这才重新开口:

“我知道你宠着那丫头,就连比陛下也由着她闹腾,但你得看清楚这到底为的是什么,又到底是不是真的为那丫头好。”

“我前几日进宫,本想着看能不能说动卢贵妃,既然陛下给姬家那小子指了婚,不妨贵妃也为宁馨和那卢家小子请一道婚旨,毕竟两个孩子青梅竹马,如今宁馨也老大不小了。可是你猜贵妃说什么?”

说到这里,安平侯夫人自嘲一笑,学着卢贵妃的腔调:

“那女人说,宁馨是陛下的心头宝,她的婚旨陛下自有盘算,卢光彦一来年纪小,二来还没有官身,怕是配不上郡主的尊贵。”

“你听听,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以往两个孩子交好,整个上都都知道两个孩子心意相通的时候怎么不说呢?如今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的还当她卢家人真那么谦卑知礼识趣儿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陛下多半真是准备让宁馨去那什么劳什子大金。圣意如此,你既不敢去跟你皇兄讨情,那我也不多奢求。毕竟若是两国之间能跟现在一样,哪怕大金一直是大周属国,她能凭借父辈换得一世尊荣平安,那嫁到远些也还罢了。”

“可是我昨儿个去了皇寺为她求姻缘签,你知道释慧大师又是如何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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