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为什么这么说？”
西子钦调整了一下心绪，管理好表情压低嗓门问着。
古小凡眯眼一笑，“大少爷不是不让说嘛？”就说嘛，谁还没点好奇心。
“我...是让你别胡说。”西子钦一时语塞，她突然丢下这么一句吓死人不偿命的话，他能不问问吗？
“哦，这么说大少爷是觉得我没胡说？不过大少爷说得对，没亲自诊断的确不该妄下定论，我刚才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从那位殿主的脸色和反应来看像是中毒。”
检讨一下！
干了几年特工反应比寻常人多少灵敏一点，刚才主位那边刚有异动她就注意到了。
所以敢在那位殿主为人围起来之前看了一眼。
“就当没看到，千万别再跟任何人说。”
原来只是看了一眼大概判断的，还以为她知道什么...
西子钦暗暗松了口气。
“好嘞！”她没事跟人说这干嘛，不过...“大少爷，丹药是也就是药师对吧？”
西子钦眉头一皱，她问的这是啥问题，但还是点了点头，没错，丹药是就是药师啊怎么了？
“那有没有人说过，医者当...”罢了，强者为尊的世道说什么医德仁心救死扶伤，她还是别自讨没趣，免得被人当成白痴。
“当什么？”她要说什么，说话说一半。
“医者当仁！”随意应付了一句，不欲多说，看样子那位殿主的情况有些不妙啊。
若是殿主出事，那今儿这入考是八成就黄了。
考场上已经有不少考生受到干扰出现状况了。
这炼丹讲究的是一气呵成，火候稍一变化可能这一炉丹就毁了。
医者当仁？
西子钦默默望着夕颜，从未听过类似的言论，弱肉强食，他们丹药师本来就弱势，很多时候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的残忍。
“七少爷好像快收丹了。”
古小凡继续关注着西子轩，不管这场考试最后会是个什么走向，西子轩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他的考试。
主台上有些混乱，因为红尘尊者的脸色有些难看。
“红尘，如何？”
见红尘半天不说话，白尘替大家问了一句。
“桐宇殿主中的毒有些复杂，我刚喂了一粒清毒丹，但是效果...不理想，我再试试替他驱毒看看，来不及去别的地方了，就在这吧。”
红尘说完盘膝而坐，青尘立刻出手帮着扶好桐宇。
“来人，关闭丹药殿大门，今日在场的所有人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都不得擅自离开，否则休怪丹药殿不客气。”
久泽修是丹药殿的首席长老，此时他出来主持大局无可厚非。
只是这一来动静就大了，全场一片惊慌，若不是三位尊者在场，恐怕早就乱成一团了。
“殿主被人下毒现在生死不明，还请在场诸位多多包涵。”
久泽修又向着众人交代一声，在无心管考场上的事了，一些考生听得这话已经停手了。
这还考啥啊，要是丹药殿殿主有个好歹...
下毒！谁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大的本事？
西子钦听得久泽修的话惊恐扭头看向古小凡。
古小凡瞪着大眼一脸无辜摊手，看来她眼力还算不错，真是中毒了。
“七少爷过来了！”
西子轩收了丹将丹药按规定放入托盘随后转身走向代考区。
突发状况，恐怕这场考试不会评了。
“七弟。”西子钦一脸凝重唤了一声，西子轩抿了抿点头站在一旁。
就算考试黄了也不是他们西家一家之事，今日所有的考生都白准备了。
“哎！好好地怎么...”西子钦焦急的看着主台方向。
“有红尘尊者在，应该不会有事的。”
西子轩也跟着看了过去，这事的确太突然了。
考场上的考生陆陆续续收丹或是干脆停了返回代考区不敢妄动，西子凡和旭阳也回来了。
他们走回来的时候，古小凡突然鼻头一动。
雷公藤...
若说第一次可能是自己闻错了，可再次闻到这股味道古小凡相信不是巧合。
确实是雷公腾的味道。
奇怪的是这的人并没把雷公腾当成药材，应该没人带着吧...而且雷公腾不处理可是有剧毒的...
毒！
古小凡眸光一闪目光落在主台上，不会...是她想的这般吧。
擅药之人若是擅用毒，想要在无形之中要人性命不难。
“没事，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丹药殿也会有个说法，别担心。”
西子轩见古小凡心不在焉一直盯着主台，以为她是在担心今天考试无疾而终。
她今天表现很好，说不定真有机会进入丹药殿，对她来说，或许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
古小凡回过神点了点头，将目光从总台挪开开始在人群中打量起来。
能神不知鬼不觉对那位殿主下手，厉害！
下毒无非几种途径，口入、身体接触、再就是吸入。
前两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难，第三种也不可能，谁有本事能做到只让那位殿主一人吸入毒气？
除非...是殿主身边的人动手脚。
反向思考，若是那位殿主死了，对谁最有利？谋杀，要么是报仇要么谋利，总会是闲的没事干。
“小凡！”
古小凡正瞎琢磨，西子轩轻轻推了推，想什么呢？大哥为什么那样看着她？
“啊...少爷啥事？”
“别发呆了，坐下吧。”
丹药殿的弟子维持秩序，让所有人都就地坐下。
古小凡扭头一看，周围的人都坐下了，连忙跟着坐下。
“少爷，你说那位殿主会不会有事？”这种场面毒杀所用的毒一定是极烈的，这种毒往往毒性清毒发时间段，这都耽搁好一会了还没解毒？
“嘘，别说话。”
西子轩摇头示意古小凡别讨论这个话题。
古小凡咬了咬嘴唇，小心靠近西子轩在他耳边轻道：“少爷，那个殿主...”
“殿主！”
古小凡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台上一声大喊，还带着哭腔！
眼看着主台上丹药殿的人都跪下了。
古小凡默默闭嘴不再吱声了，这是...死了？
若真是如此，就算她过去看出是什么毒恐怕也来不及救，虽然这么想着，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得劲，见死不救枉为医，尽管她去了也未必有用。
“低头，别说话了。”
西子轩脸色一拧，也是几分凝重。
除了主台上的声音，看台四周一片寂静。
都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