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龙斯缨，从他的年龄来判断，古小凡那终于知道距她‘死去’已经大概一千三百多年了。
一千多年你听上去挺吓人的，可在这，还不到物是人非的地步。
瞧，这一来就碰上了一个熟人，容颜都未曾有什么变化，只是脱去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老城而已。
其实，对龙斯缨她也没多深的印象，在龙家的时候没太多交集，离开之后更没什么牵扯。
“这的山山水水倒是都没变。”
龙斯缨带着他们到了一处住所，这里离天悦城还有一段距离，天色已晚便在此歇脚，这算是龙家的底盘，所以龙斯缨才敢大胆留宿，四大家族现在正在到处找人，他已经收到消息了。
“听小凡姑娘的口气，似乎来过这里。”
羌玄月算是女眷，古小凡这边就是她亲自照料，因为人被她带来了，龙斯缨对她也是另眼相待，再怎么说，羌玄月也算是他看上的女人，这次更是有本事从四大家族的人手里把人带来。
古小凡抬头望月笑而不答，这襄阳镇，她以前的确来过，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小凡姑娘，你师父现在很危险，四大家族都在找他，你可有法子...联系上他？”
作为唯一的弟子，应该有独特的怜惜方式吧。
“羌姑娘是不是太着急了些？龙公子都没说话呢，再说，四大家族在寻找我师父他很危险，难道龙家寻我师父就不危险？你们既不是为了灵匕，那我这心里就没底了，我总得知道为什么不是吗？我这当徒弟的，总不能害了师父。”
这话说得羌玄月哑口无言。
院外，龙斯缨刚准备进去又停下了脚步。
“小凡姑娘严重了，公子不会伤害你师父，我们只是寻他了解一件事，小凡姑娘，你和空鸣来到这里，无依无靠的，总要有个依附，龙家是五大世家之一，有公子佛照，你们在外域的日子就不会台艰难...”
这是来当说客的？
古小凡眼神少了一眼远门，这院子不大，尽管对方隐了灵息，她依然感觉到了，她发现，她现在除了灵力跟不上，其他的能力倒是都在线。
“羌姑娘，你知道他们为何要找我师父，那你多少应该知晓我师父的身份吧？灵宗的灵祖，作为灵祖的徒弟，就算我灵力再低，也不需要依附五大家吧，至于空鸣，他更不需要，他有能力在此立足，话说，当初你一门心思想要来外域，放着好好地大小姐不当，跑来这看人脸色过日子，我倒是想不通，不过，还得谢谢你。”
“你！
！”
古小凡没有刻意与之过不起的意思，单纯的不理解而已。
她想依附谁她管不着，但是，为了自己的好日子，想要游说她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师徒之意，未免太蠢了些，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眼，那么想要在这留下，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依附别人才能立足。
她一开口，古小凡就知道她的意图，想要她出卖师父。
可是，她凭什么？
“羌姑娘，天色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早些休息吧。”
这样的女人可配不上凌空鸣，当初也多亏了她悔婚，这就是个人的命啊。
羌玄月也是鬼迷了心切急于立功，这会被古小凡这么一说，心里那点骄傲让她转身而去。
院门口正好看到了龙斯缨，顿时一脸尴尬。
龙斯缨也不好再进去了，沉默转身。
“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如此一来，她必是生了戒心，只要她人在这，灵祖又只有这么一个弟子，根本不愁他不找上门，又何须去寻，你太急了...灵祖是何许人也，他重新归来，灵宗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说明什么，说明灵宗已经与他有了联系，你以为四大家族的人为何要赶往灵武大陆？不过是为了先一步将灵祖的徒弟掌握在手里。”
因为这世上，能牵制灵祖的东西太少了，确认灵祖是从灵武大陆过来的，确认他的身份知晓他收了一个徒弟，这个徒弟变成了大家唯一的突破口。
灵祖是谁？就算找到他，又能拿他如何？
羌玄月抿着嘴双手在袖中搅在一起，这是她认识公子以来，公子第一次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是玄月鲁莽了，险些坏了公子的事，公子，人现在在我们手里，接下来如何安排。”
“自然是带回龙家！四大家族的实力不是你能想象的，我已经给爹去信了，接应的人天亮之后就该到了。”
羌玄月点了点头，可是...“公子，之前古小凡说了，她只见公子，龙家其他人不见。”
“这事你不用担心，家里我已经信中说明了，只是让她进入龙家，爹暂时不会见，记住，回到龙家之后，她的身份就是你在灵武大陆的姊妹，还有那个...凌...”显然，龙公子一下不记得小人物的名字。
“凌空鸣！”羌玄月小心补了一句，还好，凌空鸣的事公子是知道的。
“恩，他倒是还说得过去，是个空灵境，不过，你如今身份不同，是我的女人，虽说你们的婚约已经不作数了，但还是不要让人知晓的好，免得节外生枝。”
龙斯缨说完不再说话，留下一脸尴尬的羌玄月忙着布置去了。
对于外域的人来说，从大陆上来的人，都是小角色，所以龙斯缨并没将凌空鸣放在心上。
夜深人静，古小凡睡不着，刚想找人聊聊，走到墙根脚下抬头就看到坐在墙上的凌空鸣。
“...好巧！”
心有灵犀？
“这上头看月色还不错。”凌空鸣一伸手，古小凡便飞身落在他身旁。
跟着坐下抬头望天。
“龙斯缨不如你，那个羌玄月听没眼光的，不过也好，她配不上你。”这么好一颗大白菜，差点让猪拱了。
“这么说，还得谢谢人家。”凌空鸣笑了笑，好像说得不是自己，丝毫未曾在意。
“你打算从哪里下手？”
两人坦诚不公之后，古小凡也知晓他来外域的目的，只是这事怕也没那么容易。
“不急，来都来了，慢慢早就是，倒是你...”
“我知道师父在那，而且目前没危险，也不着急，百里家和龙家都在天悦城，那就等到了天悦城再说吧。”
“你能...确定你师父没事？”
凌空鸣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