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瀧被击碎之后又快速还原,缩小了身体,满脸委屈地到蓝颜书那里求安慰去了。
蓝颜书弹了水龙一个脑瓜崩,又是水花飞溅:“你个没脑子的,差点害死晴荷的转世!田田,你没事吧!”
谁知荷田田只呆呆的望着守护在自己身前的霁月,一眼万年。
“你的发……”霁月皱着眉头,轻抚那如雪的白发。
荷田田只扯紧了霁月的袍袖,大滴大滴的眼泪滴落在碧色的罗裙上,泪眼汪汪地望着霁月。
“师父,你不要徒儿了么?你为何在魔域离我而去?”
霁月胸口一滞,停了片刻,叹了口气:“为师丢下你,如此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荷田田呆愣在当场。
霁月继续吐出冷酷的话语:“你如今是魔域的主人,为师也再也教不了你什么了,为师大限将至……”
“我不许你这么说!师父,徒儿一定会有办法的!莫邪,只要找到莫邪!”荷田田死死拽着那白色的袍袖,仿若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为师不需要你了,你可以滚了!”霁月冷冰冰地吐出生硬的话语,眼里全是隐痛。
荷田田却是抖着嘴巴,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不!”
谁料霁月拂袖而去,走到蓝颜书面前:“我认得你,你是吾妻碧游的兄长,蓝颜书。”
蓝颜书望着霁月,遂互相用仙界礼仪问候。
“在下蓝颜书,见过……霁月。”蓝颜书也是客客气气地行礼。
荷田田却只听得那句——吾妻。
吾妻、吾妻!
好一个吾妻,这一万年,即使转世,换来的还是一句——吾妻碧游。
荷田田深吸一口气,感觉不能呼吸,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一万年过去,她和师父的关系,还是完全一丝一毫的改变。
师父也不想改变。
那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那天神泣,地神哭的天劫呢?你前世并不欠我啊!请你不要拿你的命去偿还,我怕你还清的,是我的万劫不复!
因为你死的那一刻,我决不独活!
我的师父……
“见过蓝颜书,见过……霁月。”荷田田也走过去,按照天界规矩行了礼。
蓝颜书惊诧不已,倒是霁月,还是一副冰冷的样子。
荷田田这样做,便不是以霁月徒弟的身份行的礼,说明什么不言而喻,蓝颜书望着隐忍的荷田田叹了口气。
“你想让我们看这废墟做什么?”蓝颜书打破沉默。
“我想让你们看的就是……”荷田田望着被火重点焚毁的第二尊神像,呆愣在当场。
她立即跑上前去,不顾石头依然炙热,望着坍塌加上被焚毁,冷却过后碎成粉末的碎石壁画,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有人故意焚毁的!”荷田田想要抢救一些壁画出来,却因为本身时间太久,一碰就化为了粉末。
“上面讲了什么?”蓝颜书问道。
“莫邪的传说……”荷田田还是不死心的寻找着。
霁月的眉美好的皱了起来。
“看来……唯一的线索也断了……”蓝颜书望着断壁残垣叹了口气。
“是谁烧了我的北魔宫大殿!我的金银珠宝啊!”就听叶半一声哀嚎,已经赶了过来。
“你们谁干的!”叶半望着在场的三个嫌疑犯,破天荒的荷田田一声不吭,叶半望着霁月又望望蓝颜书,诡异的气氛在蔓延。
“田田,我不是让池晟跟着你呢吗?他去哪儿了?”叶半纳闷。
“你是说池晟一直跟在我身后?”荷田田望着蓝颜书,显然他也如此想他们的对话被听去了。
“那就没错了,知道这个密道的只有我、楠竹、叶半、红莲、还有池晟……”荷田田说不下去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早来一步,先毁掉壁画呢?”蓝颜书问道。
“看来这个壁画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急于销毁。”霁月捻着壁画碎石粉末。
“难道晟儿一直在骗我!”荷田田咬牙切齿,关于救师父的最后一点线索又中断了。
“我去把他找出来,问个究竟!”得知救霁月的最后一点线索断了,叶半也是心急如焚。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一身戎装的少年阔步迈入大殿,长得剑眉星目,目光俊朗非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