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攻陷北魔宫,我自然做了一番准备。”池晟自信的扬了扬眉,随后第一个缓缓步入黑暗的密道。
荷田田和楠竹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黝黑的洞里还有什么未知在等着他们。
荷田田走在三人当中,一步入密道,顿时觉得凉爽宜人,缓解了外面的干枯烦躁,触手处一片滑腻的触感,慢慢摩挲这古朴的花纹,万般滋味涌起在心头。
噗地一声燃起狐火,荷田田才看清了这神秘的密道。
喀拉一声,随着南竹步入了密道,洞口也随之关闭,明亮的狐火也照不出整个密道的轮廓,荷田田摸索着向前走,银色的头发拖在身后掉在污水中。
一双修长的手挽起了荷田田的满头银发,说道:“在这里行动不便,还是老朽帮你把头发挽起来吧。”
荷田田刚想拒绝,一想起人界老人给年轻人挽头发再正常不过了,并且还有出嫁的少女由一位福寿老人梳头发的吉祥话儿叫: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荷田田从小便没有受过长辈这样照拂,不由得对楠竹更加尊敬起来,说道:“看您已逾不惑,小辈可以尊称您一声楠竹爷爷吗?”
那绾青丝的手一顿,黑色的兜帽下传来一声笑,倒是没有拒绝,说了声:“好。”
头发已经挽到发顶,楠竹从袍袖里取出一只古朴的簪子,前部闪烁着上好玄铁的光泽,还有一些铭文,尾部点缀着上好的翡翠,在火光中不断变换着颜色。
雅致美丽,光彩夺目。
“我虚长这三千年的岁月,从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簪子!”荷田田不由得赞叹道。
楠竹只是一笑,便用这簪子固定了头发,说道:“既然你称我一声长辈,自然不是白叫的。”楠竹满意地看着荷田田的发髻,翠玉配碧眸,相得益彰,熠熠生辉。
前方探路的池晟也是停下脚步,不由得看得痴了,喃喃道:“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
荷田田身上的碧色罗裙真真是江作青罗带,眉目如黛,发髻高挽,点缀那通透的碧玉簪,美如仙子坠凡尘。
“这……楠竹爷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荷田田说着就要把碧玉簪拔下。
被楠竹制止了:“老朽已经开口,就莫要推辞了,倘若你心中不安,就算老朽暂时安放在你处好了。”
池晟也点了点头:“这簪子,仿佛就是为了等待你,你看,在你发丝中,愈发的柔润夺目。”
“是吗,可惜没有菱花镜。”荷田田望了望黑暗的通道,突然一个古朴的小镜子出现在她眼前。
“这是……天目镜!晟儿,你还留着……”荷田田接过那古朴的镜子,手触着镜面,不由得思绪万千,那年霁月在雪地外红梅林中舞剑,她梦回前世,追寻那袭白衣的身影,恰巧师父推门进来,她赶紧把镜子藏到了怀里,却还是被罚抄了百遍御剑心法。
现在想想,那袭白衣不正是前世的师父吗?
正想着,突然天目镜上画面转换,变的漆黑难辨,但是天目镜中传来的一句话犹如平地一声雷炸响在荷田田耳边。
“陛下!这霁月恐怕是不行了……趁他如此虚弱,不如……”一个从没有听过的低沉男声怕被人听见似的压低嗓子。
“这……”
而那另一个声音荷田田觉得分外熟悉,可就是一时想不出是谁,又怕打草惊蛇,刚准备开口,只听那边又穿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报!陛下,不好了,天上、天上来人了!”那人刚刚报告完毕,那低沉男声又开口道:
“陛下!只有在天界的人来之前解决了霁月……”
“谁敢动手!”这个声音荷田田却是一下子就听出来是谁了,眼前浮现出那袭红衣的身影,分外清晰,红莲……
“陛下,倘若天界要人,我们却交不出霁月去,万一天界恼羞成怒,这个责任……是不是右相你来担!”红莲声色俱厉。
“哼,臣不敢,只希望陛下三思,不要被天界余孽迷得神魂颠倒才是!”那低沉的男声突然提高了声调。
荷田田却暗暗理清了思绪,惊得一身冷汗,难道……师父被卿非烟那个大魔头掳走了?他一直如此执着于师父,师父会遇到怎样的对待?!
这一想却是脚下站立不稳。
“小心!”池晟伸手扶住了纤细的腰肢。
天目镜中却传来一声厉喝:“谁?!”
荷田田赶紧断了天目镜连接,回过神来,拉着池晟的胳膊:“你快告诉我,北魔宫里能关人的地方在哪里?在哪里?!”
池晟神色渐渐冷下来:“我……不知道。”
“我想,这墙上的壁画应该会有帮助。”楠竹抚摸着斑驳的墙面,上面的浮雕依然栩栩如生。
荷田田立刻燃起了狐火,照亮了整个墙壁,一幅幅规模宏大,几乎脱离剥落的浮雕出现在三人眼前,绵延出去很远,仿佛讲了一个很远的故事。
荷田田吃惊的长大了嘴,是谁在这地下雕刻了这样一个宏大的故事,究竟又是想提醒后人写什么呢?
往后退了几步,从第一幅开始仔细看去,上面竖着书写了三行字,却是没有一幅图画,上面写到:“此画现世,莫邪情断,忘川水竭,魔王重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