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小两口吵架,你气成这个样子,至于嘛!”叶半给荷田田倒了杯水。
“而且你此番来,不是只有一个目的吗?”叶半把水递给荷田田,荷田田接了没有喝反而在叶半身边坐下,沉默许久。
“叶半,你行医救人是为了什么?”荷田田突然问。
“自然是想救就救,没有什么为什么。”叶半淡然答道。
“是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荷田田叹道。
“我不明白。”叶半摇了摇头。“救人自是想救就救,爱人不也是想爱就爱吗?”
荷田田笑着望着叶半。“那是幸福的,但有时候你明知不能,却还是义无返顾的爱上,这种爱,是最钻心刮骨的。”
叶半静静地思索这句话。
“好了,我出去走走,探探路,你就好好准备一下,为今晚做万全的准备。”荷田田穿着淡粉色地仕女服走了出去。
荷田田走在熟悉的宫道上,不知不觉走到了那片御花园里的绣球花下,绣球花已经长得很高了,比化成人形的荷田田还要高出一头,紫色的绣球花朵随着夏风微微摇摆。
师父,一切从这里开始,如果能一切从这里结束,我一定好好跟你修炼,而不只是为了复仇。
“哎,你这些个小丫头片子,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敢在这里嚼舌根,看我不把你们交给浣衣局,先把你们这些小蹄子的舌头给拉出掰断了……”
荷田田远远听见风中传来尖细的太监嗓音训斥宫女地声音。
“总管大人,我们实在太害怕了。”
“是啊,总管大人,这宫里闹鬼。”
“还说!我现在就打死你们这些个无事生非地小贱人!”
“住手!”荷田田从花田里现身,呵斥道。
“你是哪里来的小宫女,敢在这里阻碍洒家办人!”一个抹着厚粉的老太监尖声道。
“我是菀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她们犯了什么事,你要打死她们?”荷田田望着那3个瑟瑟发抖的小宫女,不过也只是十一二岁的年纪。
“没什么……”那老太监还没说完,几个小宫女一听是菀妃宫里的,立刻想起了宫中传言菀妃倾国倾城,没准当真可以为自己做主呢?
“我们好怕!”
三个小宫女颤抖着跪下。
“我们是专门负责看管皇上养的几只小狐狸的,只是最近半夜都有哀嚎,我们吓得不敢出门去看,每天早上都发现狐狸少了一只,并且传说城外又有一个人被陶干心脏而死,我们都怕,怕是……”
“怕是狐狸化作了害人的妖精,专门偷食人的心肝,我们就连碰都不敢碰那些狐狸了。”
“是啊,而且皇上万一发现狐狸少了,我们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这三个宫女迫不及待的朝荷田田诉苦“求姐姐给我们做主啊!”
“你们几个贱蹄子,皇上没事杀几只狐狸,也被你们疑神疑鬼的,你没听说吗,皇上养那些狐狸,可不是因为喜欢,而是杀来泄愤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那些神啊,怪啊的!”
“是吗?公公你看我是谁?”
荷田田地脸突然化作狰狞的狐狸,长长地嘴巴,碧色的眼睛闪着妖异的光,满脸狐毛,穿着粉色地仕女服,说不出的怪异恐怖。
“啊!妖怪!”那三个宫女直接吓得瘫倒在地上。
荷田田张开血盆大口,那老太监吓得尿了裤子“救……救命!”嘶哑的嗓子回荡在御花园上空。
听着被叫声吸引而来的禁卫军脚步声,荷田田意犹未尽地收了变化,装作无事人一样快步离去,也没有抹去那老太监的记忆,反正宫里是越乱越适宜行动。
现在只是一心想着去解救那些小狐狸们。
荷田田能想到的最可能的地方就是南笙处理朝政离这儿不远的承乾宫。
悄然步入承乾宫,夕阳已经带着火烧云慢慢燃烧起来,染得皇宫一片猩红。
荷田田承乾宫回廊的雕花窗棂上,尽量避免自己不要听屋内女子的*娇喘和男子的喘息,闭上了眼睛。
其实世间最残酷地事情,就是把曾经的美好一寸寸撕碎在你眼前。
那时他抱着自己住在承乾宫,彻夜照顾,那里是她专属的地方,连赵婉柔都不能接近,现在他用这双曾经温柔呵护自己的双手,每晚扼死一只幼小的狐狸,用这双温暖薄茧的双手,抚摸各种各样的女人,让她们在身下,婉转低吟。
荷田田想吐却吐不出来,干呕了几下,泪水就这样淌了出来。
哀莫大于心死。
南笙啊,南笙,你以为杀光了全天下的狐狸,我就不会来找你报仇了?
你真是太天真了。
“皇上,你怎么停了?”娇滴滴的女声突然响起。
紫檀木门唰地从内打开,荷田田就这样满眼含泪的和衣衫不整的南笙大帝目光相会。
这样的相会让荷田田措手不及。
“奴、奴婢该死,我是想替我家主子问问皇上什么时候去她那儿。”荷田田赶紧跪下低头掩去泪水。
“你是那个宫里的?”南笙拢了拢衣衫,目不转睛地望着荷田田这个小小的普通的宫女。
“回皇上,奴婢是菀妃宫里的。”
“*出来的丫头都这么没有规矩,今儿你就和你家主子住到西边的冷宫去吧。”
就这么一句话,南笙,你究竟断送了多少姑娘的美好年华。
荷田田没有出声,她想笑,这就是她曾想守护一世的南笙和他的好皇后,自己真是作孽。
“皇上,你快来,臣妾好冷吖!”催情香从门里飘了出来,荷田田一愣,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在哪里听过呢?
不容荷田田细想,南笙睥睨地斜了一眼荷田田,转身走进门去,留下荷田田一脸莫名地笑。
关门的那一瞬间,荷田田看见了偏殿角落的笼子里,几只*发抖的红色狐狸望着荷田田。
南笙,今晚我就要你付出代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