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前答应过你不伤害他，但最近有一件事情却改变了我的主意。”
“那件事情可能是别人教唆的也不一定。”楠湘只以为玄奕说的是曜皇子刺杀她。
“我所说的那一件事与你想的不一样，就在你生产的那一晚上，我与众妃子都在栖霞宫门外等着，那时候就看见曜皇子站在柱子后面，眼神与我当年一模一样，我太清楚那样的感觉了。这个孩子若是生在普通人家还好，但他现在已经把自己当作皇子。”
“嗯！”楠湘只看着自己在熟睡中的两个孩子。自己的孩子有父亲母亲，但曜皇子......
“你本来身体就不好，生产之后就不要这么操劳了，曜皇子的事情我会处理，本就是一个悲剧，朕会争取给他一点公平的对待。”
“楠湘替曜皇子谢谢皇上。”
“女儿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臣妾可以做主吗？”楠湘惊喜问道，历朝历代公主的名字都是要由皇姑赐名，只是那木瑶早已经天人永隔。
“闺名就唤作冰清好吗？”
“冰清玉洁之意，又是在冬日出生的，自然是好。”
“那小皇子的皇上想好了吗？”
“辰。”
“辰皇子？楠湘代皇子谢过皇上。”
三个月后
“自从皇子出生之后姐姐还是第一次与众姐妹聚会。”菱贵人吴侬软语一口一个姐姐甚是好听。
“战乱之时姐姐身子太重，来不及保护众位妹妹，还请众位妹妹不要怪罪。”
“姐姐已经帮我们许多了。若不是姐姐提前将我姐妹几人以宫女的身份关押在栖霞宫，我姐妹几人便已经步了安美人的后尘。”菱贵人小声说到。
战乱之时楠湘将这些妃子暂时以宫女的名义藏在栖霞宫，虽是后来依旧被人发现，但楠湘已经尽了自己的心意，那时候若楠湘有一点恶意，这些女子恐怕今日不会坐在这里。
“哎哟，瞧瞧菱贵人这话说的，那安美人到底是个贞烈女子，皇上知道安美人的事情之后都唏嘘不已，我等苟且偷生之人还在这里评头论足，有意思吗？”郁美人依旧生气菱贵人不动声色就抢走曜皇子之事。
“要不是一心担忧皇上，臣妾也只想跟着安没人一起去了。”菱贵人擦着眼泪，楠湘看不下去了，怀胎十月时候的妊娠反应神奇的出现。
却见一美人款款走来，众星拱月的姿态倒是十分高贵。
“这是新近的颐贵人。”倩儿只在楠湘耳边小声说到，一场战乱，后宫之中只剩下楠湘还有郁美人与菱贵人，玄奕再添新宠也是极为正常，这后宫之中的女人变如花一般四季更换，也没有谁可以真正的花开不败，楠湘此时的心态倒是平和许多。
“臣妾参见赫德贵妃。”
“妹妹姿态雍容，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姐姐天姿国色艳名在外，今日一见妹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美人。”
楠湘听着虽是好话，但那个人的神情却是那样不屑一顾，颐贵人美貌异常，如牡丹一般雍容华贵，楠湘想起曾经的秦贵妃，只觉得这时候的颐贵人却比秦贵妃更加咄咄逼人气势凌厉。
“那颐贵人是什么人？”告别几个妃子，走在回宫的路上，楠湘只和倩儿并肩行走。
“只知道是从大禺来的人，但来头也没有谁知道。”
“若说来头都不知道的话便是玄奕有心隐瞒，那便没有必要查了。”楠湘忽然想到“那媚娘如今何在？”
“按照贵妃的吩咐，媚娘自进宫以来便一直在杂物房看守一些杂物。”
“等一下把她叫到栖霞宫，就说她想要的懂东西我可以给她了。”
“是！”倩儿看不透楠湘的心意，她现在正是得宠的时候。
媚娘跪在栖霞宫大堂，楠湘看过两个孩子之后只到主位坐下，媚娘如今已经洗去铅华，青衣布衫却掩饰不住狐媚的气质。
“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了。”
“娘娘现在才给不觉得太晚了吗？”媚娘等了十多年，现在虽是等到但看一眼自己已经渐渐老去的容颜，现在才得到又有什么意思？
“你一辈子不就是想有一个名位吗？不管晚不晚，得到总是好的，若是你不要本宫不介意把这个机会送给更加年起貌美的妃子。”
“奴婢谢娘娘栽培。”
“今晚皇上会来，你自然知道该说些什么。”
“奴婢定不负娘娘希望。”
玄奕进了栖霞宫，本想见见孩子但一进门却见到饿了故人，开始的时候只觉得那人的背影十分眼熟，努力回忆时才记起这名女子陪伴自己度过多少日夜。
“是媚娘吗？”
“皇上还记得奴婢。”
媚娘穿的是宫服，想来自己已经有几年没见过她了，这么些年身边的女人换了几批，可俗话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媚娘对于他来说即是故人也是旧情。
“皇上这些年还好吗？没有奴婢在身边伺候，还不知道那些下人会不会照顾。”
“你为什么一直背对着朕。”
“奴婢不敢看皇上，怕看见的时候眼泪会忍不住掉下来。”
“贵妃呢？”
“娘娘去帮两位皇子祈福了。”
“嗯！”玄奕走到媚娘身边将媚娘拉过来看着他，只觉得媚娘这些年憔悴了不少，媚娘在他心中确是有一点位置，当初与陈霄同游天下之时身边一直是媚娘在照顾。那算时日确是难以忘记。
“媚娘这些年十分想念皇上，但皇上身边如花美眷，想必早已经忘记媚娘了吧。”
“没有！”烛光之下，媚娘泪眼婆娑。玄奕将媚娘的脸轻轻抬起来，手已经不由自主揭开她的衣扣。
“你有什么话想问我吗？”楠湘见倩儿一路上欲言又止。
“娘娘不必这样。”
“你是说媚娘吗？她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娘娘这招太冒险了。”
“为何？”
“媚娘不简单，先皇后没到花都之前说她一个人独掌后宫也不过分。”
“若是她在皇上心里没有半分地位我也不会用她。再说，一点点旧情算不得什么。”
“若是娘娘和皇上没有那么一点旧情也不能在后宫中屹立不倒，娘娘还是小心为上。”楠湘身边只有倩儿会这样与她说话。
“我知道，倩儿你不用担心。”楠湘感激看了倩儿一眼，忠言逆耳，也不怪倩儿这样无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