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两名警察将阎肃护送到YB监狱服刑,临走前,一路上未发一言的老警察终于开了金口:“好好服刑,早点出狱!”
YB监狱有六个大队,每个大队下有五个中队,中队下有三到五个小队,每个小队凑满一间号子,一间号子里有六个上下铺,小队人数不定,有多有少。阎肃进YB监狱时,被分到51号,就是五大队三中队的第一小队。狱警带着阎肃到51号,号子里面有张上下铺是空的。
狱警喊着阎肃的代号说:“45607,你睡六号床!”,在监狱里为了方便管理,犯人的衣服上都会绣上编号,狱警不记犯人的名,只叫犯人的代号。
阎肃在狱警的命令下,带着被褥和洗簌用品缓缓走入监狱,二十只眼睛无刻不在偷偷地打量这个高大魁梧的汉子。阎肃刚走到床位就被围了起来,领头人比阎肃矮半个头,算是中等偏上的身材,右脸上有一处十公分长的伤疤,阎肃估计此人应该是号子里的老大,于是他放下手里的物品,和领头人打了个照面。
领头人见阎肃一身英雄气,便伸出右拳锤了一下阎肃的左胸,领头人势大力沉,阎肃猝不及防,倒在了六号床的下铺上,六号床发出一声巨响,差点没被大吨位的阎肃给压垮。
受到欺负的阎肃起身给了领头人迅猛的一拳,领头人顺势倒在了人群中,马仔见老大被欺负便一拥而上,阎肃看来大祸临头了!
“住手!”,领头人一声令下,其他人便乖乖放下拳头,领头人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狂笑着说:“有血性,我喜欢!我是五三一的号长,号子里的兄弟叫我杰哥,外人给面子叫大佬杰、刀疤杰,不给面子的叫烂鬼杰!你叫什么?哪儿人?犯了什么事?”
“阎肃!四川泸州人!藏毒被判两年!”
阎肃自报家门后,刀疤杰有意将他收入麾下说:“号子里都是我的兄弟,我也想让你成为我的兄弟!”
“谢谢杰哥,我独来独往惯了!”,阎肃刚说完就被一计飞拳打倒在地,阎肃脸部顿觉火辣。打阎肃的人叫大军,是刀疤杰麾下的第一打手,身材和战斗力与阎肃不相上下。
大军大声吼道:“女马白勺,别给脸不要脸!”,刀疤杰支开了大军,上前将阎肃扶了起来,很惜才地说:“今后在号子里,谁都不准动我阎肃兄弟,都听明白了吗?”
在号子里,号长就是土皇帝,号子之内莫非王土,这是刀疤杰的地盘,他说一不二。阎肃知道刀疤杰并不是真心想和他做兄弟,只是想让他和大军一样当走狗而已。
在看守所的人都想早点进监狱,但监狱并不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在看守所时叫在押犯,到了监狱就是彻彻底底的犯人,号子里不再有摄像头监控,号长可以胡作非为,这些号长就是传说中的狱霸。
阎肃刚收拾好床铺,狱警又带进来一个人,是个一米七左右的少年,唇红齿白,长相清秀,要是戴顶长发,胸前塞两个橘子,估计能羞煞不少国色天香。
“45611,你睡六号床!”
二十只色眯眯的眼睛盯着清秀少年的一举一动,少年低着头,羞涩地走到阎肃所在的六号床,看到阎肃时,少年微笑着点了头,阎肃躺在床上没有理会,但他能感觉这少年将要大难临头。
果不其然,刀疤杰紧随少年后面就跟了过来,刀疤杰没安好心地帮少年整理床铺,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心态。
少年在上铺整理,刀疤杰在下面帮忙递东西,刀疤杰的命根之下躺着阎肃,阎肃转过身去,心里很窝火。
刀疤杰关切地问少年:“小兄弟叫啥名字,今年多大岁数啊?”
“大哥,你好。我叫佟晓波,十九岁了!”
刀疤杰再问:“哪儿人啊?为啥进来的?”
佟晓波回道:“江西鹰潭,犯了诈骗罪进来的!”
“鹰潭是个好地方啊!”,刀疤杰色眯眯地看着佟晓波说:“俗话说的好,上有天堂下有鹰潭,大伙说是不是啊?”
刀疤杰一呼百应,众兄弟无不点头称是,只有阎肃背对着刀疤杰一语不发,不过刀疤杰没注意到阎肃是否给他面子,他的心思全在新人佟晓波的身上。
“晓波,你好,哥哥我是这里的号长,有谁欺负你就跟哥说,哥帮你做主!”,刀疤杰说完便拉了一下佟晓波的小手,说:“哟,这小手真嫩啊!”
“干啥玩意呢!欺负新人啊!”,刀疤杰说着话,狱警就进来了,号子晚上十点熄灯就寝,
他进来点名,五大队的第三中队都归他负责,他叫厉治国,号子里的人都叫他老厉哥。
见到老厉哥过来,刀疤杰马上从狱霸变身哈巴狗,点头哈腰地说:“老厉哥,我哪敢啊!我就看小兄弟初来乍到,我好意过来帮帮忙!”,刀疤杰说完转身问佟晓波:“小兄弟,你说是不是?”
“是的,老厉哥,杰哥是过来帮忙的!”,佟晓波为刀疤杰说好话,刀疤杰很是开心,觉得这小娃娃上路,往后调教起来就方便多了,他最怕阎肃这种不上路的。刀疤杰从右口袋里掏出一根中华,这根烟刀疤杰放了一个月,自己不舍得抽,双手献给厉治国,说:“老厉哥,您查房点数辛苦,来!”
厉治国拿警棍支开了刀疤杰递过来的中华烟,说:“少跟老子来这套,回你自个铺位睡觉去!”,刀疤杰见厉治国不领情,只能灰溜溜地滚回自己的狗窝!
“都给老子老实点,熄灯睡觉!”,厉治国双手抓着警棍边走边喊。
狱警厉治国走后,号子里一片黑暗。厉治国前脚刚走,刀疤杰摸着黑就过来了,阎肃闻到刀疤杰身上一股子骚味,索性把头埋进了被窝里。
刀疤杰没用上下铺的铁梯,他脚踩阎肃的下铺,蹭一下就翻上了佟晓波的上铺。佟晓波被吓得六神无主,靠着墙壁说:“杰……杰哥,你……你要干什么?”
“波波啊!”,阎肃在下铺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只听到刀疤杰接着说:“哥怕你刚进来不习惯,来陪你聊聊!,刀疤杰说完就钻进了佟晓波的被窝,佟晓波吓得踢开被子说:“杰哥,我没事,我很好,您回自己的铺位吧!”
“怕啥,咱又不是外人!”,刀疤杰厚颜无耻地说着,仗着自己力气大,硬是把佟晓波拉进了被窝。
“你要干什么!”,佟晓波惊呼着说:“救命啊……”
刀疤杰想干吗,地球人都知道!阎肃很想伸张正义,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只能对佟晓波的遭遇表示同情。上下铺的空间小,佟晓波和刀疤杰的深蓝色狱服都掉落到阎肃的被子上,阎肃不理会,继续睡,只是上铺的动静太大,吵得阎肃无法入睡。阎肃心想:狗日的,你个死刀疤杰,就不能轻点,床板都快压塌了!
“咯吱……咯吱……”,寂静的五三一号发出阵阵响声。佟晓波本想大声求救,但被刀疤杰赏了几个耳光,刀疤杰在佟晓波耳边轻声说:“给老子安份点,你要敢大喊大叫,老子叫全号子的人陪你玩通宵!”
睡在下铺的阎肃能隐约听到佟晓波的呜咽声,难道长得好也有错吗?阎肃心想:还好是自己进来了,要是换成仲恺,后果不敢想象啊,肯定沦为狱霸的玩物。
刀疤杰完事后满意而归,这时四五个狱友也闻到腥味跑了过来,想啃一下刀疤杰吃剩下的骨头,没有灯,阎肃看不清是谁。
“都给老子滚回去!”,刀疤杰低下头拿回自己的衣服后说:“谁以后敢动这个孩子,老子弄死他!”,刀疤杰大笑着走了,看样子相当满意,其他人只能扫兴而归。刀疤杰见状嬉笑着说:“六号下铺还有新人呢!你们有兴趣可以去啊!”,刀疤杰说完,号子里笑声一片,看样子都在聆听刀疤杰的好戏,都没睡。
刺眼的白光扫射了过来,在黑夜里划出一丝光明,是狱警厉治国的手电筒,他喊着说:“都给老子好好睡,谁再吵闹,老子让他站着睡!”
阎肃在心里臭骂这些所谓的人民公仆,人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也许,这些所谓的人民公仆只是犯人纵欲的温床。
佟晓波妥协了,他成了刀疤杰的“专用情人”。佟晓波无法选择,他若不做刀疤杰的“专车”,就只能做号子里的“公共汽车”。
这下可就苦了睡在佟晓波pi眼下的阎肃,他以后每个夜晚都要在上铺的震荡下睡去。阎肃只能假装乐观,当成电动按摩,不过他也在担忧,他拒绝归入刀疤杰的麾下,刀疤杰必定不会善罢甘休,阎肃心想:天一亮,我就找狱警厉治国申请换号子。
阎肃天亮去找厉治国说理的时候发现他也已经下班了,在监狱是三班制,每半个月换一次班。白天值班的狱警叫陈光华,面对阎肃的无理要求,陈光华一票否决:“你以为监狱是旅馆,你想住哪就住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