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洗完菜,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将手擦干,接着说:“也不知道朱小姐要住几天?拿了一大堆衣服干洗,我看衣服都还挺干净的...”
夏早早撇撇嘴,还用问,当然是故意的。
接过李婶削好皮的黄瓜,狠狠咬了一口:“谁知道要住几天,爱住几天住几天。”
听夏早早的语气不对,李婶关掉水龙头,刻意压低声音:“早早,你说,朱小姐不会是秦先生的女朋友吧?我看朱小姐对秦先生挺上心的。”
夏早早又狠狠的咬了一口黄瓜,嘴巴被黄瓜塞得满满的,努力的张口想说话,李婶便打断了她:“瞧我这嘴巴,多管什么闲事,不过啊,秦先生如果跟朱小姐在一起,你可怎么办?”
“凉拌,他们要是在一起皆大欢喜呗。”
“瞎说,我看朱小姐配不上我们家秦先生。”
“李婶,你才认识秦...叫兽多长时间。”
“我饭又不是白吃的,而且我看人没有看走眼过的,我们家秦先生一看就是出生特别好的人,有教养,人长得有那么帅,要是我年轻个十几岁...嗨,我净瞎说...”
她也快听不下去了好么,急忙打断了李婶的话:
“李婶,不说了,我回房间补个觉。”
“都快吃饭了,还睡?”
“如果叫不醒我,就先不吃了。”
“这怎么行,身体怎么吃得消?”
“......”
身后李婶的念念叨叨不断,夏早早顺手将吃剩的黄瓜仍垃圾桶里,走出厨房,回自己房间。
昨晚回来太晚,半夜里又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一只蚊子,在她耳边嗡嗡嗡的叫了一个晚上,害得她没睡好。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朱文婕又娇又媚的声音,摘下耳罩,隐隐约约听到朱文婕喊了声:
“秦叫兽,你回来了?”
声音柔软如糖,甜的发腻。
秦熠进门直接忽略朱文婕,四周看了一下没看到某个女人的身影。
朱文婕捕捉着秦熠的目光当然知道他要找谁,讨好的说:“早早说困,上去睡觉去了。”
秦熠淡淡的应了声哦,也准备上楼,却被朱文婕拦住。
“秦叫兽,你不觉得我今天特别不一样吗?”
秦熠本没有发现朱文婕穿的是自己的衣服,被朱文婕一问向她看了一眼,问:“有什么不一样?”
还是一张整得十分刻意的脸,红得像吐血的嘴唇,没有一点值得他看第二眼。
“我穿了你的衣服,你不会介意吧。”
秦熠嫌恶的看她一眼,不仅是嫌恶她穿了他的衣服,还因为她挡了他的道,浪费他的时间。
看秦熠不说话,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朱文婕心有些慌,毕竟她拿不准秦熠到底对她有没有一丝丝的感觉。
随即委屈的说:“我的衣服都拿去干洗了,早早的衣服尺码不合适,所以,早早也是出于好心,让我穿你的衣服,你也知道,她一直想撮合我们...”
撮合两个字让秦熠听着刺耳。
“滚!”朱文婕话还没说完,下一秒便被秦熠直接撞开,跌撞到楼梯的扶手上,疼得朱文婕娇声喊了声哎哟。
秦熠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踩着楼梯上楼。
每一步在夏早早听来都带着情绪,一声声重重的落到了她的心里。
好一个朱文婕,一箭双雕,在她面前说衣服是秦叫兽自愿借给她的,转身就对秦叫兽说是她为了撮合自己和秦叫兽让穿的。
这部戏,奥斯卡欠她一个最佳导演的奖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