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兰勾起艳红的唇:“托你朋友的福。”
“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看你应该先担心你自己。”安若兰摘下皮手套,打了个响指。
纹身男人将折叠办公椅拉出来,嗙,银制的箱子擂到桌面上。
夏早早下意识将小念的脸按在自己的怀里,不让他去看。
箱子里放置着粗大的针管,泛着幽蓝色泽的药水瓶。
男人拿出一瓶应该是酒精的药水,倒在手上洗了洗,擦拭干净,这才拉上皮手套,郑重的姿态,就仿佛医生要做一个重要的手术……
夏早早紧紧抱着小念,两个保镖走到她身旁,一左一右地用枪口顶着她的头。
“滚开,别离我太近,吓到我的孩子。”夏早早厉声喊着。
安若兰一脸有趣:“你不害怕?”
“害怕有用吗?”
“你不怕我立刻杀了你?”
“如果你要杀我,就不用等现在了,早在海底你可以直接将我溺死。”
还用得着大费周章地把她揪出来么?
安若兰撩唇笑起来:“有时候呢,一个女人太聪明并不是件好事。”
“你到底想做什么,恩怨在于我们,跟我的孩子无关。”
“别担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刀疤脸已经朝枕头里注入进蓝色药水,微微推动着枕头,一些药水射出来。
于是就大步朝夏早早走来。
小念被闷得受不了:“王妃,放开我。”
“把孩子交给我。”安若兰凉笑,“否则让针头刺进去血管里可就糟糕了。”
“你想给我身体里注什么?”
“你以后会知道的。”
一个保镖去抢夏早早手里的孩子,她紧紧地抱着,小念也不肯松手。
安若兰戾色:“不想这个孩子也参与进来,就快点。”
这种情况夏早早根本没办法逃跑,她现在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无论如何都要先保住小念的安慰……
松开手,保镖搂住小念的小腰。
小家伙两只手还紧紧勾着夏早早……
忽然小念的后颈一痛,眉头皱了一下,就很快闭上了漂亮的眼睛。
“小念……”
安若兰从保镖手里接过小念,看着昏厥的小男孩闭着长长的睫毛,跟小天使一样。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她微笑着说,“让人忍不住想要占为己有。”
夏早早的心里仿佛被狠敲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别担心,这只是夸赞的话,”安若兰冷冷地说,“我对秦家的孩子可没兴趣。”
她喜欢的是阎圣,对秦熠没有半点好感。
而小念是秦熠的翻版,虽然漂亮得不行,却得不到安若兰的喜爱。
夏早早松懈下来,纹身男已经拿着针管走到夏早早面前。
她的手臂被抓起来,强制性地捋起衣袖。
那么粗大的针管,毕竟让人害怕。
夏早早抽着手臂:“你想把我变成第二个楚扬?”
安若兰冷嗤一声:“你很快就要死了,变成什么你在意吗?”
死?
既然要她死为什么不直接点,要用这样的方式!
“老实点,不想你的儿子跟着陪葬的话。”安若兰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小念的脸蛋儿,脸上却是变异般的凄厉表情。
夏早早被压制着,针头刺进她的肌肤。
她用力吸了口气,感受到冰冷的液体注进她的身体里。
针管里的药水全都被推进,像蛇一般在她的体内游动。
身体好像被吞噬了,无法承受的绞痛突如而来!
男人拔掉针头,看到夏早早痛苦地抓住头,整个人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震吼。
人把痛分为1个等级,最痛的是分娩时的痛……
而此时夏早早尝试了比生下小念时,更撕裂的痛。
这痛苦让她完全不能承受,痛得想要去死。
痛得想要昏过去,但是她的意志力又无比清醒。
“给她药。”
纹身男立即拿出一粒小药丸,掐住夏早早的户口,将药扔了进去。
“吃下它,你就没那么痛苦了……”
安若兰的嗓音仿佛来自天堂,模模糊糊地传来。
夏早早咽下药丸,那药效几乎是立竿见影。
夏早早的痛苦瞬间减弱了,她蜷缩在地上,就像一只被宰杀过几百刀的兽,蔫蔫一息地躺在地上喘息。
“夏早早,痛吗?”
安若兰的嗓音讥讽传来。
夏早早闭着眼,还在痛苦的余韵中。
“我就是要让你痛,让你遭受你背叛阎少的下场!”
如果躺在她怀里的孩子是阎圣的……
这个时候,安若兰会像忠诚阎圣那样,尽忠职守地照顾好夏早早母子两,拼掉性命也不会让他们受一丝伤害。
可是因为夏早早,阎圣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而夏早早却生着秦家族的种,跟秦熠逍遥快活。
“这都是你应该遭受的,你这个贱货!”
安若兰将小念交给刀疤男,走到夏早早面前,用力一脚踩在夏早早的脸。
夏早早只是麻木不仁地闭上眼……
同刚刚药性发作的痛苦相比,安若兰这一脚实在太轻了。
“把她抓起来问话。”
忽然夏早早的头发被扯起来,瘫软的她被迫直起身子。
夏早早被折腾着跪在安若兰面前——
黑色的长筒皮靴半蹲而下,安若兰捏住夏早早的下巴:“以后每次药性发作,你都会这么痛苦。”
夏早早的眼眸闪动了一下。
“而且随着时间越长,会越痛。”
“……”
“这药虽然不会让你致死,不过,”安若兰笑得可怕极了,“等痛苦抵达一个程度,你会因为受不了,而选择轻生的。”
“……”
“哈哈哈哈哈……!”安若兰猖獗地笑起来,“没有人可以忍受这种痛,你也不能,疼痛会时刻地折磨你。”
生孩子难产的经历已经让夏早早心有余悸。
她回想起来都觉得后怕……因此不敢再生第二胎。
而刚刚的痛,真的很难忍受!
“我真想看到你痛不欲生地在秦熠面前自尽的样子,他会是什么表情?”
安若兰神暇地笑了,
“你说他会不会跪在我面前,求我给你一颗药?”
“……”
“可惜啊,就算他真的对我下跪,我也不会给你解药。我要让你尝试炼狱之痛!等你饱受痛苦之后,你才有资格下地狱!”安若兰疯狂的样子,就像是地狱派来的死者。
夏早早终于回过神:“我什么时候会死?”
“看你的意志力,有的人很快就承受不了……不过你就算再能忍……”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