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的魏军南下渡河到偃师,巩义,坐镇在济源的司马淖滑得知,急令二万楚军步军渡河与孟津三万楚军会合,同时传讯驻守在曲沃的熊彪,作好大军回撤的准备。熊彪得知晋城魏军南下的消息,即令阳城、沁水、翼城、绛城、侯马、曲沃军士将粮草、军需物资全部装上马车,准备开拔,随时回援济源。数日后,司马淖滑接到楚怀王八百里快马传令,即一面传令熊彪率军回济源,一面令军士收拾行装,准备渡河。熊彪得令,随令五千马军和四万步兵押送大批物资先行,自己率领一万五千马军断后,把阳城、沁水、翼城、绛城、侯马、曲沃等空城留给魏、秦两军去争夺。
四天后,熊彪的六万楚军全部返回济源与司马淖滑会合。二天后,熊彪六万楚军连同全部物资均渡过黄河到孟津,回驻伊川。三天后,司马淖滑的五万楚军也都渡过黄河,并将全部渡船和渡河工具都渡往孟津渡口,只留济源一座空城和空渡口。司马淖滑的五万楚军一过黄河,也就随之开往伊川驻扎。魏军和安邑秦军一见曲沃、济源楚军撤走,随令军士抢占城邑,魏军抢得沁水、翼城、曲沃、阳城和济源,驻守在安邑的向寿的秦军则抢得绛城和侯马。修鱼一带的十万秦军闻讯济源楚军撤回孟津,随即迅速开拔,返回安邑与向寿的秦军会合。
公元前1年(楚怀王十七年)五月二十日,昭睢率马军三万、步军十二万西出商洛古道,景翠也于这一日率从伊川赶来的十万楚军北上洛南,从洛南西进蓝关,正式拉开了楚、秦蓝田之战的序幕。昭睢大军西出商洛古道,在各诸侯国里引起不同的强烈反响,首先是齐国,齐湣王闻讯,随对苏秦等人说:“我等精心设计的楚、秦对决终于实现了。呵呵!等楚军和秦军在关中斗得狐死狗悲,楚怀王在广陵与无强斗得奄奄一息的时候,我大军南下,席卷荷泽、泗上、淮北千里之地,出出多年来饱受楚军的恶气。此次硕果,苏宰相功不可没”。
苏秦说:“大将军匡章配合得当,七万齐军若不到商南,楚将屈匄定不会上当,孤军深入,误失汉中。今昭睢犯着同样的错误,我料不日魏、韩必举兵南下方、叶和襄陵,大王那时即可令潍坊、泰安、济南三十万齐军,兵分三路,南下取荷泽、济宁、临沂,三路大军齐集于徐州,尽取淮北诸地。此次屈匄向秦军发起大规模进攻,与战前屈原、屈庄的鼓动分不开。只可惜屈原、屈庄、昭睢等人还以为是忠心事主呢!真是蒙昧哉”!
田荣说:“泗上、徐州有昭阳二十万大军防守,大王不可小视了。战前楚国南后郑袖对大王和苏宰相的图谋可谓了如指掌,屈原来信也说这次大战楚军的战略是:‘西结秦,北制东打’。而制订这一战略的正是南后郑袖,楚怀王临走时必授其节制国内大事的权力,我料郑袖在楚都必早有防备,楚、秦随时都有罢战言和的可能。只不过是郑袖年轻新立,威信不足以震摄大臣,屈匄、屈庄、昭睢不听劝告,才会出现现在的这种局面”。苏秦说:“我闻去年楚怀王大军北上洛阳时,南后郑袖已有身孕,五月初刚生小孩,现该正在坐月子。况且昭睢乃楚国的上柱国,没有楚怀王的手令,南后郑袖指挥不动,昭睢是不会听她的”。
魏襄王闻讯昭睢率大军西出商洛古道,兵叩蓝关,大喜说:“昭睢率楚军进击关中,兵叩蓝关,秦军必全力抵抗,楚、秦必两败俱伤,我正好西取韩城,南取襄陵”有臣奏说:“大王此时宜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楚、秦关中对决,楚困秦更困,我料秦王见魏、韩不出兵相助,必割还安邑、河西诸地于魏,潼关以东于韩,以求魏、韩出兵。大王不用一兵一卒,便可收回安邑、河西之地,何必发兵攻取呢?秦困则楚困,大王收回安邑、河西之地后,再约韩王一起发兵南下,袭取楚地,岂不两全齐美”!魏王说:“善”!随令新安、渑池、偃师、巩义、大梁的三十万魏军做好出发的战斗准备。
秦惠文王闻讯昭睢倾国内二十五万之兵,云集商洛,随令修鱼十万秦军速回安邑,陕北五万秦军调回咸阳。五月二十日,秦惠文王正和张仪议事,内侍慌张来报:“禀大王!楚将昭睢已经率领十五万大军西出商洛古道,正向蓝田迅速挺进,关中已无秦军可挡楚军了”。秦惠文王问:“有没甘茂、樗里疾、司马错、庶长章的消息”。内侍说:“据报告说,甘茂、樗里疾、司马错、庶长章四位将军在洛南被昭睢击溃,仅带着数百骑兵杀出,逃回蓝田,不敢回来见大王,在蓝田周围招募兵勇,组织军队,他们四人现正在蓝关守护”。
秦惠文王闻报,随令八百里快马速传安邑的十万秦军火速赶回蓝田援救蓝关,并向甘茂、樗里疾、司马错、庶长章颁发嘉奖令。五月二十五日,昭睢率领从南阳、信阳、襄樊开来的十五万大军到了蓝关,距咸阳不及八十里了。这时,甘茂、樗里疾、司马错、庶长章已经新招得七万秦军守护着蓝关,凭关据守,却不敢出关列阵。此时,昭睢心里已经很明白,咸阳空虚,已经没有秦军可派,必须争取在安邑、关东秦军赶来增援之前攻破蓝关。于是,随令三军将士准备攻城,一切准备妥当,昭睢大声下令:“弓箭手掩护,步兵前进,擂木撞开城门,将士准备云梯”! 只听楚营战鼓擂响,楚军个个左手持盾,右手持刀斧,冒着城上秦军的箭石,猛击蓝关城墙。楚军死伤严重,城上秦军中箭也不少。
噹!噹!噹!声声的剁墙声震得城上司马错、甘茂等人站立不安。碰!碰!碰!声声的撞门声有如撞在庶长章、樗里疾的心房里蜂涌难安。因为他们知道,蓝关城墙、城门再坚固,也经不住楚军的连续不断的剁砍挖和撞击,不出三日,城关必破。要想出关退敌,楚军势大,又不能敌。司马错、甘茂、庶长章、樗里疾等人只好一面督战,一面快马飞奔咸阳求救。昭睢命令军士集中攻打数处,连续不断的轮番攻打,双方死伤都很严重。一连攻打了两天,好几处城墙已经破烂不堪,城关大门也已摇摇欲坠,眼看城关就快要被楚军攻破了。这时,探马飞快来报说:“报大将军!从安邑开来增援的十万秦军已在十里之外了,景翠的十万楚军已经西出洛南,离蓝关还有五十里路”。昭睢说:“十万秦军是何人率领?向寿是吗?有多少骑兵”? 探马说:“回大将军!不是向寿率领,大约有二万秦军骑兵”。昭睢随令八百里快马快传景翠火速率领二万楚军骑兵驰来,将八万楚军步兵分成两批,五万轻装简束的步兵须在三个半小时内跑步赶来。快马走后,昭睢随令襄樊、信阳的二万楚军骑兵和八万楚军步兵迎战关东来援的十万秦军,南阳的一万楚军骑兵、四万楚军步兵迎战蓝关内司马错、甘茂、庶长章、樗里疾的七万秦军新兵。
昭睢调拨停当,安邑开来的二万秦军骑兵已经到达关前,后面尾随着大队秦军步兵。昭睢见状,趁秦军立脚未稳,马、步两军未能列阵,即令襄樊、信阳的二万楚军骑兵和八万楚军步兵向秦军发起攻击。只听楚军阵营战鼓咚咚!楚军襄樊、信阳的二万骑兵分二路风驰电掣般的向秦军骑兵奔杀过去,八万楚军步兵也列成两大阵式,分左右二路迅速向秦军扑杀过去。秦军骑兵见状,随迅速分散迎战楚军骑兵。顿时,楚、秦二十万大军便分成马、步二军,战成两大堆。双方一接战,秦军便吃了大亏。因为秦军的骑兵和步兵都是列成两纵队赶来,不可能同时到达,根本没办法列阵对战,而十万楚军早已是蓄势待发,严阵以战,二万骑兵和八万步兵同时奔杀过去。
那么,迎战楚军的秦军骑兵和步兵当然是先头部队了,后续部队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加入战圈,这就给楚军创造了以多胜少的机会,等到后面的秦军赶上来,前面的秦军已经被砍倒了大半。刹时,秦军死伤惨重,队形散乱,前面的秦军被打得连连后退,和后面踊上来秦军相互拥挤。楚军的二万骑兵和八万步兵以排山倒海之势斩杀队如乱麻的秦军,后面的秦军见状,随停止前进,迅速列好战阵,这才基本稳住了队伍,不致于十万大军全线溃败。可是,前面的死伤已经很惨重,全军的整体实力已经处于劣势,无力对楚军采取进攻,只有掠住阵角,采取守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