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这身板?与我‘北寨兵王’对试,多少有些欺负人了。”
黄山北呼了几拳,看着小六子有些轻视地说道。
座下除了知情的白氏人员和陈无心,其他人面露疑惑,总觉得自己上似乎都能打一场。
小六子身板不大,所以给了他们这种对方很弱的错觉,陈无心只是微微一笑.......
“是!”
当小六子上场的那一刻,便是与黄山北冷冷地直视起来,身上的杀气如龙虎一般张牙舞爪,黄山北整个人直接傻了,你跟我说,这是新兵?
“小子眼神倒是凶狠,真打起来,老黄我不会输的!”
黄山北放下狠话,两个人便是再各自向前一步,互相鞠躬以表比试礼仪。
“开始吧!”
小六子低语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从空地上炸开,彭彭两拳发出空气的爆鸣声,这仅仅是热身而已。
修炼了《军体诀》的士兵,即便位于这些修炼者中的中下水准,也是拥有极大毅力的老兵,资质和实力要是与普通官兵比,妥妥的秒杀!
眼前的黄山北看样子也学了些武学真传,拳头挥舞之中有气劲显现,也不是泛泛之辈。
这场比赛,有些看头,陈无心想借此机会更深层次地了解,修炼了《军体诀》的士兵,单体作战能力如何?
先前陈双带队已经展示了军阵的潜力,团体作战中,《军体诀》的加持也是十分厉害的。
不过,一切的阵法核心是兵和将,唯有他们自身实力强大,才能尝试《军体诀》更强大的军阵力量!
“吼!”
小六子动作迅速,占得出手先机,降低重心双拳攻黄山北的下路,双爪眼看着就要碰到他的膝盖,却是被黄山北一个转身擒拿而住。
小六子又是一脚踢步往后小退,硬生生从他的双手中挣脱开来,随后凭借着大步伐测过身来,几乎是与地面平行,铁头如锥子般顶入黄山北的腹部!
黄山北面露惊异之色,腹部剧烈地收缩,随着便是整个身体失去平衡,忍住疼痛往后踮脚跳去。
本以为能借此拉开距离,哪知小六子在这么大步子的情况下还能二次起跳,如炮弹一般向自己扑来!
“你跟我说这是新兵?如此凌厉制敌的攻击手段,没个十年上战场,怎么练得出来?”
他已经预见了小六子的动作,却因为身体平衡失控而陷入反击困境,脸色难以置信。
力量,速度皆在自己之上,攻击方式又老道熟练,到底谁是兵王啊!
“这暴力的飞扑,太强硬了.......”
黄山北摔倒在即,当即往后翻滚,自己无法做到反击,只能往后退!
他整个人撞在柱子上,只听到两声“冬”先后响起,全场贵族屏住呼吸,眼神中尽是不可思议!
第一声“冬”,是小六子铁血硬拳砸在地上的撞击声,身上的肌肉都要从衣服中炸裂开来,拳头停滞了数秒钟,脸上没有一丝的疼痛感。
微微抬头,小六子黝黑的脸庞上露出了健康的笑容,自己的拳击落空了,却是笑了出来,这是何等的自信?
反观黄山北,第二声“冬”正是从他被撞的脑门上响起的,此时精神有些恍忽,缓了一会才站起身来。
“后生可畏。黄某,自愧不如!”
他保留了最后的尊严,向小六子抱拳数息,便是颤颤悠悠地回到了位置上,脸色不是很好。
“秦某看得出来,黄客人实力不俗,想必也是年轻时也军功无数的风云人物。”
秦长河给他了一个台阶下,关系也不会搞地太僵。
“是啊,只是现在年纪大了,暗疾缠身,不能再伤喽!”
黄山北摸着自己的老腰,一脸痛苦地说道。
“哈哈哈。不仅是黄客人,我白伏地也佩服!”
白伏地自然也是爽到了,虽然不是自己培养的兵,但是都在一个窝里,在其他贵族面前秀一波肌肉也是美滋滋。
比武是小六子打的,风光是白氏占的,陈无心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一声。
“给玄武营送去好酒好肉,让官兵们吃好喝好!”
在旁的侍从点点头,便是朝着膳房阁楼走去。
小六子抱拳站在空地中央,严肃地回应道:“谢白老爱护!”
“秦某替玄武营谢过白老。”
秦长河作为教头,自然也是要表示一二,不过都是程序罢了。
“哈哈哈。诸位觉得如何啊?”
白伏地内心舒服之极,有些飘飘然了,大声喊道。
“白氏弟子兵如此生勐,我等小贵族自愧不如!”
...........
“日后玄武军队定可与都城的白虎军队一决高下!”
也不知谁说了这一句敏感的话语,全场忽然安静了下来,陈无心听着这“白虎军队”的词汇,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玄武对白虎,还真有意思。”
在众人沉寂之时,陈无心嘣出这么一句话,脸色十分从容。
“说的是,玄武为世间最为坚固的防盾,白虎为世间上最为锋利的矛,两者若是碰撞,一定很有意思。”
全场就秦长河能接上话,或者这么说,只有身为大唐骁骑的他敢继续聊着这个话题。
白伏地也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大唐为玄武,西突厥为白虎,其中的凶险,可不是自己能妄加评论的。
其他贵族更是没这个胆了,默不作声。
“花无缺贤弟,你怎么走了?现在还早啊!”
白陆飞抓住花无缺起身的机会,当场打破了平静,大声说道。
“我去趟如厕,酒喝得有点多,嗝!”
“呃,好吧。”
白陆飞预判错误,尴尬地缩回手来,又是喝起酒来。
又是过了十分钟,陆陆续续又有人聊起天来,陈无心也不例外,只不过是旁边的白月秋姑娘找上的自己。
她喝了酒,好像喝了两壶。
“谢谢你,.......”
陈无心看着她的口型,当即瞪大眼晴,瞬间明白了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她此时不清醒,要是把自己真名叫出来,那还了得?
“嗯?”白月秋发现自己的嘴巴被一根手指赌住,往下看去,嘴角露出笑容,伸出手来握住陈无心的手,笑道:“你的诗,我很喜欢。”
“所以,我也想给你题诗一首.......”
她说着,摇晃着身子,举止与此前发差巨大,看来是真地醉了。
“念给你听......”
她从腰间拿出一张白纸,上面有些黑墨字,便是躺在席上,仰头看着陈无心和纸张读起来:
“修身未触无心地,万种风情逐水流。”
“喧喧胡雷为君鸣,羁旅有心藏东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