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把蠃鱼鱼卵当作修炼器具,虽说是稀有品,但以一个宗门的体量,也应该有相当多的存量才对。
以此可以推测,在合欢宗盘踞的阳城,蠃鱼的鱼卵绝对不在少数,此地极有可能流经了一条它们活动的河流。
“阳城,一定和洪水的爆发逃脱不了干系。”
陈无心有种模糊的感觉,这洪水的产生并非这么简单,蠃鱼鱼卵的出现已经敲响了警钟,但又或许只是事情真相的冰山一角。
尤其是与凶神相柳联系在一块的时候,尽管时间点有些偏差,但还是让人不免得怀疑起来这四者的关系。
“先顺利进入龟兹国再说,白氏他们的商议结果应该也快了。”
陈无心深呼吸一口气,不再深想下去,便是打上了这阴阳珠中的阴阳二气的主意。
虽说是那位元婴女修借助采阳补阴之法获得的,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最终还是便宜了陈无心。
阴阳二气几乎是本源之气,吸收了总会有好处。
想着,陈无心便是顺势催动体内的法力,硬生生逼出其中的阴阳二气,根据体内的五脏阴阳势游尝试完成一遍周天。
没有具体的功法,但是五脏分阴阳,通过神识的判断,能够观察到体内本身的阴阳流转。
阴气游走于肾、脾、肺,阳气游走于心,肝,肺。
两者以肺部为终点完成一次周天流转。
陈无心要做的就是,将阴阳二气分开,引导他们完成一次周天,同时要保持二者的平衡,完成体内阴阳二气的积累。
精神力迅速地消耗着,元婴期根本就遭不住,恐怕唯有大乘期才有一试的可能。
不知过去了多久,阴阳二气一同冲入肺部,竟是开始排斥起来,两者互相攻击,搅乱了原本行进的规律。
冷热交替出现在他的身上,一会冒着蒸腾的热气,一会又是散发着刺骨的寒意,犹如经历着冰火两重天。
陈无心在忍受阴阳冲击的过程中,竟是极为罕见地进入顿悟之中,借此机会,依稀看到了一尊模糊的太极之印幻影!
相传阴阳之学有四种入道太极之印,其名分别为:乾坤,艮兑,震巽,坎离。
其中的坎离,有阴阳交融之意,正是合欢宗的修道之路,而陈无心的阴阳太极正气凝聚,显然不是坎离。
且看它的周围有云绕之象,黄色的波纹爬满了它的背面,构成了入道太极。
天为乾,地为坤,此为乾坤太极!
陈无心辨认出它不久,这幻象就随着阴阳二气的再度分离而消失,与此同时,对阴阳之道的道悟又是增长了几分。
“这点阴阳气根本不够凝聚出一道完整的太极之印。”
“不过,也算是半只脚踏入道修之中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后来会知道,佛道双修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陈无心缓缓睁开眼,收起了手中的阴阳珠,也许日后它还会派上有场。
养神闭目了一会,算算时间也是开启第二轮PK的时候了,便是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打开了众筹界面。
摆在眼前的,依然是那枚熟悉的悬空按钮,他停顿了一下,便是将右手缓缓放在了上面,深呼吸了一口气。猛地往下摁去。
“这是很关键的目标,如果可以,宁愿赌上千年寿命。”
“就这次,欧一次吧!”
陈无心满怀期待地看着那大轮盘,它迅速地飞动着,随着时间的流逝,指针的相对速度放缓,越过了“稍逊一筹”,还再转圈,最终停了下来。
上天眷顾了他,不知有没有收掉他的寿命呢?——“鹤立鸡群”!
陈无心深呼吸一口气,嘴角扬起一道笑意,心想这把稳了,激动地砸了按钮一下。
“您的同期竞争标题为:《比武大赛黑马,我要全族人都高看我!》,《身负血海深仇,一声令下,屠灭仇家上下百口!》。”
“竞争力评定一般,请筹款人勿骄勿躁!”
“提示:您的标题投放时限剩余1个小时。”
又是如此经典的桥段,第二个倒是有些看头。陈无心想着,开始组织着自己的语言,一步步将自己的阶段目标转化为博眼球的标题。
既要符合当下的需要,也要获得足够的吸量,争取再次拿下“吸量黑洞”的成就才是。
“不如就这样吧。”
陈无心暗自想着,心中已经有了想法,看着标题框,语音输入道:
“《疯了吧?小小僧人猥琐发育,欲要夺下整个西域大国!》”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夸张,噱头,情感煽动应有尽有,实属是化身标题党狂魔了。
紧接着就是一道道平台提示的声音响起:
“输入成功,自动生成众筹招贴,正在匹配合适世界投放.....使用流量包中。”
“预计1000投放量。”
“请宿主尽快填满进度条,增加项目留存率。”
PK界面又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陈无心的标题如同降维打击一般,预先排位就是在魁首之位。
正当他要退出之时,一道众筹的提示突然弹了出来,却是没有达到播报的级别。
“叮!北原王家的王成坤又被标题骗了进来,为了及时止损,象征性地捐款了一根老木头,”
“王腾之父寄语:淦!我说这标题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你!”
陈无心不由地苦笑一声,最终还是关上了PK界面,睁开眼时,光线射进了眼睛之中。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街外传来这一道叫唤声,紧接着便是敲响了一声铜锣,自己的房间也是巧合地响起了一声敲门声。
他向前瞄去,纱门外的灯光有些暗淡,映现着一位中年男子的身形,他手里还提着灯,似乎是找自己而来。
“谁?”
陈无心平稳地站起身来,拿来放在衣架上的僧服,边披衣服边警惕地问道。
外面的中年男子停下了敲门声,推开门去,原来是长河。
“是长河。”
“陈阁下,吴员外有事找您。”
听着这陌生的称呼,陈无心不由地皱起眉头,站在门槛上时又是问道:“找我何事?”
“请罪。”
长河恭敬地回应着,眼神中充满着佩服。
只听见府外又是传来一道马的嘶鸣声,顺着声音望去,一老一小跪在台阶之上,他们的身后,正是那只玉兰白龙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