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虽然童萱雪已经没了之前强来的容貌,但在拿捏男人这一块,终究还是有些本事的。
“小雪,你怎么来了。”纪鸿晖看到她,很是惊喜,立刻放下手里的纸笔,几步走了过来。
“我来看看你啊。”童萱雪笑得甜甜的,她拿出一个绣工并不是很好的荷包,交给他:“我一直想给你绣一个荷包,不过我的技术不太好,到现在才修好。”
纪鸿晖没有想到童萱雪居然给自己绣了个荷包,眼睛顿时一亮,刚想要伸手去拿,没有想到对方往后一缩,居然躲过了他的手。
“不是给我的吗?”纪鸿晖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绣的荷包,阿晖难不成就想这样直接拿走。”童萱雪的表情显得有些委屈可怜。
看的纪鸿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他并未理解对方的话,便开口问道:“那你想怎么办呢?”
要的就是他这句话,童萱雪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要不我们交换吧,我看你腰间也有一个荷包,不如把它给我,我就把我手里的这个给你。”
纪鸿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腰上别着的那个荷包,他对于这个荷包的来历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是习惯性的随身带着。
此刻被童萱雪一提点,倒是想了起来,这个荷包似乎是很久之前,关凝送给他的。
当时的关凝笑的很好看,还喜欢跟在他的身后“哥哥,哥哥”的唤着。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的呢?
“怎么了?阿晖这是舍不得啊。”童萱雪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或许是我绣的荷包真的不好看吧,是我太不懂事了,拿着这样的东西还沾沾自喜的想要送人。”
“既然这样的话,这个荷包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那就扔了吧。”童萱雪说着,抬起手,就要把手里的荷包扔出去。
纪鸿晖几乎没有过多的思考,立刻条件反射的拦了下来:“别别别,你绣的很好,我和你换。”
说着,就将腰上的荷包给解了下来,交给了童萱雪:“这个荷包都发白了,也不知道你要着有什么用。”
当然是吸走你的气运。
不过这话,童萱雪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她眉眼弯弯:“这毕竟是阿晖哥哥带了这么多年的东西,我拿在手里,就像是阿晖哥哥一直陪伴在我身旁一样。”
她这话说的纪鸿晖又是一阵感动,直言自己一定会收好的。
然而这些,童萱雪并不在乎,她特意将荷包别在腰间最显眼的地方,吃晚饭的时候不经意的显露了出来。
关凝初看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略带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是荷包看着倒是有些眼熟。”
童萱雪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抬手将荷包放在桌子上:“这个荷包是阿晖送给我的,听说是陪伴了他很久的东西,非常有纪念价值呢。”
此话一出,纪鸿卓和关凝两个人的脸色不由的都是一变。
纪鸿卓只是觉得自己千防万防,万万没有想到,还是被童萱雪钻了空子,拿走了纪鸿卓的物品。
自己的这个弟弟在童萱雪的耳濡目染之下,脑袋本来就有些不灵光,这下又被夺走了气运,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呢?
而关凝则是认出了那个荷包,是自己很久之前送给纪鸿晖的。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纪鸿晖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送给他的东西转手送给了别人。
童萱雪看着关凝的表情,知道她这是认了出来,并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反倒是火上浇油般开口:“阿凝一直盯着这个荷包看,难不成又要抢我的东西?”
这话说的颇有些颠倒黑白。
关凝却被她刺激到了,直接站起身来,吼道:“我什么时候抢过你的东西,更何况这个核保本就是我送给纪鸿晖的,为什么会在你这里,还给我。”
童萱雪眼中得意洋洋,但面上还是那副委屈到了极点的模样:“这个是阿晖送给我的,怎么成了你的呢。”
说着,她还求助似的看向纪鸿晖:“是吧,阿晖。”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纪鸿晖。
纪鸿晖原本还有些因为把别人送给自己的东西转手送人一事而感到心虚。
然而被这样一盯,顿时理直气壮了起来:“的确是你曾经送给我的荷包,不过你既然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了,那我想怎么处理应该轮不到你来过问。”
“我真是受够你了。”纪鸿晖说着,眼神中划过一丝厌恶:“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看清楚你的地位。”
“够了。”纪鸿卓眼见纪鸿晖越说越过分,连忙站出来阻止:“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纪鸿晖被这样呵斥一句,虽然有些不满,但最终还是忻忻的坐了下来,只是还不忘叮嘱了一句:“那个和包我已经送给了关凝,就算你是我哥,也不能毫无理由的就要要回来。”
他着实没有忘记,之前纪鸿卓强硬的要回了自己送给童萱雪的书。
只是不同的是,那书是借的,而这荷包是送的。
纪鸿卓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终究没有开口将东西要回来:“好,既然他送给你的,那你就收着吧。”
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纪鸿晖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后,她会不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事情?
关凝也没有想到纪鸿卓居然就这样把童萱雪给轻描淡写的放了过去,毕竟于情于理,那个荷包落在对方的手里,都是弊大于利的。
面对关凝疑惑的目光,纪鸿卓摇了摇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也无法解释什么。
然而,童萱雪却不肯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只见她自得意满的把玩着手里的荷包,试图激怒关凝。
“这个荷包终究是以前的物件了,绣工不算好,花色也很老旧,还褪色了,如果不是陪伴了阿晖这么久,我才看不上呢。”
关凝知道对方这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她攥紧自己的拳头,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并不想让对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