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什么情况!?
穿越过来十五年,温酒第一次放下骨子里的矜持,爆起了粗口。
他抬起头看着高耸的老君山,又看了看脚下的石盘,并没有立马上山,而是生无可恋的坐在了石盘之上,脑海中飞速的消化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本来不让自己上山......知道自己是未名山的弟子后又同意了上山的请求;
一名第九境的修行,让小知了和秦扶苏先行上山,却把自己留下了!?
而且还让自己背着石盘上山,还不许自己动用修行之力......
但这还不是温酒最为关心的问题,真正重要的是:
一,为什么小知了会同意自己先上山,那名女弟子究竟说了什么,能让她丢下自己独自上山?
二,这山路......也太长了!
连眼睛都看不到顶儿的山峰,自己还要纯以肉身背着一块百斤重的石盘登山?
这可是山路唉~
而且那名女弟子竟然还说,在下一关等着自己!?
......
与此同时,玄商王朝,玄雍城。
厚重的玄雍城门缓缓打开,距离上次未名山开启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而今,血流铁骑再次出城,依然是那位被世人盛誉为“人间桃花郎”的玄商王朝三殿下带队。
只不过这次没了议论纷纷的玄商百姓,只有一架金顶龙纹马车等候在城门口。
整个玄商王朝境内只有四个人能够乘坐金顶马车。
而金顶龙纹马车,就只有两个人能够乘坐了,要么是当今玄商的皇帝元初帝,要么就是当今的玄商太子——殷世。
三殿下殷聿极富盛名,但是并不代表着这位东宫太子是个无名的庸才!
恰恰相反,这位太子殿下被称为“贤太子”!
曾有人评价,若说开国雄主,三殿下殷聿与当今元初帝极为相似,但若是开创太平盛世的君王,太子殷世绝对会是一代明君。
仅仅这一句话,就足以能够证明这位太子殿下的贤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玄商统一九州是元初帝这位雄主的功绩,但玄商能在短短三年之内,将国家治理到这般模样,绝大部分功劳都要归功于这位定然会是一代明君的太子殿下——虽然现在玄商王朝的很多地方还有些瑕疵,但这是与以往最鼎盛的王朝盛世相比,若是放到一个刚刚结束战乱的国家来看,能够治理到现在这副摸样,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
见到身披战甲,飒爽英姿的殷聿出现,殷世走出了马车。
这位太子殿下的容貌并没有殷聿俊朗,但也算不上难看,属于比较普通的美男子,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是亲和力十足,儒雅随和的感觉甚至比北越太子越则之都要强上几分。
殷聿见到太子殿下,并未下马,只是坐在马上抱拳行礼:“皇兄,臣弟有军务在身,不便下马行礼,还请皇兄勿怪!”
殷聿这般动作,其实已经可以被定义为大不敬,但殷世却并没有恼怒,谦和的说道:“无妨,东境剑州的军务重要,这种礼节就免了吧!”
“嗯!”殷聿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什么感恩的神情,只是淡淡说道:“皇兄如果无事,臣弟就不与皇兄闲聊了!此去东境剑州平叛,耽搁不得!”
“皇兄只是有几句话要跟你嘱咐嘱咐。”
殷聿微笑,眼眸中含有一丝不屑:“皇兄乃是仁贤太子,不通军务之事,有这时间还是放在怎么治国上吧,也好为登基攒上一些名声!”
这句冷嘲热讽的话,连为太子驾车的随从都听得微皱眉头,可这位东宫太子却是不急不恼,反而有些无奈和感伤:“三弟,若是你真的想要这太子之位,拿去便是,皇兄想要的不过是天下太平,只要我们玄商姓殷,我们兄弟谁做大位,都不伤大雅的!”
“呵呵~”殷聿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冷笑:“皇兄教训的是,只是臣弟怎敢与皇兄争皇位,自古嫡长即位乃是天命,皇兄这话就折煞臣弟了!”
“唉~”太子殷世微微叹息:“你在未名山上到底得到了什么,从山上回来,你仿佛变了许多!”
殷聿眼神一冷,抓紧缰绳,冷笑道:“皇兄若是真的像刚刚那般大度,怎么会知道我在未名山上得到了什么东西?”
“皇兄只是不希望节外生枝,未名山的确非凡,但是玄商终究是我们殷家的天下,三弟切不可听信外人之言!”
“外人?”殷聿冷笑道:“这玄商九州怎么来得皇兄不清楚吗?你不会真的以为是靠父皇一统天下的雄心吧?没有二先生这个外人,皇兄恐怕还是那弹丸小国的太子呢吧!”
“三弟......”
“皇兄,臣弟军务在身,不便多言,请礼告辞!”
说罢,殷聿纵马而去。
“世儿,走吧!”
马车内突然传出了一道极具成熟韵味的女子声音。
“是,姑姑!”
殷世收回望向殷聿的担忧目光,回到金顶龙纹马车前行礼,问道:“姑姑,殷聿在未名山得到了云知先生的馈赠,真的不需要告诉父皇吗?”
马车内略微沉默,随即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不用,没人知道云知先生给聿儿的那张纸条到底写了什么,禀告你父皇也没有意义,反而有可能误事!”
“姑姑,可三弟当时说了一句‘殷聿定竭尽所能,以期桃花盛开’!”
女子声音中带着些笑意:“你怕了?”
殷世低头不语。
女子继续说道:“放宽心,很多事情姑姑不能告诉你,但你只需要知道,就算有人对你的太子之位构成威胁,也不会是聿儿的,你父皇绝对不可能让聿儿登上位的!”
“多谢姑姑提点!”殷世再次躬身行礼。
“客官,酒尚温,可饮否?”
就在殷世行礼后将要登上马车之时,一道破锣般的嗓音传了过来。一直在重复着刚刚的话:
“客官,酒尚温,可饮否?”
“客官,酒尚温,可饮否?”
“......”
女子的声音再次传出:“世儿,怎么回事?”
殷世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衣衫破烂,满身污泥的乞丐躺在路边,似乎是喝醉了,又似乎是在梦中的呼喊,颇为古怪。
“这是怎么回事?”殷世向着驾车的随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