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煜放下电话,交代方青青一些公司的事情,准备开车去接海琉,方青青醋意大发,“陆总,是不是要去接海琉?”
“是啊 ,她是我未婚妻,我能不管吗?”
“陆总,她都几次三番逃避你,不想和你牵手,你何必自讨没趣?”
“方青青,你这话就言中了,我和海琉在一起两年了,处于人道也好,朋友也罢,她一个人流落南京,也是因为逃避我才去的,我有责任和义务对她负责!”
“……陆总,对不起,我太自不量力了。”
“青青,你是个好姑娘,会有一个更好的男生等着你呢。好了,我走了。我父亲这边,还有我母亲,我会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
海琉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给苏白去了电话:“苏白,在吗?”
苏白正在给母亲梳头,接到海琉的电话,心里颤抖了一下,海琉这个时候打电话,一定是陆修煜和她联系上了,不然,她不会那么兴奋。
“海琉,是陆修煜联系上你了?”
“是的,苏白,我发现,我和陆修煜完不了。”
苏白心底有苦涩的东西在流淌,但嘴上却说:“哦,那就好,那就好。你们本来就是很好的一对……”
“海琉,那我结婚时,你可以给我当伴娘吗?”
苏白沉吟了一会儿,说:“到时候再说吧,回家吧,躲到哪里,也躲不掉扎根在灵魂里的那个人。”。”
苏白放下电话,呆呆的守着母亲,坐在靠窗的位置,认真的审视着手里的两串玉坠,陷入痛苦的沉思中。
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父亲将玉坠交在她手里的时候,说过只要找到雄性玉坠,和她手中的雌性玉坠一对接,就会知道很多重要秘密。
现在雌雄玉坠相遇了,苏白还没有实验一下父亲的话是否灵验。
是该试一试父亲说的话,哥哥这么多年一直在调查父亲死亡之谜。一旦雌雄同体碰撞后,能收获到我们需要的答案,那就是省事多了。
七月十五,正好是月圆之时,苏白想在今夜,解开父亲嘱咐的遗言,雄雌玉坠同体,在鸡心里面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发生。
晚上,苏白给母亲喂好,伺候母亲躺下,嘱咐张姨看着母亲,回到自己 的住处,插上门。窗前那轮明月,妩媚动人。苏白把两枚玉坠放在办公桌上,它们一动不动。
父亲不是说,两枚玉坠一碰头就能将鸡心的标志打开,也没打开。
苏白努力回忆着父亲弥留之际的话,也许是自己和玉坠无缘吧 ?
苏白正在端详两枚玉坠,那边张姨大声吆喝:“苏白小姐,夫人又犯病了,你快
来?”
苏白开了房门,上了母亲的房间,母亲又抓又挠,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呜哇喊着,“不是的,不是的,威武,你不能走,没有你,我们还咋活啊?”
“妈,妈我在呢,妈,不怕,不怕啊?苏白在,哥哥
也在。咱们一家人都在,”
“你……你是威武吗?啊啊啊,威武,我好害怕,火,火苗,老大的火光,我要出去,我不在这里!”苏白的母亲推开苏白,赤着脚跑了出去,“张妈,你在客厅大门把守着,别让我妈妈跑了!”
“好的,小姐。”张姨答应了一下,守在客厅门口。
苏白的母亲见门口守着张姨跑不出去,一头钻进了苏白的房间。
当苏白的母亲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对玉坠,眼睛睁得像铜铃,惊呼到:威武,你真的回来了,这是我们的玉坠啊!”
“妈妈,你记起来什么了?妈?”苏白捧着母亲,惊喜的问到。苏白的母亲把玉坠鸡心处贴在一起,奇迹出现了,只见轻轻开启的鸡心壳里露出一张细细的字条,苏白拿起纸条一看:要想知道苏家德胜房地产集团那场火灾的情况,请找一个人,昆氏集团创始人:昆莫太。没有落款,什么都没有,就这么一张字条。
当时是谁放进去的呢?父亲是弥留之际才把玉坠交给苏白,苏白戴在身边十几年了,也没发现什么字体。
那么,这张字条是在鸡心哪端呢?如果是苏白那段,没必要选择月圆之夜再开启,可以这么设想,这张字条上的字儿是一分为二的,一半在苏白这只,一半在陆修煜戴的那只里面。
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是谁放进了玉坠里?昆家的人?不是吧。从海琉的两次逃离到陆修煜的父亲被找回来,苏白感到海琉和这张字条有着很大的关系。
“威武,你在哪?你为什么还不回来?苏威武!”苏白母亲嘴里念着苏威武的名字,抚摸着玉坠,喃喃自语地说:“我就知道他们会想办法杀你,威武,就提醒你,要小心他家里人。你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结果,你……得罪了他们,真狠心啊?”
“妈,你是说爸爸是遭人暗算的?妈,我是你女儿苏白,白白啊?你认不得我了吗?告诉我,妈妈,我爸爸是被谁害死的?”
“我不知道……不知道啊!别逼我,让窝想想,让我想想……”苏白母亲紧紧攥着一对玉坠怎么也不撒手……
“小姐,别逼夫人,让她好好休息。啊!夫人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太好了!赶紧给苏泽少爷打电话!”
“对,对,张姨,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这就打电话,这就打电话。”苏白哆嗦着手,拨通了苏泽的电话:“哥哥,睡了吗?我是苏白。”
“苏白,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妈妈还好吗?”苏泽正在和客户喝酒,接到苏白的电话吓了一跳。
“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妈妈,她醒了,她能想起过去很多事情了。”
“是吗?苏白,啊?太好了!妈妈,我们盼着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了。妹妹,你照顾好妈妈,我明早就往回赶!”
“哥哥,我和妈妈等你回来啊!”
“苏白,给杜楠茜去个电话,叫他帮着照看妈妈,这个时候,我不在妈妈身边,你缺一个帮
手,杜楠茜是个好男人!快去给他电话!”
“好……好的。我马上给他电话,哥,我知道了。”
关了苏泽的电话,苏白愣了一回神,就给杜楠茜去了电话,刚拨通,那边就接了电话,好像这一个夜晚就是在等苏白这个人。
“丫头,怎么了?啊?快说!是不是伯母又犯病了?”
苏白压抑着自己即将喷薄的感情,说:“杜楠茜,我妈,我妈……她醒来了,她记起了很多过去的事。”
“啊?苏白 这是天大的喜事,我这就过去,苏泽那家伙不在,我就去代他孝敬一下伯母喽。”
“杜楠茜,谢谢你,每次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就一直在。谢谢你……”
“好了,好了,丫头,别哭鼻子,伯母醒来了,这是好事,不许哭啊!一会我过去要看到你微笑,因为,你微笑的样子很美,很美。”
“嗯,我答应你,杜楠茜。”苏白落下电话,张姨陪母亲坐在床上,母亲已经变得平静下来,但手里依旧攥着那两颗玉坠。
苏白想起有一颗玉坠还是从海琉那里顺手牵羊来的,一旦,海琉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定会怎么想呢。
不管了,反正母亲醒过来了,很多的事情会慢慢真相大白,包括那场火灾,以及父亲的死,德胜房地产公司的破产。
杜楠茜叩门,张姨去开了门,“杜少爷来了,小姐啊,杜少爷在,那我就回房了?”
“好的,张姨,这里有我和杜楠茜可以了。”
杜楠茜叫了声:“伯母?我是杜楠茜,苏泽苏白的朋友,这么晚,是不是惊扰您了?”
刚苏醒过来的苏白母亲,感觉很累很累的样子,攥着一对玉坠,说要休息。
苏白扶母亲躺下,盖好了被子。
母亲也许是太疲乏了,一会儿就睡了。
安静下来的房间力气,苏白有气无力的说:“世事沧桑,很多的室无法预料,眼看着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就要露出水面,可我的心怎么就沉静不下来?”
杜楠茜走过来,将苏白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丫头,你是一个心底善良的好姑娘,你是不想看到一个事实,你害怕杀害伯父的凶手会是你熟悉的人,甚至是很亲近的人。”
“是的,你说的很对,我害怕,害怕他是我熟悉的,认识的人。”
“苏白,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的善良能够改变什么,人的本质不一样,你能够对谋害你父亲的人心慈手软吗?至少,我无法原谅,他夺走了我最亲的人,我没有理由原谅他。再说,要有多大的仇恨,将一个人至于死地,还把公司一把火烧成灰烬?”
“可是,这些我都明白,就是不相信这个事实,也许是我太善良的缘故。杜楠茜,我是不是很傻很傻?”
“嗯,丫头,你真的很傻,傻到连爱你的人都要拱手相送给别人,傻到让一个人痴痴等你十几年,还不离不弃,不思悔改。你说,你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