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女人再化一个淡妆,长发飘飘,简直就是一朵绽放中的月季花。
所以,很多时候,苏白先化唇线,再化眼线,最后点水,扑粉,上妆。这个过程是一连串的,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女人只有把自己埋在胭脂的世界,才发现自己原来应该如此自信满满。
“呵呵,苏白姑娘给你猜到了,我想和你一起去北海医院看看陆伯,好不好啊?”
苏白这才想起从云南江北回来已经一周时间了,是该去看看困伯了,杜楠茜叫上她一同前往,无非是想在陆伯和陆修煜面前昭告天下,苏白是他的女朋友,给人们造成一个错觉,机会留给自己。
这个家伙,苏白暗暗骂了一句:狡猾的狐狸。
不过,苏白还是想去看看陆伯,不管陆修煜是不是陆朗,或者陆修煜已经失去了记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白很想知道陆修煜和海琉有没有继续的故事。
暂且把陆修煜和海琉的遇见叫做:爱情吧。
爱情是什么?苏白一直在寻找这个答案,可惜,没有人给出一个很好的答卷。
海琉第二次离开的时候,告诉苏白,不要再找她了,也许,离开是最好的抵达。海琉的选择,苏白应该尊重,每个人对爱情,婚姻,人生的观念,理解不通,不可以苟同。
苏白只是告诉海琉,也许能够忘掉过去,但是,过去的一切值得纪念。
如果,有一天,你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你意想不到的人和事,也希望你不要忧郁,一切都是因果循环。
世上没有一个窗口是空白的,那里都有自己的古诗,自己的秘密,自己不为人知的隐私。
我们没有理由指责谁,缘分来的时候,该珍惜,缘分走的时候,就让他随风而去吧。
海琉说:“苏白,你怎么了?你的话怪怪的,我有些蒙圈。”
苏白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时间教会我们很多东西,成长,跌倒,摔跤,成熟,亲情,爱情等等。我就是要告诉你,当你拥有的时候,懂得珍惜吧,一旦失去追悔莫及。”
“苏白,我是深思熟虑考虑好的,我和陆修煜不会有好的结果,这个男人不是我想要的那盘菜,尽管,我们在一起很长时间,有的人会指责我贱,和路线偶遇上床,有了肌肤之亲,棵,这些真的很重要吗?以前对他有感觉是因为,那时候,我需要他,现在,我发现,他要的女人不是我。我帮不了他什么,我离开这座城市后,就将把所有的联系方式取消,几年后,也许,我会回来的。苏白,祝你幸福。”
“海琉,你不能这么就走了?你和陆修煜的爱情真的完了?这也太小孩子过家家了,有没有搞错啊,你们在一起好久了!”
“苏白,我闷彻底没戏了,你如果喜欢他,可以大胆去追他,我支持你。真的。”
“海琉,你混球啊!你以为男人是皮球啊,玩够了,就踢来踢去的?陆修煜是一个公司的总裁啊!他有尊严的,也要脸面的,你这么走了,让他情何以堪?
”
“苏白,我们多年朋友,你该知道我的,我不喜欢被约束,尤其是总裁母亲,她的一身臭毛病,我一分钟都待不下,所以,我选择走人!”
北海医院六零六特护病房 这是最好的病房,属于贵宾房了。经过了一周时间的疗养,陆长仑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医生允许翠莲和陆长仑交流了,并且建议家属陪着病人多出去走走,接受一下户外的新鲜空气,阳光照射。陆修煜从单位返回医院的时候,见母亲搀扶着父亲在医院前边的广场散步呢。心里不由自主的涌上一股暖流,这种在生命里走失了十多年的家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体里。
陆修煜向着父母在的地方大踏步走了过去,“爸,妈,我来了。”
“朗儿,这么兴高采烈的,有什么喜事说说看?”陆长仑被儿子握着手,仔细的看着这个已经十几年没见到的朗儿。
“爸,当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您回来了,儿子就有了一个家的温暖,没有你在,我和妈就觉得少了一片天那”
“长仑啊!儿子说的对,唉!这些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简直是一言难尽啊!”
“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对了,朗儿,公司运作的怎么样了?”
“爸,还可以。只是下个月就要面临董事会,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陆长仑做在木椅上,慢悠悠地说:“朗儿,你现在已经可以承管一个大公司了,爸这次能从鬼门关爬回来,就想明白了一件事。公司就放手你去干吧,爸爸真的要好好歇息,好好享受生活了,呵呵,翠莲,你说是不是啊?”
“爸,有您在,我有主心骨。即使您不插手生意上的事儿,我也需要您的指点啊!”
“嗯,不说了,我和你妈再去前边走走,我记得这家医院距离海洋大桥不远呢。”
“爸……我有事和您……”陆长仑摆摆手,根本没有理会陆修煜的话,和翠莲朝远处走去。
这个老爷子很反常,以前的陆长仑是拼命三郎,为了一个项目,一张设计图,两天两宿不睡觉,困了就趴在电脑前打个盹,饿了渴了,秘书给他把饭菜买来,在办公室解决。“喂,陆修煜你在哪?我是杜楠茜。”杜楠茜的电话,陆修煜接了。
“在北海医院。”
“知道你在北海医院,我和苏白已经在医院一楼大厅了,来看看陆伯。”
“哦,好的,好的。我马上到。”
陆修煜立即给母亲打了电话,“妈,你和爸回病房,苏白和杜楠茜来看爸爸了。”
“噢?哪个杜楠茜?我怎么没有印象啊?苏白我也没有印象了。”
“妈,你赶紧和爸回来吧,见面就知道了。”
苏白今天穿的很素雅,白色套裙,脖子上一条紫纱巾打成一个蝴蝶结,仿佛一只蝴蝶停在她的胸前,长发披肩,淡淡地茉莉花香水味,给人小清新的舒服感。
陆修煜很欣赏的看了一眼苏白,“咦?苏白姑娘,你这是一只可爱的
天鹅啊!”
苏白的脸腾的红了,冲陆长仑打招呼:“陆伯,我是苏白,还记得我吧?”
陆长仑说,“当然记得苏姑娘,怎么能忘了呢?那天在江北渔场,多亏了你,还有杜楠茜,对了,朗儿,阿杜哪里去了?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他?”
“朗儿?爸,你是不是糊涂了?我是陆修煜,煜儿,不是朗儿,这几天,你一直朗儿朗儿的叫,我还在纳闷,想问妈妈来着,朗儿是谁?”
翠莲岔开话头,“嗯,呵呵,你把喜欢叫你朗儿,叫了好多年,改不了了。人老了,也更加糊涂,随他叫什么,他开心就好。”
苏白有那么一闪念的功夫,心中像被打翻的五味瓶,陆朗是陆修煜吗?陆修煜为什么不承认自己就是陆朗?他究竟要掩盖什么?逃避什么?看陆修煜的母亲遮遮掩掩,提到陆朗这个名字,她的敏感意味着什么?难道,这个叫陆翠莲的女人,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苏白觉得头皮都炸了。
在往病房走的路上,苏白故意放慢脚步,希望和走在后边的陆修煜有个交集。
但是,陆修煜不曾给她这个机会,他甚至没有认真的看她一眼,就几步追上了前边的人。父亲曾经说过,只要雌雄玉坠找到了,心字型合拢,就会找到,你想知道的一些事。这是真的吗?父亲苏威武是不是已经尝试过,玉坠的功效,才这么下结论的?父亲是个脚踏实地做事的人,他不会说谎,更不可能对自己的女儿撒谎。
苏白决定,回到别墅后,一定要看看,父亲说的,是否灵验。
而陆修煜在她和杜楠茜探望他父亲的时候,发出邀请函,将于下周三七月五号,为父亲陆长仑准备一场寿宴,诚邀北海各界名流。苏白和杜楠茜都在被邀请之列。
就在苏白和杜楠茜准备离开医院时,一个穿着天蓝色职业装,秀白美腿招摇过市的女孩,提着一篮子鲜花走进了,六零六特护病房里。
“陆总,陆伯,伯母,嗨!大家好。我是陆氏集团,陆总的秘书,我叫方青青。”
“陆总,不好意思,没有跟您打招呼,我自作主张来看看伯父伯母,因为下周的伯父寿宴的事宜,我想当面咨询一下陆伯,以免到时候有缺憾。”方青青竹筒倒豆子似的做了自我介绍,陆伯很高兴,拉着方秘书的手,不松开:“呵呵,方姑娘啊,朗儿能有你这么个细心大胆,热情周到的秘书,那是他修来的福气,嗯,你尽管问吧。陆伯我今天特别高兴。”陆修煜的母亲,翠莲更是欢喜的不得了,又是削萍果,又是剥香蕉,方青青高调的拥抱了翠莲,直夸翠莲脖子上的项链好看。
方青青的夸张表演让苏白直觉的恶心,反胃,仿佛吞了一个驴投苍蝇。
当方青青煞有架势的向苏白伸出一只嫩藕般的小手,表示友好时,苏白拉起杜楠茜的手,对陆长仑夫妇和陆修煜说:“伯父,伯母,陆总,你们忙,我们告辞了。”
仰着高傲的头从方青青身边走过去,方青青的手僵在半空,只一会儿,就转向了翠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