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和杜楠西返回农家乐,开车直奔凤凰山。
此刻的昆长仑因为在地下室呆的时间太久了,浑身抽搐,再度昏迷。阿杜万分焦急地用静音器向陆总回报。
陆修煜在地上走来走去,仿佛一只困在笼子里很久的狮子,“阿杜,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我父亲去医院啊!”
阿杜望着江北岸畔,七八辆刚刚从江北渔场窜出来的吉普车,小轿车,还有几声不规则的枪响,唇角都咬出了血。
“少爷,我这就抱着老爷去医院!”
阿杜一弯腰,背起昆长仑朝山下狂奔。汗水已经湿透了阿杜的衣衫,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救老爷要紧!
步伐越来越蹒跚,有几次双膝跪地,阿杜也不肯丢下背上的老爷。“老爷,你一定要坚持,曙光就在眼前,苏白他们马上就来了,老爷,你不要睡着了啊!还记得,那一年,咱们在海南遭到歹徒打劫,我的身上挨了几刀,您背着我朝医院跑的情景吗?
老爷,十几年你都忍过去了,这一小会儿,您就忍不过去了吗?!答应我,我们一起搀扶着,度过余生好吗?”
几辆车从身边掠过,阿杜背着昆长仑立在路中央,这些车辆宁可绕道而行,也拒绝拉阿杜两个人。
“杜楠西,你确准阿杜大哥会在这里吗?”苏白在副驾驶一直目视着前方,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阿杜大哥就在附近!”
“那你开快点!苏泽的电话一副着火的样子,昆叔叔一定有生命危险!”
“苏白,你系紧安全带,我加速,这已经是七十迈了再快就要飞起来了!丫头!”杜楠西说。
"咦?杜楠西,快看,前面的那个人,是不是阿杜大哥?”苏白惊呼道。
杜楠西仔细一看,正是已经精疲累尽的阿杜,他身后背着的人就是昆长仑!
杜楠西将车吱嘎停下,突然间的急刹车,惯性使然,苏白的头磕在了车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出了点血,“苏白!没事吧?啊?都怪我!快,我这有纱布,你先自己扎一下,我帮阿杜大哥!”
“别管我,我没事!”苏白也跟着跳下车,帮杜楠西把昆长仑抱上了车后座。突然,刚才看到的从江北渔场出来的 几辆车朝着这边疯狂扑来,最前面的一辆奥迪车里的人大喊:“兄弟们,给我抓活的啊,老大说了,抓到他们,重重有赏!”
杜楠西的腿肚子都抽筋了,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简直是惊险恐怖片。“苏白,你和阿杜大哥照顾好昆叔叔,我要冲出重围!”
杜楠西曾经是车队教练,对于这样的场面还是能应付的,这几辆车左冲右突,一会儿将杜楠西的车堵在路中间,一会儿逼到了路基上,杜楠西双眼紧紧地盯着前方,这样下去自己的体力消耗太大,恐怕会被他们生擒
活捉。
怎么办?我跳下去,掩护阿杜大哥几个人拉开?杜楠西有一种失控的感觉,双手有些麻木,眼睛也有些模糊。
阿杜吼了一声:“我来开车
“杜楠西,你照顾好他们!”阿杜一个鸽子翻身坐在了驾驶室的位置,抢过方向盘,咬着牙狠狠地说:“想跟我玩车技,来吧,老子奉陪到底!”
阿杜的车开的真是技术,一般的人是不可能的,但是好狗架不住一群狼,这群狼是志在必得驾驶眼看着要把阿杜的车堵在一个胡同,阿杜一伸手,抓过路边摊上的一只西瓜,朝追上来那辆车窗砸了过去,身后是摊主的大叫:“我的西瓜啊!天哪!强盗!”
趁着头车愣神的功夫,阿杜将车头一拐,冲向了另一条车道。
“阿杜大哥,能坚持吗?不行,你们先走,我把他们引开!”
“行了,杜楠西,大家一起走,不能扔下任何一个人!他们的手段极其残忍,一旦落在他们手里,就是死路一条!”
这几辆车又拉拉扯扯的追了上来,已经是高速公路了,阿杜看了一下形式。说什么也要保护好总裁!九死一生的将总裁救了出来,阿杜仔细观察了一下高速路两边,没有可以拖住的草坪,基本是悬崖,还有江水。跳入江水里还可以保住性命,掉进悬崖就是粉身碎骨!
“杜楠西,现在有两条路,我下车引开他们,你保护总裁和苏白快速离开这座城市,还有一条,我和总裁跳入江中,但是,我怕总裁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折腾了!”
眼看着几辆车将阿杜几个人的捷时达车围成一个圈,斜刺里飞过来一辆灰色轿车,照着围住阿杜他们的车就是机枪,前面的两辆车车胎瘪了,灰色轿车上有一个人大喊:“杜楠西,苏白快走!”苏白他们一看,原来是海琉,司机,他们都不认识。
“海琉,太好了!我们正担心你呢!“苏白眼里流露出惊喜的神色。
这时,远处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整个江北被刺耳的警笛声笼罩。
阿杜和杜楠西,听着警笛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着,看着警察困住了几辆车上的人,被一个一个带上了车,杜楠西他们也跟着回到江北公安局,配合调查取证。
这边,海琉和苏白把昆长仑送进了抢救室!
阿杜给陆修煜去了电话,听到父亲转危为安,陆修煜孩子似的放声哭泣。
“阿杜,谢谢你!谢谢你……”几次哽咽,陆修煜说不下去了。
“陆总,多亏了海琉姑娘报警,警察小梁开车解救了我们,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好,好,好。我的选择和眼光没有错,海琉很有胆识,有大男人的性格。阿杜,我等着你们安全回家。”
江北渔场已经被很多警察围住,接受调查。
江
城记者们,纷纷朝江北渔场涌来,他们要取到第一手材料,增加报纸的看点和销售量。
陆修煜和司机小湖赶过来的时候,海琉在陆长仑的病房听到了消息,悄悄退出了病房,她不想被陆修煜带回去,不肯在他母亲的淫威下生活。
从小就过早失去了母爱,单亲家庭长大的海琉,在心理上就难以接受陆修煜母亲的挑剔和审讯的目光。
第一次去陆修煜家,吃饭的时候,自己的牙齿咯吱咯吱磨合出声音,她也没觉察,抬起头一看一桌子的人都停下筷子,眼神乖乖地看着自己。
陆修煜却没事人似的往她碗里夹菜,嘱咐她多吃点,香菇炒肉丝最好吃了。气的他母亲扔了饭碗不吃了。
说小农家出身的女子就是缺少教养,吃东西那么大声,当时,就把海琉的眼泪勾下来了。
转身就冲出了陆修煜家,陆修煜追出来,怎么解释,海琉就是不舒服,第一次见面就给个下马威,这婆媳一旦天天在一起,还不是烽烟四起?
陆修煜这个人倔强,越是被母亲不看好的人事物,他就越去做,给海琉每天一个花篮送到单位,周末约海琉出去兜风,吃烧烤,以及民间风味小吃。
海琉第二次去陆修煜家,跟陆修煜的母亲打了招呼,就直奔陆修煜的房间。
两个人在房间里嘀嘀咕咕,半宿不见出来。
陆修煜的母亲翠莲一看,完了,自己怎么反对都无济于事,人家公开挑战,第二天早上,敲儿子的房门不开,她把门打开了,一瞅,彻底傻眼,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了。
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可生米做成熟饭了,张扬出去是陆修煜的家丑,一个公司总裁的抽问,这要是被娱记知道了,还不把人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旮旯胡同都贴满八卦小报?
陆修煜的母亲,翠莲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一死要挟,九十打不散这对鸳鸯。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可生米做成熟饭了,张扬出去是陆修煜的家丑,一个公司总裁的抽问,这要是被娱记知道了,还不把人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旮旯胡同都贴满八卦小报?
陆修煜的母亲,翠莲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一死要挟,就是打不散这对鸳鸯。
海琉这次是真的退却了,陆修煜根本无法脱离他的陆氏集团,那是一个庞大的群体,连带关系,海琉在那里就是沧海一粟,激不起任何涟漪,就被来自群体的热度给蒸发掉了。
海琉出了医院,在旁边一家商场,挑了一副墨镜,戴上,又买了一套米黄色休闲服在试衣间换上,收拾好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这座城市的飞机场奔去。
沿途,海琉关掉了手机,她怕苏白给自己打电话。
到了机场后,刚迈进候机室,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海琉想发火,人生地不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