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注视下,陈光远走到酒柜前,拿出两百纯净元晶,说道:“我出两百。”
话音落下,一位美女服务员上去将放置在标的物下的一百五十一块纯净元晶取了出来,送到原投标人手中,而另一位美女服务员则接过陈光远的纯净元晶,放了上去。
云帆故作诧异的看着陈光远,一脸的疑惑。
陈光远微微一笑,没有解释,只是静静等着竞标的结果。
“哼!”忽然,一声冷哼,被陈光远比下去的那位竞标者走了上来,将二百二十一块纯净元晶放在柜台之上。不过,这二百二十一的数字却显得底气不足,像是已经倾囊而出。
陈光远冷冷一笑,并没有让这二百二十一块纯净元晶放到标的物下面,直接取出一百纯净元晶,堆在那两百纯净元晶上,说道:“我出三百纯净元晶。”
“哗!”一时间,众人哗然,议论道:“这是今年最高出价了吧?”
“就为了一杯酒吗?”
“看他气势,似乎志在必得。”
众人看着陈光远,都认为,这杯酒已非他莫属。
因为,二百二十一块的出价,有零有整,让人觉得不够自信。而整百整百的出价却给人一种不但志在必得,更有绝对实力拿下的感觉。
当然,有时候这也是一种策略,用一往无前的气势让竞争者退缩,倒不是真的有钱。
不过,那人也许真的只有二百二十一块纯净元晶,沉默片刻后,收起元晶灰溜溜的下去了。
时间慢慢流逝,看起来不会再有人来竞拍了。
这时候,云帆才故作相信陈光远的话,叹道:“你真的要替我拍下这杯酒,为什么。”
迎着云帆惊讶的目光,陈光远微微一笑,依然没有解释。
而他之所以要拍下这杯玉浆红果酒的目的其实有三,一是要拉近云帆和他之间的关系,让云帆相信他;二是要借这杯酒测试云帆到底是不是真的酒鬼。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展现他的实力,让云帆相信他有买下云帆手中宝贝的财力。
然而,实际上,他在购下阵法三部件的时候就已经用光了元晶,根本无力购买,他只是想骗云帆拿出阴阳合欢阵的其它零件或指出地点。
然后,他可以找师兄弟们联手,将这些东西或信息买下来。但,刚才那群人过河拆桥的行为让他觉得,此功劳不告诉他们。
于是,他确定直接开抢。
‘铛’的一声,铃声响起,拍卖时间到。
陈光远接过美女服务送来的那杯鲜红的玉浆红果酒,递给云帆,说道:“现在你相信了吧,我是诚心的。”
云帆虽然不知他已起歹心,却知道他有意要试自己,当下,端起酒杯,摇晃了一下,才举到嘴边,轻轻的啜了一口,但又不急于吞下,而是让酒在口中自由的流淌。
待酒的香气完全散发出来后,他才微微昂起头,让酒缓缓流到肚子里面。
“好酒!”云帆顿时两眼放光,惊喜的叫了起来。
而接着,又将玉浆红果酒再度举起,一饮而尽。
这前后间的反差让众人愕然,开始的小口品酒让人觉得他是位酒中君子,而其后的牛饮,却又让人觉得他只是位酒瘾君子。
虽然,都是君子,但意思却天壤之别。
不过,陈光远却笑了,在他看来,小口品酒证明云帆懂酒,而大口狂饮又证明了他的嗜酒如命,这不正和长着酒糟鼻子的酒鬼形象一致吗?
当下,他更不怀疑云帆的身份,认定他就是那位蓝衣少女的爷爷。
等云帆从玉浆红果酒的陶醉中醒来后,他拉着云帆找了个位置,两人继续叫上好酒,又喝了起来。
云帆迷瞪着他,再次问道:“为什么要请我喝那杯酒?”
陈光远没有正面回答,说道:“你的孙女是不是喜欢穿蓝色长裙?”
云帆一愣,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陈光远依然没有正面回答,淡淡的说道:“能描述一下她的样子吗?”
云帆露出疑惑的眼神,但还是依言将于凤舞的样子描述了一遍。
这时候,陈光远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她。”
“你见过她?”云帆假装惊喜的问道,毕竟,十几年不见孙女,不表示一下牵挂,说不过去。
“是的,我在月洲参加了拍卖会,从令孙女手中拍得三样东西。”陈光远应道,怕云帆不信,又将阴阳合欢阵的三部件描述了出来。
云帆听完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我那孙女呢?她为什么不回来?你告诉我,她在那里?”一边说,一边用颤抖的双手扒拉着陈光远,表现出一副爱女心切,渴望再见一面的样子。
“唉!”陈光远眼睛一转,故意叹口气,说道:“她本来要带我来找你完成交易,但一位名叫云帆的家伙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迷得她神魂颠倒,现如今,她已经跟那个云帆去了其它洲。”
“这是在说我吗?”云帆心中暗忖,差点失声笑了起来,好半响才忍住,憋着说道:“我要去找她,我要杀了那个叫云帆的家伙。”
说完,转身而去,走出酒家,而憋气的脸更显出了他的怒气。
陈光远本想拦他,但想到若要从他身上抢东西,离开酒家正好,便又没有阻拦,丢下一些元晶作酒钱后,也跟着云帆离开了酒家。
待走出古谚酒家,来到一条僻静的街道后,陈光远拦住云帆,说得:“你这样去,怎么找,没有元晶收集情报、不去雇人寻她,根本找不到她。”
“那怎么办?”云帆失望的叫道。
“只有完成我们的交易,你就有了元晶。”陈光远趁机提出交易,更指明是因为蓝衣少女的邀请,才知道还有最终交易。
云帆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跟我来,我带你去取东西。”
话音落下,他在前方带起了路,而陈光远则在后面紧紧跟着。
两人各有心思,都在互相算计着对方。
然而,他们的算计又殊途同归,一个算计着如何把‘东西’不动声色的交给对方,而另一个则算计着如何把对方的‘东西’抢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