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白雪白的白炽灯全部忽然灭掉。
“白……”我想说话,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那只手的味道,是这么熟悉,淡淡的肥皂味。
让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脑海里的夏天,那个打篮球的少年,他身上的那件寸衫就是这个味道。
那个少年……
脑海里忽然又浮现出一张血淋淋的脸。
――肖楠!是肖楠捂住我的嘴巴,这个味道我不会记错的!
“宿星,你在哪里?”周围传来了白竹焦急地寻找声。
“呜……”我想叫白竹,可是那只手紧紧捂住我的嘴巴,只能发出很小声很小声的声音。
――白竹,救救我!
“宿星,我们好久不见。”这是肖楠的声音,此刻,他正萦绕在我的耳边。
肖楠不是死了吗?
“呜……”我惊恐地叫道,而那只捂着我更紧了,肖楠的一只手拉着我,周围黑漆漆的,黑暗中不知道要去哪里。
“宿星,你会很喜欢这里的。”肖楠拉了我很久,忽然松开了手,对我阴森森地说道。
“白竹救命啊!”我开始大喊起来,无论我怎么喊,可是,我的周围都没有白竹的回应声。
我感觉到周围很冷,我好像处在一个密闭狭小的空间里。我在脑海里飞快地思索,能在这个房间里具有这样狭小的空间我想到的首先是冰柜。
难道我现在在冰柜里?
想到这里,我拼命地敲打周围的壁面,冰柜似乎有电了,越来越冷了。
肖楠地声音幽幽地从这壁面响起来,“宿星,我在这里好冷啊~~~”
“肖楠,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为什么这样子对我!?”我愤怒地说道。
突然,那散发着肥皂味道的双手插住了我的脖子,过了很久才松开。
冰柜的壁面继续传来肖楠篸人而又怨恨地声音:
“宿星,我死的好惨好惨~~~”
“宿星,你为什么要杀我~~~”
“宿星,我好爱你,来陪我好不好~~~”
……
我想肖楠绝对是搞错了,当初杀他的是那个心里变态的吴教授,怎么可能是我?我对着肖楠的鬼魂不停地解释道:
“肖楠,是吴教授把你杀了,现在吴教授也死了,你的仇恨也应该报了,放过我吧。”
“肖楠,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你要是在下面寂寞,我下次情个道士给你找个伴。”
“肖楠,饶了我吧。”
肖楠有没有听我说话,但是我听见肖楠发出阵阵狂笑声:“咯吱――咯吱――”
冰柜里的温度越来越冷了,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嘴里不挺地祈祷着肖楠的原谅。
终于,低温让我昏迷过去。
黑暗,无尽的黑暗。在黑暗当中,我意识似乎在飘浮,我曾经潜意识里被埋葬的记忆片段,似乎在被唤醒。
那是什么日子呢我实在不记得了。
那天,我感觉到自己被一对温暖的手臂紧紧拥抱着。
“宿星,我爱你。”然后,我的耳边再听见一个男人温柔悲伤的声声,那个声音就像春天的太阳一样,好熟悉的声音,对了,是肖楠的声音。
“肖楠,我也爱你。”记忆中的我,目光冰冷,我双手藏在背后的是一把菜刀,如吐冰丝地说道。“肖楠,你爱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吗?”
肖楠毫不犹豫地说道:“你让我摘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摘给你。”
我抱住肖楠,一刀把肖楠的脖子砍成两半,肖楠就这样一命呜呼了。我冷漠地舔着菜刀上的血,很享受那鲜血的味道说道:“我不要天上的星星,我只要你的命!”
门这时候响起来了。
“宿星,我来看你了。”我打开门,是吴教授。
我如同受伤地孩子,可怜汪汪地看着吴教授说道,“吴教授,他死了,怎么办?”
吴教授看到地上的肖楠尸体,很镇定地对我说道:“宿星,你现在只需要好好睡一觉,醒来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乖乖地听着吴教授的话去睡觉了。
“是你杀的!”肖楠地声音从我耳边响起。
——胡说!这不可能!
我猛的一惊,从昏昏沉沉中清醒过来。入目的,却是白竹担忧的目光。在白竹身边还有两个警察。
“我怎么了?”我在一张白色的床上,好奇地问道白竹。
“昨天你忽然晕倒了。”白竹关心说道。“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我记得我的脖子被鬼插住,可是,当我艰难的坐起身子,照镜子的看脖子上,却惊喜的发现,我脖子上没有任何伤痕。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在我旁边的警察见到我醒来,声音冷冷道:“你们可以离开了。”
“你说我们可以离开了”我愣愣的指着自己说道。按照道理来说,我这么具有嫌疑的杀人犯,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离开。
“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了,胖男人一家以及胖男人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你可以走了。”这名警察不耐的挥挥手。“不过,这段时间,你暂时不能离开西秦岛。”
“为什么呢?”我充满疑惑地说道。
这名警察给了我一个不能抗拒的理由,他对我说道:“毕竟你是这件恶性事件的知情人之一,要是案件有什么进展,方便我们找你。所以这段时间你不能出岛。”
“大概要多长时间呢?”我好奇地问道。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让我真的不想在这个岛上待下去了。
“不长,也就一个星期左右。”警察说道。
一个星期,不长不短,属于我能忍受的范围。
“走吧!”旁边的警察帮我解开手铐。我并没有抱怨什么,拉着白竹就要离开。
虽然我的心中很疑惑,就算我没有嫌疑,警察也完全有权扣留我二十四个小时。但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应该是有人帮了我。但是到底是谁帮了我呢?
我心中暗暗疑惑,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出了大厅。
“对了,白竹,昨天晚上你杀死的那个警察,他们不抓你吗?”我疑惑地向白竹问道。
白竹摸不着头脑地说道:“宿星,你在胡说什么呢?你不是昨天夜里忽然晕倒了,警察让我陪着你吗?”
白竹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在说慌。
在警察局门口,门口外的破旧的牺牲的烈士公告深深吸引了我,这公告要一段时间了,上面有的字迹破旧地认不出来了,尽管这样,但那上面贴几幅一寸大小的黑白照还是能看得出他们生前的模样。
其中有几副照片那么熟悉,那几幅照片上面牺牲的烈士,不正是昨天晚上追赶我的那群警察吗?
难道白竹说得是真的,昨天晚上我看到的那些全部都是自己的幻想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