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个小兔崽子,这是嫌弃小娘了!"秀儿不满的在马车前抱怨道,"嘿,你说是不是?"
安又凌依旧板着张死人脸:"噢。"
秀儿翻翻白眼。向爽儿挥挥手后,撅屁股,上车。
刚爬到车上,安又凌早都等得不耐烦了,一脚将秀儿踹进了车厢里。
"啊——你竟敢!诶,嘻嘻,冽儿。"
清冽接住一头栽进他怀里秀儿,点点头。
安又凌火速驾车。这个小王妃,真会耽误工夫。爷的房前没有人守着,昨天不乱套,不代表今天不乱套;今天不乱套,不代表明天不乱套啊!
可以说,安又凌够资格荣升为半仙了。换个词儿就是,乌鸦嘴。
半个月了,后院见安侍卫真的是没工夫再站岗了,终于是放心大胆的攻上憩读轩了。
都当康王是吃素的么?
一大堆暖娘,甚至还有几位脑子进了水的小夫人的,在憩读轩的院子里嬉戏玩闹。这个季节,连苍蝇都少见了,竟然还拿个扑网装纯洁。饮茶作诗,弹琴唱曲的,好不快活。
书房里,几位官员默不支声,低头垂立。
外面女人家的娇笑声溢出庭院,连连不休。
兵部侍郎朗宁给户部侍郎黄庭安偷使眼色。怎么回事这是?
黄庭安微微摇头,表示不清楚。他们以为,只有那个小王妃是孩子气不懂事的,怎么没想到...
康王是喜欢这个调调?
几位大人的表情各种内涵。
注意到下属互动的康王也没说话,不过眉头,早已轻皱。
外面的侍妾依然不知危险的,相互嬉闹,希望能够有幸引起王爷的注意。
她们之所以敢如此,还不是见得那小王妃在这里,竟安然的度过了大半年。想必,王爷只是不待见让人进他的书房,而不是连憩读轩的院子也不让人进吧。
呼...是哪个缺德的家伙,让她们向秀儿学习的?
不过不管这些,此时到达书院的秀儿已经迟到的人神共愤了。
"顺民者,王也;背民者,亦被民之背也。故王者,必..."闻夫子一个回身,感觉有人在门口。
不用抬头他都知道,绝对是成严那个小兔崽子。
如果闻夫子会说鸟语,他肯定要骂一句:shit!
"嘻嘻,夫子,早啊!"
满堂的学子依旧盯着书本。不用抬头他们也知道,绝对是成严那个小王八蛋。
如果宁清时也会说鸟语,他绝对要喊一句:go—aay!aay!aay!
"进——"闻夫子再转个身,看也不看秀儿的就放她进来。
真不想看他!
"唔..."秀儿马上可怜兮兮的了,"夫子!难得我今天给你送份大礼!"
全堂人没一个理她。这小子说这话说多了。
清心偷偷的扯扯哥哥的袖子:"嘻,你说娘亲今儿个又该拿什么了?老鼠?蚯蚓?"
清轼摇摇头。不管是什么,闻夫子都不会喜欢的。
小十三清木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前面。娘亲根本不用送夫子礼啊,反正夫子也不罚她。
"哼!"秀儿一个鼻哼,"冽儿,咱们坐后面!"
说罢,拉着清冽大大咧咧的就进了大堂,直奔后排,找了个位子坐下了。
咦?冽儿?
这小子这次带了个活人?
众人回首。嘶——是康王家的九少爷!
闻夫子立刻老泪纵横:"啊,是清冽啊!"
看到秀儿直接就和清冽坐到一起,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宁清时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这个被父辈赞为"三代居首"的人。
微微眯眼。他凭什么?
清冽向夫子鞠躬行礼。他跟清轼虽同岁,但是由于聪慧,所以提前出学院给父亲打工卖命了。
"闻夫子别来无恙。"
"哈哈,无恙无恙..."闻夫子高兴地甩着他的长胡子,"下午是军法课,郭夫子他可念叨你好一段时日了!"
"军法课?"秀儿立刻歪头插话,"还有别的课?我一直以为全书院只有您一个夫子呢。"
闻夫子终于看秀儿一眼了,不过是狠狠的,狠狠地刮了一眼。你小子从来都是只来一个上午,你能知道还有别的课!
秀儿吐吐舌头,埋脑袋坐下了。
老小子,早知道下午不是你的课,我早就只下午来了。
闻夫子接着撇开眼。不以毕业为目的的读书,给老夫闪开。
闻夫子与他的老相好清冽,基情四射的调了会儿情后,继续上课。
清冽正襟危坐,专心听讲。秀儿抱着他的胳膊,死命的嗅着那股子让人舒服的味道。
唔...怎么办,怎么办!这味上瘾啊。
秀儿抽抽鼻子:"冽儿你给我割一块肉吧。"
清冽头也不低的,用手拍拍秀儿的小脑袋。
乖,自己玩去吧。
呜...
"夫子,尿急。"秀儿举手示意。
闻夫子挥挥手,已经无力去纠正她的不文明用语了。
秀儿兴高采烈的...又逃课了。
连跑带跳的出了大堂,秀儿感慨外面的空气是多么的自由。其实上学都这么长时间了,她还从来没有逛过整个书院呢!
走一走,瞧一瞧了啊...
呀,有个小门。
嘻嘻,秀儿身轻如猴,蹦过去。
门这边的布景摆设与那边完全不一样。
秀儿惊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也不能说完全不一样。石,还是石;山,还是山;小草,还是小草...可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