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真是没有人敢给过他脸色看呢。
清冽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
这丫头多年身边上没有人,一个人照顾着孩子,还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想着本来是眼巴巴的等着找到他能够一家子高高兴兴在一起呢,碰到这么个儿子往外跑的事情,心里面肯定会不舒服的。自己怎么也就能跟着她怄气。真是不应该。
清冽越想心越软。
她这么多年肯定不好过。
望着那张即使面容已经不再相似,但是却依然有着一如当年的带有倔强神色的脸蛋,清冽伸出了手,静静的握住了秀儿两只握得死僵硬的手,安抚性的揉着。
"你们都退远点,背过身去。"
寒着声音的对着周围的宫人吩咐了一声,一眨眼的功夫,周围就没有了那些碍眼的电灯泡。一个个的怕死的逃到距离皇上至少有十米远的地方躲着。
清理了耳朵过后,清冽拉着秀儿的双手,将她拉近自己的身前。
轻声道:"生气了?"
秀儿一动不动。
傻子啊!她鼓着这么大的腮帮子,即使是傻子也都知道她在生气啊!
清冽将她又拉的近了些,直至那温热的呼吸在秀儿的头顶上飘过。
"吃醋了?"
秀儿暗骂:老娘吃的还是山西老陈醋嘞!
忽而,清冽湿热的吻落下,直直朝着目标的就落在了秀儿红润紧闭的嘴唇上。秀儿一惊,不过还是宁死不屈的不张口。清冽也不急,柔柔的在她的唇上舔舐着。
呢喃道:"吃醋了,吃醋了,吃醋了..."
舌尖细细的描绘着一点点的樱桃小口,牙齿也是轻轻咬着两瓣樱唇。秀儿的身子有一点发软。
"吃醋了,吃醋..."
"吃你个大头鬼!唔!"
终于的趁机而入,清冽毫不犹豫的攻略城池,与秀儿柔软的丁香花瓣缠绕在一起。
秀儿脚下一软,清冽顺势一楼,两个人相拥激吻。
隐约听见什么动静的安又凌死死的抓着自家老婆黄莺的胳膊。这两个!太过分了!
黄莺被夫君抓的胳膊有点疼,刚想回一下头查看一下情况,就被安又凌阻止了。
"别回头!"
黄莺一惊,却又听到夫君又接着说道:"不学好。"
黄莺扁了扁嘴,委屈的不动了。
所以,就是在这么众目睽睽、朗朗乾坤之下,这两个不懂得教小栓岁学好的恶劣主子,就这么大大咧咧的亲热到一块了!
你俩丫的以为其他人都背过身去就不知道了吗!你俩丫的这是在掩耳盗铃!懂不懂!
"唔...讨,讨厌..."
浑身发软的被清冽牢牢地抱在怀里,被温柔对待着的秀儿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的怒意,满满的都是羞涩与沉醉。她也知道她刚才对清冽随意乱发的的脾气不对,刚说完让人难受的话她就很是后悔,可是...嘴里就是止不住...啊。
她当年怀孕时,只是一个人很是艰难的在南山中想着该注意这个,该注意那个。婆婆和公公虽然有的时候也会来,但是毕竟照顾不了她太长的时间。一天一天的,都是只有她一个人,孤孤零零的在南山中还仗着自己身后有靠山的,狐假虎威的欺负欺负别人。
她当年也这么一个人过来过。可是,当她的肚子里面还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而却恍然间意识到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她心里的孤寂就像是疯长的藤蔓,将她的心脏勒紧刺破,只疼得让她想要不顾一切的去赶到他的身边,听着他轻声的说着"有我",感受着他温厚的手掌温柔拍抚着她发髻的温暖。但是,她却怎么样也赶不过去。
人真的是在拥有过后,才会更加的无法忍受失去的痛苦。
当年她孕育着凌冽时,他每天都会不顾辛劳从宫里赶出来,只为了让她每天都能够见到他,让她放心。而如今她面临的是同样的境遇,可是身边,却为什么再也没有了他的身影?
她忍得过一百年,是因为她没有靠近过他。可是在这三十年里,她的每一天都在承受着莫大的苦苦思念与煎熬。尤其是在分娩临盆之时,除了匆忙赶来的公公和婆婆,而再也看不见他模糊的身影,感受不到她在他的身后那温暖厚实的胸膛时,她的心都是在哭泣的。
往后的三十年,她会一遍一遍的被小栓岁不安分的举动气哭,她要独自一遍一遍的告诉小栓岁不要这样,不要那样,她还要一遍一遍的重复着等栓岁大了就能去找爹爹,去找她的哥哥,她还要一遍一遍...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又过了一天。
她思念她的儿子,但她更思念他。
思念的距离有多长?她不懂得计算,也不懂得衡量。但是她却知道,思念是会让她变得不安,变得患得患失。
刚才第一眼见到他时,除了时光在他身上打磨出来的沉稳与内敛外,她也看到了他的老态。或许说一个只要三十五岁的男人已经老了有点太过于严苛,但是她确实是从他眼角的细纹中抓捕到了丝丝缕缕的岁月痕迹。
这些痕迹是他的想念吗?她多想知道啊。
但是,她急切的疑惑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便被他那声"还不快过来"给无声的解答了个透彻。
希望她过去吗?那为什么他不过来?
可是最终,她还是心心念念的自己走了过去。
只是,当她主动靠近后,为什么又会给她上演这么一出狗血的剧情!什么浮彩宫?什么应夫人?什么太子殿下跟她的关系好?凭什么!凭什么!她辛辛苦苦追逐着的男人不是打算要白白送给别人的!她豁出了命才生下来的儿子,也不是为了要交给别人去享受天伦之乐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