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心虚的笑了一下,总觉得大哥看她的目光,不像以前那般宠溺了。
李宸眼神复杂,看着两个弟弟在那里痛苦嚎叫,忍不住问道:“看到你二哥,三哥为你承受杖责之苦,你可有一点愧疚和心疼?”
“我……”李甜目光闪了闪。
这是二哥和三哥自愿为她受罚的,她为何要愧疚和心疼?她是他们的妹妹,为她受一点苦,难道不应该吗?
她这个大哥,一点也不好了!
李宸见李甜目光闪躲,神情有着不屑,不由扬起一抹苦笑。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妹妹竟是这般自私自利之人!
结案之后,李尚书……哦不,参议李元忠人也醒了,看到县令大人下达的判决书,气得又差点晕过去。
在几个儿子的揉搓之下,李元忠这才又醒过神来,挣扎的询问李甜:“女儿,你当时跟那些成衣铺掌柜订了多少套衣服?共收了他们多少银两?”
李田伸出三个手指头:“五、五千……”
“什么?”听到这个数目,李元忠顿时又想背过气去。“这10倍就是5万啊!我们家现如今哪有那么多银两可以赔!”
李甜哭了起来:“那怎么办?县令大人说如果赔不起,就把我抓去关进牢房!”
“他敢!我……”
李元忠愤愤的说完这几个字,又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已是个见了县令大人都要行礼的参议官,声音戛然而止。
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赔吧!我李元忠的子女,绝不可进牢房!”
没过几天,大石村的村民就发现,才刚搬来的李家,遣散了家中的不少奴仆,变卖了马车和不少首饰。
家里的大宅子也变成了小宅子。
就连刚刚才成立起来的李氏成衣和制衣棚,也被盘了出去。
刘巧巧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她没想到李甜赔钱竟然还连累到自己。
她更后悔的是,早知道就不应该被李甜收买,让她成为自己的东家,害得她连自己原本的织布材料和制衣工具,全都被拿去赔给人家。
赵家人更是唉声叹气,悔不当初。
早知道李家那么快就失势,他们不该得罪刘巧巧的,如今李甜的李氏成衣被发卖,他们要是还想再回到刘巧巧手下混口饭吃,恐怕日子不会像以前那么好过了。
李家人搬进简陋的小宅子内,神情凄清。
李甜嫌弃的看着刚搬进来的这处小宅子,瘪嘴委屈的道:“爹爹娘亲,我们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李元忠夫妇叹了口气:“家里的钱都赔光了,不住在这里,还能住哪呢?”
“可我从来没有做住过这种地方,这里又破又旧,我不想在这里住!”李甜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前世今生,她都是娇生惯养,金尊玉贵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李宸见她这般埋怨,忍不住道:“若非你闯下那样大的祸事,我们又何至于将家产赔光?住到这样的地方?你难道不应该反省自身,以……”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李家的其他人见李甜越发委屈巴巴的模样,不由心疼,连忙瞪了一眼李宸,打断他的话。
“你妹妹才6岁,她哪里知道人间险恶?当初她成为李氏成衣的东家,签下一大笔订单时,你不是也跟着我们一起夸赞她聪明能干?现在赔钱,你就这么怨她,你是怎么当他哥哥的!”
“对啊,要怪只能怪我们太不谨慎,当初应该替妹妹把关,也不至于让她被那些贱民坑害!”
李宸看着家人全都指责自己,只得抿紧嘴唇,不再言语。
李甜却是心有恨意。
没错,她就是被坑害的!
她悄悄的凑到李锴的耳边,“二哥,你帮我问一下那几个坑害我的成衣铺掌柜,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会在里面做假,故意签下那份合约,引我入坑的。”
当天傍晚,李锴就回来对李甜说道:“妹妹,我今天教训了那几个成衣铺掌柜,他们终于招认,说是田家给他们透露的这个消息,并给他们出的主意!”
闻言,李甜稚嫩的小脸双目透着寒意,捏紧拳头,恨恨的道:“我就知道肯定是他们家!”
她说着,扭头看向李锴:“二哥,既然是他们把我们家害成这样,我们一定也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好!”李锴二话不说,点头答应。
“算上爹娘!”
“算上三哥!”
李元忠夫妇和李燊突然走进房内,脸上皆是同仇敌忾的表情。
也不知几人听到了多少,进门之后,皆是一脸愤然。
“这田家人竟然敢收买这些商户,如此愚弄我的女儿,我定不会放过他们!”
“田家人这般暗害我们李家,害得我们倾家荡产,落魄至此,这口气我们一定要讨回来!”
李甜见自己的父母和哥哥们都这般支持她,心中不由得意。
哼,这次他们全家人出动,就不信田家还能高枕无忧!
甜宝,你不是全家的宠儿吗?若你遭难,你的家人能像我的家人那般,继续支持你,无条件的宠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