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刚动了一下,门就开了,看到一脸阴郁的烈羽,他皱着眉头,立马挡在小家伙面前。
宫里的侍卫就如此松懈?
烈羽沉笑了几声,走了进来。
“洛皇子,本皇子一来,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锦鲤公主,本皇子又来了,今天给你带来了好吃的果子。”
说着,从怀里拿出紫色的大果子。
小家伙扒拉着少年的脑袋,从他的脖颈处露出小脑袋,看到果子,很是好奇。
洛祁北眸光微冷,淡淡地问。
“你就这么好奇吗?只知道吃?”
“呜,窝没有呀,棠棠就是想看看这是什么。”景鲤棠收回可怜兮兮的眼睛,她双手抓住少年的肩膀。
烈羽无语极了,锦鲤公主明明就是很喜欢,这个洛皇子管的也太多了吧?
他往前走了一步,很明显就感觉到了少年的唳气,可他丝毫不畏惧,只要锦鲤公主喜欢他的东西。
一个小小的洛祁北又能怎么样?
“我的宝,这果子很好吃的。”
宝?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相视一眼,景鲤棠从少年的身上闻到了醋味,她赶紧说:“棠棠是祁北哥哥的宝~”
洛祁北:“……”
他把小家伙推进纱帐里,站起身,全身散发着冷气,产生警告道:“给你三秒钟,要么走出去,要么滚出去。”
“我选择走出去…”
烈羽刚走几秒,就停下了脚步,他为什么这么听话?这里又不是他的地方,他回过头来。
砰!
洛祁北把人给踹了出去,关门之际,眼前的男孩,立马扒拉了上来,争执之下,不远处的贵妃等人来了。
烈羽看准时机,喊道:“贵妃娘娘,洛祁北要对锦鲤公主不轨!”
莲贵妃眼中微闪,她生气之余,看到少年冷冷的面孔,气就没了,像洛祁北这样的少年。
也该是棠棠对他不轨吧?
毕竟,之前棠棠可是还想看祁北沐浴呢。
她美眸一冷,看着烈羽,说:“所以,跟你有什么关系?”
烈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问:“那可是您的女儿啊,您怎么就跟个没事人似的?”
莲贵妃眉宇间蹙起。
“本宫看你就跟有事似的,要发疯就滚去你们火国,用得着在这里挑拨离间吗?”
烈羽甩了甩袖子。
“哼,本皇子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不明事理的娘亲,简直是不可理喻,你们景国和洛国的人勾结。
甚至要牺牲锦鲤公主,真是万恶不赦,本皇子一定要跟全天下揭露你们的罪行!”
清秋不解地说:“娘娘,这火国的皇子,似乎脑子有点……”
莲贵妃点头,说:“是啊,你把这件事情,仔仔细细说给皇上听一遍吧,添油加醋也未尝不可啊。”
小家伙跑了出来。
她光着脚丫,伸着手,喊道:“妃妃,棠棠想你啦!”
“哎呦,我的棠棠啊。”莲贵妃抱在怀里,眼角边都闪出了泪花,刚才她去了皇后宫中。
云沉身体不大好。
还是云沉看出她思念棠棠,才让她回宫。
景鲤棠望着烈羽的背影,喃喃道:“呜呜呜,棠棠不喜欢那个火,他还叫棠棠宝呢,好可怕吖!”
莲贵妃眼睛中燃起怒火,看来,光让清秋去,太便宜那个小子了,等晚上的时候。
皇上来了,她要好好告状了。
“不怕不怕。”
她安抚完小家伙,对一旁的少年,轻轻一笑,心底对洛祁北的印象更加好了,这少年真的很完美。
洛祁北嘴角轻轻勾了起来。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远去的烈火,这几个国家的皇子,似乎都不是那么聪明,幸好景阳…
比较可爱。
——
御书房。
此时,景阳已经麻了,人也是麻了,膝盖也麻了,他呆呆地跪在地上,低着头,玩弄着手指。
他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他都立功了,还被父皇说的一无是处,简直啥啥啥都是父皇的理了?
他喃喃道:“真是个大暴君啊。”
“你说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景逸已经来到前面,他听到自家儿子小声地骂他,怒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他原本想要让这小子将功折罪。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想他,简直太可恶了。
景阳仰头,皱着眉说。
“儿臣只是不理解,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抓到许多为非作歹的坏人,您还要这样,就为了棠棠跟着去了吗?”
何止是暴君,那是昏君啊!
“你身为皇兄,带着棠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就没有一点点羞愧吗?”景逸气地坐在龙椅上。
喝了几杯茶才缓过劲来。
景阳不解,他说:“父皇,您是不是太大题小做了?那地方全是女人,怎么可能危险啊。”
景逸:“……”
他顿时没有了脾气,眼前的太子也才八九岁,能明白个球,他淡淡地说:“你母后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吗?”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险吗?”
“可是那些女人不漂亮啊。”景阳愣了一下,回想起老鸨的模样,他摇摇头,赶紧解释着。
景逸被怼到无话可说,他没办法去跟这小子解释,什么是百花楼。
他写下了对那些大臣的惩罚后,警告道:“朕不允许你再带棠棠去那些危险的地方。”
外面传来声音。
福公公微微大声喊道:“皇上,莲贵妃身边的丫鬟清秋来了,说是要见陛下。”
景逸:“进。”
清秋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脸上的烦忧肉眼可见,她气愤地说:“皇上,那火国皇子闯入公主寝殿不说,还对公主出言不逊,顶撞贵妃娘娘……”
她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两父子可气坏了。
景阳站起身,说:“你看看你,侍者来了,你让他们住在驿站就好了,皇宫是他家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景逸被指责,生气可也赞同。
他跟景阳争先抢后跑出御书房,这里离着万国宫很近,推开门烈羽的门,就看到他正在收拾行李,
景阳喊道:“烈羽,你个混蛋,你想畏罪潜逃?”
“什么畏罪潜逃?你别胡说八道啊!”烈羽把行李扔在床上,气呼呼地撸起袖子,他看了一眼景逸。
把嘴里的脏话吞了下去。
毕竟景阳的父皇在这里,他也不好直接开骂。
不过,对于景国的这一群人,他已经无语了,一点儿也不上进,还总是相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