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国皇宫外。
唐画坐在马车里,抹着眼泪,她紧紧握着拳头,生怕不舍就跟着一起走了,她侧眸问。
“母后,我已经还能见到钰哥哥吗?”
“当然可以了。”唐月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说,“乖孩子,等过几个年,母后就会派使者前去景国,到时候你可以跟着去。”
她没有骗女儿。
这件事情众所周知,许多国家的公主们,都会轮流去一遍景国,要是有幸被景国的皇子看上了。
那就促成一段姻缘。
即使她很不舍得画画会去景国,可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九皇子真的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
唐画眼神发亮,她含泪朝着离开的那群人挥挥手。
“哎——”
“唉!”
“……”
马车里充满了唉声叹气,景阳捂着脑袋,说:“哎呀,棠棠,九哥,你俩别叹气了,我知道,你俩舍不得画月公主。”
他勾住两个人的肩膀,眉毛微扬,语气升高建议道:“要不然,我们先不回景国了,再在月国留一段时间?”
景鲤棠双手环胸,嘟着嘴巴,奶凶地说:“棠棠看太子哥哥是怕回去后,就没有这里自由了叭~”
景阳点头,无比赞同。
“是啊,在这里不用花银子,又有吃的又有喝的,买什么都行,最主要的是在皇宫里想睡觉就睡觉,出宫不用挨板子,回宫不用学功课。”
“简直是神仙日子啊。”
“难怪这里离着月亮这么近,完全是得到了月神的庇护,才会变得这也吧?像我们父皇那样的,就应该跟太阳肩并肩,烧的漆黑~”
闻言,小家伙捂嘴偷笑。
要是让爹爹知道了太子哥哥这么说他,肯定会生气吖!但是太子哥哥好勇敢吖!
景钰没心情开玩笑,坐在一旁,闭上眼睛休息。
也不知道画画是不是很难过,他嘱咐过了小姑娘了,他走后,不可以哭,要按时吃饭,好好长大。
等以后,他会来月国。
“所以,我们要不要去别的国家玩?”景阳继续问道。
景鲤棠摇摇头,她抱着双腿,吸了吸酸涩的鼻子说:“算了叭,满月女皇肯定给爹爹写信啦!我们不可以乱跑哒~”
而且,她想念爹爹和妃妃了。
现在送完了画画,应该回去陪着爹爹和妃妃啦!
洛祁北见到小家伙这么乖巧,递过去一个糖果,他嘴角勾起弧度,回去是对的。
去别的国家。
万一有人看到小家伙怎么办?
无论是公的还是母的,他都很担心,必须要好好看着小家伙。
“休息。”
景阳微微叹气,便靠在马车的软垫上睡过去了,不能出去玩真可惜啊,要是会飞。
他一定离开皇宫。
鸦羽儿看出了他的心意,小声地说:“我要不要带你出去看看?”
景阳猛地睁开眼睛,对鸦羽儿猛地点点头,现在想起之前在月国的时候对她太凶了。
他面露亏欠。
“对不起啊鸦羽儿,我之前对你这么凶,你还对我这么好。”
两个人悄咪咪偷偷溜出了马车,鸦羽儿抓住景阳的肩膀,说:“没事啊,你对我也很好……”
“你会把买的东西分我一办,对我很大方,我喜欢什么你就会给我买什么,就算是你对我凶,也不是真的凶啦!”
在天空中绕了一圈,两个人回到马车上。
阿辰微微蹙眉,不解地说:“怎么马车变重了啊,好像上来了一头猪啊,刚才跑得很快,现在竟然慢了下来。”
两人:“……”
景阳晃动了一下肩膀,冷哼一声,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一脸欣喜地说:“祁北,我刚才看到左边就是洛国了,你回去吗?”
“不回去!祁北哥哥不回去!”景鲤棠站起身,嗒嗒跑到少年的身边,一把抱住少年的胳膊。
她拜拜手,赶紧说道。
少年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他仰眸问:“为何,我不能回去?”
小家伙抓住少年的手,望着洛国的位置,脸上很是愁容,随之,佯装很可怕地说。
“祁北哥哥,洛国不好哒!”
“你的爹爹一点儿都不爱你,你回去之后会受到委屈,你在这里,棠棠爱你,太子哥哥爱你,九哥哥爱你,大家都爱你吖!”
洛祁北抿嘴。
这辈子就没听过这么多人爱他,心底里多少有一点点负担,要是他们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恐怕早就落荒而逃了。
对于洛国,他一点儿都不害怕,只是动手太费事,血流成河的话,应该会被那群麻烦的神仙知道。
又要派天兵追捕,到时候给小家伙惹了麻烦就不好了。
他的目光在马车里几个人脸上扫视,抱拳,说:“我想先回洛国,把母亲接出来。”
景阳扒拉开小家伙和景钰,说:“好啊,好啊,阿辰,改道去洛国!”
阿辰眼睛逐渐放大,他眼底的喜色慢慢浮现,扬起鞭子,朝马身上一抽,伴随着马的嘶鸣声。
“好咧!”
“各位坐好咯!”
“呜。”小家伙赶紧跑到马车的小内室,照了照镜子,她问一旁的鸦羽儿,“羽儿姐姐,我的头发乱了咩~?”
一会儿要见到祁北哥哥的母亲啦!
一定要注意形象哦~要不然就会变成小疯子啦!
不过她叫祁北哥哥的母亲叫什么咩~?是直接叫母亲,还是娘娘吖!哎呀好纠结。
鸦羽儿拿起梳子,给小家伙编了一个很好看的头发,随之在两边戴上白色羽毛。
小家伙宛如一个小精灵,仿佛马上就要飞起来啦。
景鲤棠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羽儿姐姐好腻害吖~!”
鸦羽儿露出笑容,她挑选出一件红色的衣裳,说:“我听说有年纪的人,一般都会喜欢儿子带回去的小姑娘,穿的喜庆一点。”
小家伙很乖巧地就换上了。
景鲤棠纠结地问:“羽儿姐姐,窝不知道应该叫祁北哥哥的母亲叫什么吖!是叫母亲还是娘娘吖?”
“母亲太早了,要不然就叫…咦,不对啊,这俩不是一个意思吗?”鸦羽儿本想仔细分析。
竟发现这两个的意思一样。
她疑惑地转过头去。
景鲤棠挠挠小脑袋瓜,她说:“那棠棠还是叫伯母母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