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姓是个生僻的姓氏,西北地区的克姓大多源自姬姓。
东北地区的主要是满族人。
草原地区的则以蒙古人居多。
当然,姓氏的来源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姓氏和老K这个绰号给了徐青无限的遐想。
难不成,这个老头儿是老K的亲爹?
不对。
很不对劲儿。
江湖中讲究一个祸不及家人,不是那种非常非常极端的人,基本上不碰家人,姜志韩的师父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如果这个老头儿是老K的亲爹,就不应该给他这个消息。
他去找这个叫克建军的老头儿,很容易会被误会成要对老K的家属下手。
所以,要么这个老头儿并不是老K的亲人。
要么,姜志韩的师父没安好心。
是那种情况?
徐青仔细想了想,没有头绪,但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
不过不是以徐青的身份。
杨景行这个马甲已经沉寂太久,该着动一动了。
徐青心里盘算着良久。
又拿起一枚挂坠在手里把玩起来。
这挂坠是他刚刚从姜志韩脖子上薅下来的,用的手法非常巧妙,估计姜志韩这个时候还没发现呢。
这个挂坠也是翡翠的,冰种飘绿花的料子,是老料老工,雕的是观音,开脸很漂亮,市场价在五十万以上。
不但如此,这挂坠还是一件七品灵宝。
嗯,这种可以随身携带的灵宝,对其他修行者和武者而言都是真正的好东西,是灵宝中的首选,只要戴在身上,哪怕不修炼,也能在潜移默化中滋养身体和元神。
也因此,这类灵宝的市场价会比只能摆在家里的那种灵宝要值钱一些,同级别同档次,价格要高百分之十左右。
不过,他没打算要这挂坠。
只是留个扣子而已。
如果没有这个挂坠,他和姜志韩师徒俩几乎就没有下一步发展了,想要再有联系,就只能他主动上门去找,跟大海捞针差不多。
但是,有这么个扣子在,姜志韩或者姜志韩的师父一定会主动找他。
到那个时候,就能顺理成章地发展更多关系。
他没有别的想法,就是觉得姜志韩这小孩儿挺不错,老实,天赋也好。
也觉得姜志韩的师父很神秘。
混江湖嘛,多认识几个这样人不是坏事儿。
这也是混江湖的小伎俩,好多人脉都是这样发展起来的。
交情嘛。
有交往才有交情。
没有交往哪儿来的交情?
徐青把挂坠收起来,回床上搂着李雨欣继续睡觉。
天亮,李雨欣哼唧一声睁开眼,感受到徐青强壮的身体,又往上贴了贴,放在徐青大腿上的一条腿也抬得更高,恨不能融化在徐青身体里的样子。
然后,枕着徐青的胳膊闭上眼睛装睡。
徐青早醒了,抬手在李雨欣的腰下拍了一巴掌。
“啪——”
李雨欣的身体水波一样轻轻荡了一荡,媚眼如丝地睁开眼睛:“青哥~”
说话间,蛇妖一样贴着徐青的身体扭动。
徐青则面色随意地说道:“起床,今天还有事儿要做。”
“啊?这么早。”
“一日之计在于晨。”
李雨欣点点头,却又“噗嗤”笑出声来。
徐青:“???”
李雨欣连忙摇头:“没,没什么。”
然后,徐青秒懂。
天天秒懂的人生真的……
好好一句话都变得如此无法直视。
而且还这么应景。
绝了。
要不是他心志坚定,被这么一撩拨,绝对要提枪上马把李雨欣这个小殷涛就地正法!
还不行。
时机还不到。
尤其是李雨欣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目前表现出来的这些东西,有一半是可以表演。
他还没有完全摸清楚这个女人的底细。
他不会真的跟这种不知底细的女人发生什么。
真要发生什么,那必然是他已经摸清楚了这个女人的深浅。
而且围绕着他发生的事情太多,李雨欣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是个没有威胁的普通人,先后顺序一定是排在最后的。
起床。
洗漱。
吃早饭。
李雨欣一如既往地体贴,但眼神中的幽怨之色却也格外明显,就差指着徐青骂一声“小冤家”了。
徐青当然能感觉到。
但脸上始终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然后,他再一次接到刘长征的电话:“老弟,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
“你啊,你说你,好好的招惹何安那些人干什么?”
“我也不想啊,可是事情发生了,我能怎么办?躲着姓何的跑?何况姓何的还没出面的,只是姓何的几个狗腿子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打狗看主人,东三省谁不知道何安不能惹,你,你怎么敢来着?”
“反正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敢不敢都要解决问题,你说是吧?”
“你打算怎么解决?”
“不知道。”
“不知道?”刘长征的语气很不可思议的样子:“你一口气端掉何安在辽省最大的据点,杀了他最喜欢的管家王志成,然后说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事儿?”
徐青的口气依然很无所谓:“对啊,刘叔叔听你这语气,似乎有想法?”
“有一点,但恐怕你不会听。”
“你说说。”
“把浩然救出来后赶紧离开辽省,越快越好,不能再拖了。”
这老家伙果然等不及了。
不过徐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刘长征越着急,对他就越有利。
人着急了,心态就要变。
心态变了,犯错的概率就要增加。
徐青等的就是刘长安犯错的机会。
也不一定是犯错。
只要是风险较高的行为选择,对他来说就是极好的机会。
现在就看刘长征下一步怎么走。
所以,他继续施展拖字诀:“我也想,但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怎么救?”
说到这里,更是顺势反将一军:“倒是你,不管怎么说都是刘浩然的亲叔叔,我来煤城这些天,怎么就没见你露面?出来吧,当面聊聊,有些话,电话里说不清。”
刘长征哼了一声:“我做了什么不需要向你汇报,而且你是拿钱办事,我是雇主,搞清楚这一点,再想想你自己说的这些话合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