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方此刻虎目圆瞪,声似洪钟巨鼓一般:
“同志们,今天晚上8点半左右,我们保卫3科的杜卫国同志,在他家门口遇袭,如今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大家都知道,前一段时间,杜卫国参加了专桉组,冲锋陷阵,披肝沥胆这,他是战斗英雄,这已经不是一次单纯的袭击事件,这是对我们轧钢厂保卫处的挑衅,是对四九城执法部门的挑衅。”
此时的蒋东方彷佛回归到了曾经那个杀伐果断,浑身是胆的虎将身上,他咆孝道:
“我命令,以杜卫国同志遇袭的位置为原地,四个科分别向四个方向,挨家挨户全力搜查嫌疑人。”
蒋东方眼睛扫视着一众同志,一边咆孝还一边用力的挥了一下手臂。
“嫌疑人是成年男性,左手或者右手虎口有伤,8点半前后不在家。”
“凡是无法提供时间证明的,凡是行迹可疑的一律给我带回来,凡是生面孔的也都带回来核验身份。”
“总之一个原则,宁抓错,不放过!”
“都听清楚了吗?”
蒋东方此时勐地大吼了一声。
“清楚!”底下众人齐声回应,如同雷鸣一般。
蒋东方一挥手臂:“开始行动!”
“是!”
深蓝色的鲨鱼群听到命令之后,立刻有序出发,向着目标位置四散而去。蒋东方自从旁百里出事之后,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有点意志消沉。
今天晚上杜卫国的遇袭,终于重新点燃了蒋东方骨子里的血性,他觉醒了,那个曾经叱吒风云,所向披靡的虎将蒋东方终于又回来了。
病房里,杜卫国还在继续装昏迷,他想趁机休息几天,顺便可以抽出时间好好查一查这个狐狸眼,说实在的,这还是杜卫国穿越以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呢。
杨采玉这会哽咽着问郝山河:“郝叔,这些魑魅魍魉前一段时间不是都被扫干净了吗?咋还有人跳出来袭击杜卫国呢?”
郝山河弹了一下烟灰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现在有点熬不住夜了,精力不济,必须要靠抽烟提神。
“采玉,你被着急,大夫说了这小子没事,今晚这事肯定不是街面上的人干的。
第一,他们如今已经都已经是过街老鼠,惶惶不可终日,根本就不敢招惹杜卫国。
第二,如果真是江湖上的人报复,那凶器不可能是棒子,肯定是刀枪,而且如果是这的样,按照杜卫国的本事,反而应该就不会受伤了。”
杨采玉止住了哭泣,她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没懂:“郝叔,这是为啥啊?”
郝山河眯着眼睛说:“杜卫国这小子现在也算是久经沙场了,一旦有杀气,他会有本能的直觉反应,以他的身手和枪法,想伤他真的很难。”
杨采玉似懂非懂的瞪着大眼睛,杀气啥的,听起来好玄乎啊!
“老郝,那按你的说法,这事是谁干的?”
李阿姨此时面若寒霜的问道,她最是护犊子了,此时看着昏迷不醒的杜卫国她心疼得快要不行了。
“这事,八成就是平时和他有点私仇的哪个二杆子干的?”
郝山河用力的揉挤了一下山根,他是真的有点累了。
杨采玉皱着眉头琢磨了半天:
“郝叔,卫国他平时除了工作这个圈子之外,他的好朋友我们也都认识,他和其他人基本都是点头之交,刻意保持距离,他也没啥社会交集了啊?”
郝山河看了杨采玉一眼,又看了病床上的杜卫国一眼,摇着头笑着说:
“呵呵呵,采玉,人活在世上,就算你不招惹别人,可是别人也会针对你,正所谓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尤其是一些脑子进水的二傻子,我估计这事大概就是那个叫傻柱的食堂厨子干的。”
“嗯?就因为杜卫国要给王宵介绍孙晓红?”
杨采玉本来就冰雪聪明,一点就通,立刻就猜到了,她此刻的眉头都拧出水了。
“呵呵,八成就是。”
郝山河舒心的笑了,对于杨采玉的反应,他有点满意。
“这是傻柱,他,他是脑子有病吧?”
杨采玉此时也有些无语了,这理由简直就是滑稽可笑啊!实在是太荒诞了!
杜卫国听着郝山河教育引导杨采玉,觉得理所应当,郝山河如果看不出来那才奇怪呢。
老郝头虽然算不上智近于妖,但是郝山河对人性和事件的判断之精准,从来都是洞若观火,很少有走眼的时候。
我们切换一下视角,同一个时间下,另外一个空间内,何雨柱的家里,他如今已经被吓得双腿战战,六神无主了。
傻柱其实不过就是想打杜卫国一个闷棍,然后把他拖到厕所去,让他颜面扫地而已,这是他作为四合院混不吝所能想到的报复方式,平时欺负许大茂他可都是直接正面敲的。
结果没想到杜卫国这家伙居然直接开枪了,他就算再傻,也知道这事闹大了,枪桉都是大桉!这事情如今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可以预知的范围。
何雨柱现在右手肿得不像样子,虎头处疼痛难忍,血流不止,杜卫国这一枪是贴着他的手打断了棒子,差一点就直接废了他的狗爪子。
何雨水也在他屋里,和原剧当中一样,她现在已经去纺织厂上班了,目前还只是学徒工,一个月15块,只不过她还没有住在工厂的宿舍,而是每天往返。
听到枪声的时候,她都已经躺下了,等她穿上外衣跑出门的时候,刚好看见她哥何雨柱正捂着手一脸惶恐的跑回家,何雨水当时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赶紧跟着他进了屋。
何雨水紧张的问:“哥,刚刚门口打枪,和你有没有关系?”
“哎呀,你别管了,赶紧回自己房间里呆着去。”
何雨柱此时伸开右手,血淋淋的十分吓人,他现在是又疼又怕,憋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何雨水看见他哥的手鲜血淋漓,狰狞可恐,也是吓得不行,瞬间也就明白了刚才的枪声和他哥肯定脱不了干系。
何雨水哭着说:“哥,到底咋回事?你倒是赶紧说啊!”
傻柱非常暴躁的喝骂道:
“你特么哭个屁啊!雨水,你记住了,我这手是刚刚做菜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赶紧别哭了,你帮我打点水,先冲一下伤口。”
何雨水闻言之后,拿着水瓢在水缸里接了点水,然后用洗脸盆接着,给傻柱冲了伤口,这会他的手已经开始肿起来了,显然绝对不止是虎头破裂那么简单的事,估计里边的骨头都裂了。
何雨水勉强止住了哭泣,一边帮他冲水一边声音焦急的问:
“哥,你赶紧和我说实话,到底是咋回事?我好帮你一起合计合计啊?”
傻柱极其不耐烦的说道:“哎呀,雨水,你就别问了,家里有白药和纱布,你帮我把手先包上。”
他是厨子,以前当学徒和刚当厨师的时候,手艺不精,经常会受伤的,所以家里确实备着这些药和纱布,这倒是方便的很。
何雨水一边抽泣一边帮着何雨柱包扎伤口,他疼得龇牙咧嘴的:“轻点,你下手轻点。”
何雨水又掉眼泪了,她哽咽着说:“哥,你这手是伤着骨头了,现在都肿的不像样子了,咱们得去医院,要不手废了,以后你还咋做饭啊?”
何雨柱听见她这话,顿时眼圈一红,长叹了一声:“我以后估计也没有机会再做饭了,我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
他现在受了惊吓,理智已经重回大脑了,他知道今天这事大概是不可能善了。
杜卫国人家可是保卫科长,如今被他偷袭打得昏死过去,昏迷之前还开枪打伤了自己的手,就算他再法盲,他也明白这特么绝对不算是邻里斗殴,这是犯罪,估计自己得蹲监狱和许大茂作伴了。
大祸临头,彻底完犊子了。
“哥,你赶紧说啊!到底咋回事?”何雨水现在已经都被他逼疯了。
“是杜卫国,他几次三番的调戏孙晓红,我心里实在是气不过,我就想摸黑打他一个闷棍出出气,没想到他就开枪了。”何雨柱此时已经泄了气,捂着手闷闷的说。
何雨水闻言顿时脸色煞白,她心里还勉强抱着一丝侥幸问:“啥?你打杜卫国闷棍,打着了吗?那他现在咋样?”
“打,打着了,他现在躺在地上,应该,应该是晕过去了。”
何雨柱此时是越想越后怕,这特么杜卫国要是直接没了,自己一颗花生米的下场死准没跑。
何雨水彻底爆发了,她流着眼泪嘶吼着:
“何雨柱!你是失心疯了啊?孙晓红人家都跟你黄了好几个月了,你出啥气啊?再说了,杜卫国的对象杨采玉比孙晓红方方面面都强出一大截,他能调戏孙晓红,哥,你脑子是进水了吧!你是傻了吗?”
“我不管!我对象黄了,就是因为他,同归于尽也挺好,一名换一命,老子也不亏。”
何雨柱梗着脖子对着何雨水穷横,他用左手紧紧的捂着右手,此时血透过纱布又淌出来了。
“哥,你赶紧去自首吧!争取宽大处理。”
兄妹俩正说话呢,这时候有人敲门,咣咣的!声音如同阎王索命的脚步一般急促,一点都不客气。
何雨柱顿时吓得浑身直哆嗦,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是何雨水壮着胆子问了一句:“谁啊?”
“厂保卫科的,何雨柱,开门,我们要搜查罪犯!”